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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修看上去冷漠,實則卻是對感情看得比誰都重的人。可按照溫琴的說法,許冬言的心里應該還記掛著陸江庭,既然如此,她怎么能和時修在一起?作為一個過來人,他很清楚,感情雖然不能成為一段關系的全部,但必須是這段關系的根源,不然,這段關系定然長久不了。如果到時候許冬言膩了,寧時修傷了,這讓他們兩個以后如何面對彼此,又讓他和溫琴如何自處? 寧志恒嘆了一口氣:“我可以不去在乎老觀念,但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在乎。時修,爸爸看的人比你多,我覺得你們并不合適。” 聽到這里,許冬言臉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雖然她以前也猜到過父母可能會反對,但是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挺難過的。 她默默地聽了一會兒,依舊是寧志恒在羅列他們如何不該在一起,而寧時修并沒說什么。心像被一只手鉗制住了,讓她無法自由呼吸。她只在畫室門前待了一小會兒,便耷拉著腦袋,悄然轉身下了樓。 雖然天氣已經轉暖,但夜晚的風依舊是涼的。不過也好,讓她能比平時更加清醒。 她和寧時修真的不合適嗎?為什么不合適?哪里不合適?她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但假如他們是適合彼此的,那又為什么得不到長輩的祝福呢? 她小的時候,溫琴總是教育她要聽父母的話,對女孩子而言,找男朋友這事尤其要聽父母的話。為了讓許冬言信服,溫琴舉了很多不聽父母話的悲劇例子,其中一例,就是溫琴自己。 和寧時修在一起后,她也聽過一些關于寧家父母的事情,也是同樣的悲劇案例。 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就像被下了咒一樣,似乎總不能善終。可是,她和寧時修真的也只能這樣嗎?她多希望這時候有他在,告訴她,他會堅持,他們會繼續(xù)在一起。可是,想到剛才寧時修的反應,許冬言覺得有點心涼。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在看嗎 第39章 第 39 章 寧志恒把利害關系分析得頭頭是道,但他知道,這些在寧時修看來或許沒一樣能站得住腳,但寧志恒又不想直接搬出陸江庭來刺痛兒子的心。 看著兒子雖然靜靜聽著,但臉色卻越來越差,他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見他不再說了,寧時修說:“我知道了,爸。” 寧志恒一愣,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本來不抱希望的,難道這些話真的見效? 可寧時修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回到了現實:“不管您怎么想,但這畢竟是我的事,冬言是我喜歡的女孩子,這就夠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說:“冬言這會兒還沒回來,我去接她吧。” 寧志恒一聽,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話都白說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其他:“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有你喜歡她就夠了嗎?她喜歡的可是江庭!” 寧時修聞言頓了頓腳步,回過頭來:“誰說的?” “你溫姨說的,那還有錯?而且冬言那性格你也知道,倔強又任性,什么人進了她心里,再出來就難了。跟你也就是任性任性、撒撒嬌,兒子,那孩子心里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嗎?” 寧時修沉默了片刻說:“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撈起外套出了門,邊往外走邊摸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許冬言。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一陣胸悶,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變得僵硬無比;心臟仿佛驟停了,血液也不再循環(huán)。 他靠在墻壁上,咬著牙等著不適感過去。電梯門在他面前緩緩打開,離他不足半米的距離,他卻一步也挪不動。 好在里面沒什么人,并沒有人看到他這樣。他咬緊牙關堅持著,然而這一次不適的感覺持續(xù)得比上一次還要久一點。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他幾乎無法錯過任何一點痛楚。 腦子里各種思緒紛亂地冒出來,他突然有點恐慌:或許在未來的某一次,他就挺不過去了。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時,他的呼吸終于漸漸松快了起來,心臟慢慢復蘇,血液也恢復了流淌。他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然出了一身的汗。 他靠著墻緩了一會兒,電梯門再度打開,鄰居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寧時修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寧時修也勉強打了個招呼,走進電梯。 他在里面歇了好一會兒,任憑電梯上上下下。一刻鐘后,他才走出單元門。身上的汗沒有干,夜風一吹,顯得更冷了。他拿出手機打給許冬言,第一個電話沒人接,第二個才被接通:“還在加班?” “沒有,下班了。”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快到家了。” 后面一句話的聲音像是從不遠處傳來的,寧時修抬頭看,夜色中一個纖瘦的身影正站在距離他十幾米的地方。 許冬言顯然也看到了寧時修。兩人不約而同地掛斷電話,走向彼此。 見她情緒不高,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問:“怎么像沒電了一樣?” 許冬言答非所問:“你專門出來接我的?” “嗯,怎么了?” “沒什么。”許冬言頓了頓,又問,“有話說?” 寧時修有點詫異:“什么?” “沒什么。” 許冬言悄悄抬頭看他,就著路燈,發(fā)現寧時修臉色慘白,額角還有些汗珠。她不免有點奇怪:“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哦。”寧時修隨手擦了一下額角,“走得急,有點熱。”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單元門。寧時修替她按了電梯,等她進去,他卻還在外面:“你先上去吧,我在樓下抽根煙。” 許冬言深深看他一眼,她以為他在避著寧志恒,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說了聲“好”,按了關門鍵。 第二天,許冬言起來時發(fā)現寧時修已經先走了,餐桌旁只有溫琴一個人在吃早飯。許冬言懶懶地坐過去:“昨晚贏了還是輸了?” 溫琴替她盛了一碗粥:“你媽出馬還有輸的時候?” 許冬言冷笑一聲:“沒少見您輸。” “去去去!”溫琴橫了許冬言一眼,“對了,今天你哥要送你寧叔去公司,所以他們早走了,你一會兒自己搭公交車去吧。” “寧叔不都自己開車去公司嗎,什么時候用人送過?” “昨天喝了酒,別人送他回來的,車停公司了。” 許冬言若有所思地低頭喝粥,再抬頭看了一眼溫琴,狀似不經意地問:“媽,你……覺得寧時修這人怎么樣?” “好啊,我要是能有這么個兒子我就偷樂了。可惜啊,他是別人的兒子。” “也可以是您的兒子啊。” 溫琴想了一下點點頭說:“按照法律上的說法,那倒是可以的。” 許冬言聞言,幾不可聞地嘟囔了一句:“半子也是子。” 溫琴一開始還沒明白許冬言的意思,明白之后就想到了那天看到兩人牽手,也就知道了他們大概不是鬧著玩的。可面兒上,她卻依舊當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