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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次如此深情溫柔,于棠忽然感受到感受到他心里的不舍,她同樣也是,如果能夠一直在一起,誰愿意分開呢? “于棠,等我回來。”阮東陽摟著于棠說。 “嗯。” “回來我們結婚。” “那么早結婚可以嗎?” “可以的,我把我身份證改了。” “怎么改了?” “年齡改大一歲,這樣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們就能領結婚證了,等拍畢業照時,我們就可以拍全家福了。” 于棠“撲哧”一聲。 “你笑什么?” “你傻樣兒。” “等我回來我們結婚行不行?行不行?” “行行行。” 于棠答應了,阮東陽才放于棠回家,于棠到家后才想起來,她今天給阮東陽織好的圍巾忘了給阮東陽了,說起來于棠沒有送過東西給阮東陽,去年的時候學校就流行織圍巾送男朋友,當時她太忙,沒整那些,得知阮東陽要去美國后,她挺想送給他禮物的,他似乎什么都缺,于棠她就跟著室友快速學習了織圍巾,親手織了給他,表示心意,阮東陽應該會喜歡的,那么明天再送吧。 可是第二天于棠起床時,阮東陽一家已經去阮東陽外婆家了,晚上沒有回來,星期天下午于棠帶著圍巾去了學校,給阮東陽發個信息,站在同心橋等,結果阮東陽打來電話說晚上住在奶奶家。 于棠問:“晚上真的不能回來了嗎?” 阮東陽說:“我盡量回去。” “好。”于棠掛上電話回南校區,等阮東陽,希望他回來一次,她想再見阮東陽一面。 正在奶奶家的阮東陽,心下著急,可是奶奶、姑姑一大家子都在,阮東陽不好跑走,幾次說回校,又都被mama孟方蘭打斷,終于到晚上了,孟方蘭又慫恿著住一晚上,畢竟要分開一年,奶奶拉著他的手不放,他只好睡在奶奶家,晚上九點半時,阮正賓好奇地問孟方蘭:“你以前都不愿意在這兒過夜,今天怎么主動要住在這兒了?想讓兒子看看你和我媽關系多好是吧?” “我是不想讓兒子再去見于棠!”孟方蘭直接說。 阮正賓臉一擺,說:“你怎么又來了?” “什么我怎么又來了?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分開整一年,于棠那個小氣勁兒不會怪東陽,說不定啊又哭又鬧惹東陽煩呢,這一年啊,對我們來說短,對他們小年輕來說,長著呢。現在啊我是不管他們了,隨便他們,分了最好。”孟方蘭悠閑地說著:“反正明天一早東陽上飛機時,北州大學還沒開校門呢。”也就是說于棠根本送不了機,孟方蘭心情輕松極了。 阮正賓不想搭理孟方蘭,脫了衣服掛在衣架上,從門縫里瞥見阮東陽穿戴整齊,悄悄地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出了玄關,阮正賓笑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個信息給阮東陽:早點回來,給你留門。 不一會兒,阮正賓手機滴了一下,收到阮東陽信息,阮正賓笑了笑,刪除了。 孟方蘭問:“這么晚了,誰給你發的信息?” “中國移動。”阮正賓說。 “中國移動這么晚發信息?” “信息延遲了。” 孟方蘭不再問。 出了房門的阮東陽一路狂奔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十點鐘到達北州大學南校區,各個大門關上,女寢室還差半個小時關門,阮東陽在學校大門口轉悠了一圈,從一角落翻墻進了學校,然后給于棠打電話。 于棠正在失神難過,聽到阮東陽說正在寢室樓前,她驚喜地朝外跑,跑到外面,又回來拿圍巾。 寧寧問:“于棠,你去哪兒?還有十分鐘寢室大門關了。” “我馬上回來。”于棠高興地說。 于棠一口氣跑到樓下,看到站在梧桐樹下的阮東陽,其實不過才兩天沒見,兩人卻覺得像是兩年沒見一樣,于棠沖上去抱著阮東陽的腰。 阮東陽輕聲笑起來,問:“想我了?” “嗯,我想你。” “我也想你。”阮東陽緊緊抱著于棠,于棠這才察覺不對勁兒,問:“學校大門沒關嗎?” “關了。”阮東陽說。 “那你怎么進來的?” “我翻墻。” “那有傷著?”于棠趕緊檢查阮東陽的身體,發現他胳膊上有一道紅印,似乎是剛蹭的,于棠心疼地說:“這個——” “沒事兒,一點都不疼,我剛才太急了,不然不會一點兒也不會蹭到。” “你急什么?還有傷到其他地方?” “媳婦兒,我怕見不到你。” 于棠聽后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傷害了阮東陽那么多次,阮東陽一如既往的炙熱、純粹、勇敢、那么愛。 “東陽。”于棠一開口是nongnong的鼻音。 阮東陽這才發現于棠哭了,嚇了一跳說:“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因為、因為我舍不得你。” 阮東陽忽然又笑了,笑著笑著,眼眶紅了,說:“一年后,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結婚。” “好。” “外面的同學,關門時間到了,關門時間到了啊。”這時女寢室樓的管理員大聲喊,不少女生趕緊朝寢室樓跑。 于棠回頭看一眼。 阮東陽說:“回去吧。” “你呢?” “我還要回我奶奶那兒。” “你怎么來的?” “打車來的。” “一會兒還要翻墻嗎?” “嗯。” “你注意安全,下次不要這樣了。” “好。” 阮東陽從衣兜里掏出一盒包裝精美巧克力說:“我從外婆那兒拿的,進口的,特別好吃。” 于棠接過來,把一個手提袋塞到阮東陽手中說:“這個給你的。” “什么?”阮東陽問。 “關門了,關門了!”管理大聲喊,把大門拍的啪啪響。 阮東陽說:“快點進去吧。” “好。”于棠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寢室樓大門,阮東陽看著于棠的背影,直到被黑暗遮住,阮東陽才低頭看手提袋,剛把圍巾掏出來,手機上一條信息,于棠發的:我織的,有點丑,不要介意。 阮東陽扯著圍巾看了又看,開心的不行,當即把圍巾就纏到了脖子上,然后樂呵呵地翻墻出了北州大學南校區。 第二天早上,于棠醒來時,手機上有條信息,是阮東陽發的:媳婦兒,我上飛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