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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搗了幾下門鎖,這才意識到是溫琴把她反鎖在屋子里了。她急了,不停地拍門:“你放我出去!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啊?這么狠心!” 連喊了幾聲,溫琴終于應聲了:“正因為我是你媽,我才不能放你走!” “你總不能一直鎖著我吧?我還要上廁所,要吃飯!” “等我換了家里的鎖,自然會放你出來。” 許冬言知道溫琴的脾氣,一時半會兒她是絕對不會放自己出去的。許冬言看了一眼時間,絕望地貼著門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她聽到樓下來了幾個人,叮叮當當一番,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溫琴這才上來給她開了門:“要上廁所還是要吃飯啊?” 許冬言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發現防盜門鎖換了,竟然從里面都打不開。 溫琴不緊不慢地說:“你就別折騰了,這種鎖用鑰匙鎖上就得用鑰匙打開,沒鑰匙你出不去。” “鑰匙呢?”許冬言紅著眼睛回頭問。 溫琴轉身往房間走:“昨天才剛到,你就好好歇著吧。” 這一天,許冬言不吃不喝,一心只想著去找寧時修。她見來硬的不好使,又放低姿態哀求了溫琴幾次,可是不管是硬的還是軟的,溫琴似乎都不為所動。 許冬言心急如焚,后來母女倆干脆吵了起來。雖然以前兩人也因為大小事吵鬧過無數回,但是從來沒有這一次吵得這么兇。 許冬言在氣頭上,說的話完全沒有過腦:“你以前還說就愛我爸一個人,后來還不是改嫁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寧叔在你心里算什么?就算沒有愛,也該懂得感恩吧?你整天無憂無慮的,唱唱歌、旅旅游,你以為這種生活是哪兒來的?什么都是寧叔給你的!你卻這樣對時修,媽,做人不能這么沒良心!” 啪的一聲,許冬言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溫琴的手,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挨打。 溫琴的手依舊還在顫抖著,剛才那一瞬,她是使足了力氣的:“誰都可以說我,就你不可以!你想知道我怎么想的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對你爸是愛,對你寧叔也是愛!不管他們兩個能給我什么樣的生活,我都認,因為我溫琴為了愛愿意押上我的幸福。可是,你對我而言遠比我的幸福還重要,所以為了你,我守了十幾年的寡,現在也能為了你跟你寧叔翻臉!只要他不理解我的做法,我們隨時可以離婚,反正你別想跟時修在一起!” 許冬言的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不愿再留在這里,不愿意再多聽一句!她轉身要走,一回頭卻發現寧志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此時正站在他的臥房門口看著母女倆。 許冬言什么也沒說,快步低頭上了樓。 溫琴當然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寧志恒已經聽到了,可是她剛才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此時,她疲憊地坐在沙發上,臉埋在手掌間,無聲地哭了起來。 寧志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緩慢也很沉重,最后,他在她身邊坐下。 溫琴想,如果他說離婚吧她也能夠理解。可是寧志恒卻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帶向自己的懷里。溫琴的身體不由得一僵,哭聲更大了:“對不起啊,老寧,其實我……” 寧志恒嘆了口氣說:“時修的身體我也清楚,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往后的日子都得抗排,保不準什么時候又會出事,你的擔憂我理解。” 溫琴說:“我既然嫁給了你,為了你們寧家做牛做馬我都樂意,但是我就冬言這么一個女兒,我這半輩子過得多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希望她也……可是你對我們母女這么掏心掏肺的,我還在背后戳你心窩子,對不起!對不起……” 寧志恒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認識都這么多年了,又同為人父母,你的立場,我理解,不用過意不去,換作是我也是一樣。真的,小琴,別難過了。” 寧時修依舊不接電話,看來他跟溫琴一樣,鐵了心想要讓許冬言放棄。但是既然知道了這一切,她又怎么能輕易放棄? 過了許久,她發了一條短信給寧時修,像是在告訴他,也像是在告訴自己:“寧時修,你我之間只有死別,絕無生離!”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漸漸地,天色越來越亮。 許冬言開門下樓,發現溫琴就坐在樓下,也不開燈,就那樣坐著。聽到動靜,溫琴打開了燈,抬起頭來看她:“這么早就醒了?還是一夜沒睡?” 許冬言看著mama滿眼的血絲,突然心疼了,走到她身邊坐下。 溫琴抬眼看她:“不折騰了?” 她嘆了一口氣說:“媽,我餓了。” 知道要飯吃了,溫琴以為她大概是想通了,情緒不由得跟著好轉,連忙起身說:“你等著,媽給你做早飯去。” 許冬言看著母親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鼻子酸酸的,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不起了,媽,恐怕還是要辜負您的一片好心了。” 不一會兒,溫琴就從廚房里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你都一天沒吃飯了,吃點熱乎的吧。” 許冬言點了點頭,抬頭發現溫琴只是坐在旁邊看著自己吃:“你怎么不吃?” 溫琴的聲音有些喑啞:“我現在沒啥胃口,晚點再說吧。快吃吧,你小時候最愛吃這種熗鍋面了。” “是啊,現在也很喜歡吃。” 許冬言一連吃了兩碗,才滿足地擦了擦嘴。 吃完飯,她站起身說:“一晚上沒睡,我困了,上去睡一會兒。” 溫琴說:“快去吧,好好睡一覺,媽不打攪你。” 許冬言上了樓,關上房門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睡覺,而是打電話給小陶。 還沒到上班時間,小陶似乎剛起床,迷迷糊糊地問:“你這是到了?” “沒走成。” “為什么?”小陶清醒了。 “我媽把我鎖起來了,還一直盯著我。我剛才發現,我的錢包什么的都不見了,應該是我媽趁我去衛生間的時候拿走了。好在我的身份證是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還在身邊。” 小陶為難了:“看來你媽是鐵了心要棒打鴛鴦了。對了,你聯系到寧時修了嗎?” “沒。” “這么說你也沒確定一下他的想法……那你這樣值得嗎?” 許冬言沉默了片刻說:“他的想法我當然要確認,只是要當面確認。” “女俠,說吧,有啥需要小的幫忙的?” 許冬言無聲地笑了笑,把計劃說給她聽。 九點多鐘時,許冬言的手機進來一條短信,來自小陶:“到了。” 許冬言打開窗子看了一眼樓下,小陶把一個小包放在了樓下靠墻的地上。然后小陶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朝樓上的她擺了擺手機。許冬言會意地去看手機,小陶短信問她:“這么高,會不會有危險?” 許冬言回復說:“放心吧,三樓也不高,最多斷個胳膊腿兒的。” “你可別嚇我,要不我看著你?” “那不行,按照原計劃行事。” 小陶嘆了一口氣,走到單元門前按響了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