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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時候要和他聊聊了。 陸江庭接到劉玲的電話時有些意外。劉玲開門見山地說:“有時間嗎?見個面吧。” “你在S市?” “是啊,正好來出差。” 陸江庭知道,這么多年了,有些話一直沒有說開,想必劉玲心里還是介意的。此時她又來找自己,正好也是個解釋的機會。他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剛過:“現在嗎?” “耽誤你工作嗎?晚點也可以。” 陸江庭想到晚上還要去見一個客戶,于是說:“那就現在吧,你在哪兒?” 劉玲報了酒店的地址:“就在一樓咖啡廳吧。” “好,我半小時后到。” 許冬言正跟關銘討論一篇稿子,一抬頭發現陸江庭神色匆匆地出了門。 關銘見她正看向陸江庭離開的方向,笑著調侃:“喲,就一會兒不見都不行啊?” 自打和陸江庭公開關系后,許冬言免不了聽到這種調侃,事實上她并不喜歡這些玩笑,可究竟為什么不喜歡,她也說不上。許冬言沒工夫細想,也不愿意細想。她沒有理會關銘的玩笑,繼續低頭看稿子。 第57章 第 57 章 陸江庭趕到約定地點時,劉玲已經到了。她慵懶地坐在窗前,面前的咖啡只剩一半。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劉玲無所謂地笑笑:“沒有,是我早到了。”不等陸江庭開口,劉玲就幫他要了一杯咖啡:“服務生,這里再加一杯藍山。” 點完后,她笑著問他:“口味沒變吧?” 陸江庭禮貌地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不一會兒咖啡就做好了,陸江庭對服務生道了聲“謝謝”,把目光移到劉玲的臉上:“上次在機場匆匆打了個照面,也沒機會多聊……” “不是沒機會,怕是你不想吧?” 劉玲說得很直白,陸江庭也不打算躲閃,他無奈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劉玲笑了笑:“那要看你想從哪兒說起。” 陸江庭頓了頓說:“上次見到你,覺得你狀態挺好的,對當初的事,我雖然想解釋一下,但又怕說起些你不愛聽的。” 劉玲無所謂地說:“是啊,以前的事情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那時候不解釋,現在再解釋還有什么意義?再說,也怪我自己。” 這么說,她還是在怨他。 陸江庭笑了一下說:“其實那件事后,我也想過去安慰安慰你,但又怕給了你希望。總覺得我離你遠一點你會恢復得更快。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子,以后的生活中應該不缺喜歡你的好男人。” 劉玲冷笑一聲:“你說得很對,因為你后來沒有出現,我很快就死心了。”也正因此,她才患上了躁郁癥……但是劉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了,前兩天我在商場看到你和許冬言了,原來你倆真的在一起了。你那‘隱形女友’呢?” 陸江庭知道她指的是王璐,他應付著說:“不合適就分開了。” “那和許冬言呢,合適嗎?” 想到許冬言,陸江庭面色不自覺地微微緩和了一些。他說:“她是個好女孩。”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在劉玲耳里是多么刺耳。 劉玲笑了一下:“那天你走后,我們倆聊了幾句。” “聊了什么了?” “我告訴她,我要結婚了,和寧時修。” 陸江庭詫異地抬眼看她,像是在詢問。 劉玲笑意更甚:“當然是假的,你也知道時修心里還有許冬言,他倆究竟為什么分開,你應該也很清楚。所以我當時就想,這許冬言心里還有沒有時修呢?” 聽到這話,陸江庭竟莫名地有些煩躁:“有沒有又能怎么樣?再說,這和別人又有什么關系!” “我就是好奇心驅使,可是你猜許冬言什么反應?” 聽到這里,陸江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點事,咱們回頭再聊吧。” 劉玲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的動作,幽幽笑道:“陸江庭你怕什么?” 陸江庭權當沒聽見,放了兩張百元鈔票在桌上就打算離開。 劉玲繼續說:“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聽真話,但我偏要說——她根本不愛你,她愛寧時修。” 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她說的每一句都那么肯定,像一根根針一樣,扎在陸江庭的心上。然而他只是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便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回到車上,陸江庭疲憊地抹了一把臉。他當然知道,許冬言和寧時修之間有很深的誤會,可他們如今的關系,只是誤會造成的嗎? 如果是以前母親還在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幫著他們化解誤會,可是母親的事情發生以后,他突然就想通了——總是自己替別人考慮太多,誰又替他考慮過?他不愿意對許冬言說什么所謂的真相,也不愿意去細想自己在她心里究竟占了什么位置。他只知道,他們幾個人的關系變成今天這樣,或許都是緣分。 這天晚上,許冬言剛洗完澡,正打算吹干頭發睡覺,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這么晚了,會是誰?她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出去,門外是陸江庭。 許冬言松了一口氣,打開門。陸江庭垂頭站在門前,似乎喝了點酒。 “剛回來?”她問。 陸江庭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發紅。他朝她緩緩笑了笑,還是那副禮貌又和煦的笑容:“不請我進去坐坐?” 許冬言怔了怔,連忙將他讓進門:“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陸江庭脫了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不用,幫我倒杯水就可以。” 許冬言依言替他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陸江庭接過茶杯,拿在手里,卻不著急喝。 今天的他有點奇怪,許冬言問他:“喝了不少酒吧?” 陸江庭點點頭:“是不少。” 許冬言記得他的酒量很好,上次為新員工接風那次她是見識到了,他喝了那么多還像沒事人一樣。 這么想著,她又問:“比公司聚會那次喝得還多吧?” 陸江庭輕笑:“你怎么知道?” “從你的狀態能看得出來。” 陸江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有時候狀態怎么樣,跟喝了多少酒關系不大。” “那和什么關系大?” 陸江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沒什么。” 許冬言說:“我看你這樣子挺難受的,我還是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說著她起身就要去廚房,卻突然被陸江庭拉住。她身體失衡重新跌坐在沙發上,一不小心碰到了陸江庭手里的茶杯,水灑了陸江庭一身。 許冬言見狀連忙從茶幾上抽了紙巾替他擦,她手忙腳亂地,他卻沒事人一樣地說:“沒事,不用擦了。” 許冬言手上不停:“一整杯都灑了,可惜這衣服了。”手兀地被人抓住了,許冬言抬起頭,發現陸江庭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許冬言習慣性地掙了一下,同時感到陸江庭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她突然有些緊張,一緊張老毛病又犯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