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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剪破你二姐的嫁衣?” 池寧榕頭搖得像撥浪鼓,目光望著池寧樺,卻見她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威脅她不許說出口,卻不知道早有人把這事告訴池海了,就只她和柳氏蒙在鼓里。 “不是你,那是誰?” 見池寧榕不說話,周氏悄悄地擰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耳語道:“你大伯父都知道了,你再不說就沒人幫得了你了,還不快說。” 聽罷,池寧榕毫不猶豫地指向池寧樺,顫著聲兒說道:“是、是大姐讓我這么做的。” 池寧樺急了眼,上前就要撲打池寧榕,口中罵道:“死丫頭,你誣賴我,我什么叫你這么做的?” “大姐,你說只要我不說就會給我手絹兒的,我不要手絹兒了,我要說出來。” 眼見池寧樺就要抓到池寧榕,周氏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后,硬生生挨了池寧樺一推,腳下不覺踉蹌兩步。 池海發怒,呵斥道:“一個女孩子家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給我站回去。” 柳氏本要幫著女兒說兩句話,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池海喝住:“你給我閉嘴,這事我都知道了,你做娘的還想瞞到什么時候?從現在起,老二這房里的都不用忙農活了,家里的活計也不用他們沾手,你們先幫著料理料理。” 池海緩和了語氣,對許氏這房的人說道:“你們現在就回屋趕制嫁衣,家里的活計在嫁衣趕制出來前不用你們cao心。” 許氏聽了高興,連連跟池海道謝。池寧桐卻不大滿意這樣的結果,池海雖然承諾他們只顧著做嫁衣就好,可說到底還是包庇自己的女兒。所謂治標不治本,指不定她池寧樺再來攪事,防不勝防啊。 這么一想,池寧桐出了聲兒,說:“二姐的嫁衣好不容易就剩一只袖子還沒趕制出來,這會兒就全毀了,要是重新裁縫的嫁衣沒兩天又被人剪破了,那該怎么辦?到時候蘇家的花轎抬過來,二姐總不能穿一件破的嫁衣上花轎吧。” 池海聽出桐丫頭話里的意思,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包庇自己的女兒,轉頭對池寧樺冷言說道:“寧樺和寧榕以后不準再進西廂房的門,要是再做出這類事情,我就動用家法了。” 池寧樺一聽,身體不由然一顫,她是見識過父親的家法,那一根粗木棍照實地打在身上,就是脫臼了也是有的,她可不想吃那苦頭。 池寧桐這才感到滿意,只有杜絕禍源,事情才會順利進展。雖然,池家上下都不是省油的燈,真的杜絕禍源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池寧柍的親事能順利通關也是好的。 013 二姑娘出嫁 許氏母女三人獲得允許主要以趕制嫁衣為主,其實是大可不必cao持活計的。但許氏心里對柳氏總歸是厭怕的,上次因為嫁衣的事情,只怕柳氏會越發記恨她,便時不時攔過家里的一些活計。 因時間上獲得了更多的自由,池寧柍便放慢的速度,想著慢工出細活,把那破裂處盡量縫補到天衣無縫。在許氏的幫襯下,母女倆連夜趕制了六天,可算把那鴛鴦戲水繡上去。 池寧桐不會刺繡,只說此前磕破了腦門,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于是這幾天便一邊看著許氏母女的雙手在那嫁衣裳龍飛鳳舞,一邊在她們的指點下有模有樣地學一些刺繡。見許氏母女終于搞定了那襲嫁衣,她站在竹架子上細細觀賞,但見那鴛鴦栩栩如生,上面的針腳嚴密精致,真是一點也看不出這曾經是件被剪破的嫁衣。 池寧柍松了大大的一口氣,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的杰作,困得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似的。池寧桐見狀,對她說道:“阿姐,還有三天就八月初八了,這兩天你也不用做什么活計了,就好好保養自己就成。” 一旁的許氏跟著點頭,贊同道:“可不是,你可好多天都大半夜才睡覺,感覺去補覺,養一養精神氣。” 池寧柍點頭,已然爬上了坑床,倒頭就睡。許氏看著心疼,卻不知道自己也是滿臉的疲倦憔悴,還要打算出屋干活去。 池寧桐勸許氏也趕緊去休息,說:“娘,您跟姐都需要好好休息,蘇家接親那會兒也需要您前后料理著,總不能盯著兩個黑眼圈出去嚇人吧。外頭的活兒,我去做,您安心休息就是了。” 許氏被小女兒的話逗笑,可覺得很有道理,便也不再勉強,跟寧柍一起在坑上補覺。 池寧桐這才走出屋子,正好迎面碰上池寧樺也從上房出屋。池寧樺一看見她,滿臉的嫌惡,開口恨恨地說道:“賤丫頭,不成天死在屋里頭么,怎么這會兒舍得出來了?偷懶的滋味是不是可爽了?” 池寧桐擔心吵醒許氏母女,只是白了池寧樺一眼,也不去搭理她的話,徑直朝灶廚走去。池寧樺上次被父親當眾呵斥,只覺得太沒面子了,怕以后壓制不住家里頭一群丫頭。今兒一瞧池寧桐這丫頭竟敢拿這種態度對她,一下子火冒三丈,跟著去了灶廚。 池寧樺追上池寧桐,正要一把推倒她,卻被她靈巧地避過去,反倒讓池寧樺差點撲倒。池寧桐見狀,冷笑一聲,繼續往灶廚走去,想要喝碗開水解渴。 她正要端起灶臺上的水壺往碗里倒,突然,池寧樺一把將水壺躲過去,挑釁地說道:“就是渴死你也不會給你這種賤丫頭喝的。” 池寧桐眼角一凝,忍住怒氣,呵呵笑了兩聲,索性舀了一瓢水缸的清水喝。池寧樺無奈,見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要走出灶廚,徹底把她激怒了,掄起巴掌就要朝池寧桐的頭上招呼過去。 池寧桐眼疾手快地避開了,也被激怒了,她處處避讓就是想顧全大局,希望家里這段時間大家都安安分分,順順利利地把寧柍嫁進蘇家。可是,她的忍讓不代表就是默認讓池寧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一口一個賤字地罵。 她狠狠地瞪著池寧樺,冷然的目光如劍的鋒芒,那聲音像是劍刺寒冰,說:“池寧樺,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認為我是好欺負的,那我會讓你清楚地知道,你錯了。”寧桐才走兩步,瞬地又轉過身,嘴角一挑,漫不經心卻句句硬氣,接口繼續說道:“對了,你要是再敢在背后搗鬼,就是大伯包庇你都沒用。” 池寧樺身體一顫,竟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她記得以前三丫頭怕她怕得要命,別說敢像今兒這么跟她說話,就是站在她跟前都不敢。這三丫頭,難道被魔障靨住了不成? 經過池寧桐的警告,池寧樺這兩天可算消停了。轉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