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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陸江庭苦澀地笑,但愿她這么做,真的就能從此好起來。 第43章 第 43 章 接下來的幾天,許冬言一直都很忙,忙得她都沒注意到有好幾天沒見到關銘了。后來發現后跟同事一打聽,才知道他請了一周的假。 關銘是典型的工作狂,許冬言認識他這幾年幾乎從沒見他請過假,這次是為什么?生病了還是遇到了什么事? 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她給關銘打了個電話。關銘在電話里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不像是個病人。 許冬言問:“怎么請假了?” 關銘揶揄她:“這都幾天了,你才想起我?” 許冬言隨口撒了個謊:“我……我……我……以為你就是臨時有事,這兩天就回來了,誰知道你請了這么久的假。” 關銘嘿嘿笑著說:“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等著我去擺平啊?” “那倒是沒有,就是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關銘心里暖暖的:“是有點事,小事,過幾天就回去了。” “哦,沒事就好。” 關銘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說:“也可能有事,但也說不準。” 許冬言聽得迷糊:“什么說不準?” “算了,等定下來再跟你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下午的時候,許冬言被張儷叫去辦公室。她一進門,張儷便直接切入正題:“你看看你這兩篇寫的是什么?” 張儷將幾頁紙扔到她面前。她低頭看,是這兩期專欄的稿子。有什么問題嗎? 張儷見她不解,一臉無可奈何,她站在辦公桌前,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撐在辦公桌上:“這種小項目報道了有意義嗎?誰會有興趣關心這個?人家是給你廣告費了還是怎么的?” 小項目當然沒大項目更具吸引力,可是全國一年能有幾個大項目?但是專欄卻不能停。許冬言腹誹著,嘴上卻什么也沒說。 張儷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聲說:“別說沒有大項目跟,長寧的新項目馬上就要動工了你不報道,卻報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長寧的項目進展沒人比許冬言更清楚,寧時修也是為了這個項目才剛出了差。可是許冬言最近實在沒空去外場跟進:“最近雜志的事情都是我在跟,沒什么時間出差。” 許冬言說的是大實話,可是張儷卻不以為然。張儷沉默了幾秒,突然說:“我們之前沒有過接觸,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這人呢,總是喜歡把所有的事都想在前頭,不像某些人會等到錯誤發生了再去補救,那還有什么意義?你以前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我一向不是什么會護短的上司,在我手底下干活,只有得力的和不得力的,沒什么工作以外的人情。所以你能干就干,不能干自然會有人替你干,明白嗎?” 起初,許冬言還不明白張儷要說什么,聽到后來,她總算是聽明白了:有誰替她擔過責任,在她出了錯后會想辦法替她補救,又有誰會一直護著她,并不只當她是自己的下屬?除了陸江庭,沒有別人。 許冬言開始有點理解為什么張儷從到任開始就一直不喜歡她了,原來在張儷心里,她已經被烙上了大大的標簽——她無非是個只會跟男上司攀交情、搞曖昧、一無是處的團隊蛀蟲而已。 許冬言沉默著點了點頭,然而這不代表她的任何態度,只代表她聽明白了張儷的話。 一個星期后,關銘依舊沒有來上班,許冬言正好奇是怎么回事,就聽說了他遞了辭呈的消息。許冬言并不意外,關銘早就表現出了對張儷的不滿,離開只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關銘辭職的消息剛傳開,許冬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聽上去,關銘的心情很不錯:“上次就想跟你說這件事的,但當時還沒定下來。現在定下來了,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了。” 許冬言有點羨慕他:“看樣子是找好下家了。怎么,到哪兒高就去了?” 關銘嘿嘿笑了:“我現在的這家公司你可能沒聽過,剛成立沒多久。” 許冬言笑:“既然是跳去了新公司,不用說是要升職加薪了,啥時候請客?” “啥時候都沒問題啊!不過我來這里也不全是為了待遇,主要是老板人好。”說著關銘還狡黠地笑了一下。 許冬言幽幽地嘆氣:“你已經脫離苦海了,我還在里面熬著呢。” “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想帶你也脫離苦海。” 許冬言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張儷那瘋女人干不成啥,我看你早晚也得辭職走人,還不如早點走。” 許冬言沉默了片刻。如果是以前,她不一定想要離開,然而現在的工作環境的確不是她喜歡的。 見她不說話,關銘就知道有戲,繼續游說道:“我已經跟老板商量過了,只要你愿意來,年薪漲百分之三十沒問題,而且工作上給你絕對的自由,你自己負責的內容,你說了算。” 其實卓華的待遇已經算是行業內不錯的了,現在整個行業都在走下坡路,關銘說的條件讓許冬言有點意外,于是問他:“哪家公司?” “公司名字叫中庭遠,你可以百度看看。”關銘說。 許冬言的電腦正好開著,她隨手在搜索欄里輸入了“中庭遠”三個字,公司的百度百科就跳了出來,里面介紹得很詳細。但是公司的成立時間還不到半年,真是夠新的。 “放心吧,大小姐,師兄不會坑你。只要你決定來了,一定不會后悔。” “行,我好好考慮一下。” “那好,考慮時間別太長啊。”掛電話前關銘又說,“哦,對了,這公司在S市,簡介上你看到了吧?” 在S市?她還真沒注意…… 睡覺前,許冬言拿過手機看了看。又是一天過去了,寧時修連條短信都沒發過來。 許冬言默默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從寧志恒的反對到劉玲的再度出現,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說破,但是她卻能感覺到,他正在一點一點地離她遠去。 寧時修這回的出差地點是在庫爾勒,工地離市區有近百公里,手機一直處于沒信號的狀態,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才會斷斷續續地有點信號,可是這種時候一般都已經很晚了。他想,她應該已經睡了。 在庫爾勒的這些日子要比任何時候都忙,一個項目要做起來不容易,跟當地政府溝通完還要跟投資方溝通,跟投資方溝通完還要跟施工方溝通……寧時修就這樣忙了差不多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里,他和許冬言幾乎就沒聯系過。期間有一次,他有機會去了一趟市區。車子快進市區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號在來這里后終于第一次滿格了。但礙于身邊有人,他只發了一條短信給許冬言:“在干什么?” 短信順利發了出去,卻一直沒有回復。 到了市區,同事們要去超市買日用品,他也沒什么要買的,就找了個地方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