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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發現無路可去,最后便失聲痛哭!” 王澄說到這里,又笑了一笑,問樂寧朦:“阿朦,你如此聰慧,當知這個故事的寓意是什么?” 樂寧朦微抬起了頭,看著王澄怔了半響,最后才驚悟到了什么似的,緩緩開口:“這就是所謂的窮途末路之哭?” “是啊!因為無路可循,才會有窮途末路之哭!”王澄感慨道,“趙王與孫秀幾乎將整個朝堂的官員都換了個遍,現在身居高位者皆是孫秀所提拔上來的一些jian佞小人,孫秀又四處埋伏自己的親信眼線,連齊王都自斬手臂以獲他的信任,現在京洛的士族沒有人再敢違抗。所以趙王的篡位也是必然的,就算你父親不呈上玉璽,又能改變得了什么呢?” 樂寧朦聽完,卻笑了起來。 “窮途末路之哭?”她喃喃道,“不,還沒有到末路!” 王澄愕然,看著她眼中的光華流轉,不禁呆了一呆,不知她心里又在想什么,這個小姑子總是有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想法和決定。 “阿朦……”許久之后,王澄忽地又問,“我一直想問,王將軍他……” ☆、第103章 三王起兵 “阿朦……”許久之后,王澄忽地又問,“我一直想問,王將軍他……” 當王澄問這一句話時,樂寧朦微微側首,也似極為敏感的看向了他,她沒有回答,而是忽地一笑,說道:“王郎君很快就能知道了!” 在樂寧朦這里小坐了一會兒后,王澄便要走了,只是走的時候不忘還問了一句:“阿朦,你和謝容且之間……”他頓了頓,以另外一種方式委婉的問,“你會嫁給他么?” 他問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了她,他的目光是如此澄澈,如月皎潔,卻又不似月的清冷,而是帶著一縷和煦的暖意。 “不會——”沉吟許久之后,她望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的回答。 王澄不禁心中生出一絲喜意,正想要說什么時,樂寧朦突地喚了一聲:“王郎君——你剛才問,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王澄愕然的看著她。 就見她長睫抬起,瀲滟的朱唇輕啟,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了!” 王澄神情木然一呆,如遭電擊,他錯愕的看著她,那似萬星墜入其中的眸子漸漸得盈滿了憐惜和傷痛,似琉璃般易碎。 “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顫聲問。 樂寧朦不答,反而笑了起來,她道:“如若王郎君不嫌棄,朦還是愿能與郎君做一世的朋友!” 她這是在拒絕他,明知他還沒有完全放棄,她卻在他剛剛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又這么果決的無情的拒絕。 王澄忽覺心中一痛,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憂凄的看著樂寧朦,聲音微啞的說了一聲:“阿朦,不可輕看了自己啊!” “我不會!”樂寧朦笑答。 王澄看著她臉上好似完全不在意的絕艷笑容,不知為何,心中更是揪的一下疼痛,他也勉強笑了一笑,道了一句:“無論如何,以后我會護著你!”然后才長腿一邁,翩然離去。 王澄走后,樂寧朦走進里屋,卻見陳嫗躲在一旁哭了起來。 “嫗,怎么了?”她問。 陳嫗抬頭看著她,半是心痛半是斥責道:“女郎,你怎么能對自己這么狠,怎么能這么狠啊!你不想嫁給那位郎君為妻,為何還要堵死自己所有的退路,王郎君他是為你好啊,只要他愿意護著你,便是做他的妾,又有何妨呢?” “嫗,我懷孕了……”樂寧朦忽道。 陳嫗聞言一驚,她倏然想到了一個多月前,樂寧朦突地驚惶無助的跑進木樨胡同,出現在她眼前,那時的她風塵仆仆,吐得滿地狼藉,一身狼狽,仿若手無足措的拉著她的手道:“嫗,我懷孕了!” “女郎——” 那時的她怎么問,樂寧朦都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卻神情恍惚的說道:“是誰不重要,嫗,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又舍不得,我想到了前世自己的兩個孩子,我不忍心,我下不去手……” “那就找到那位郎君,讓他娶你,好么?” “不,我不想嫁給他,而且這個時候,我嫁誰,誰倒霉!”她喃喃道,“嫗,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可是這件事情,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護不了他……” 陳嫗沒有再說話,只是默然的垂淚,樂寧朦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瑯琊王氏如此高貴煊赫的世族,以她現在的有孕之身,便是給那樣一個芝蘭玉樹的郎君做妾也是沒有資格了啊! 自此以后,陳嫗便再也不提此事,而是一心一意的照料著她的身子,將后院的事務打理得緊緊有條,轉眼,又是二個月過去了。 三月三日春禊,本是士女們踏青,士族子弟們爭相遨游的好日子,然而,便是在這一日,天突地就變了,時局再次發生驟變。 駐守在許昌的齊王突然舉起了反旗,發出討伐趙王司馬倫的檄文,此檄文傳遍天下征鎮,州郡縣國,一時間天下皆知,人心惶惶,齊王是打著清君側的口號來的,同時他還寫了一段悼念淮南王的文,以示為淮南王報仇血恨,于是淮南國的所有將士都紛紛響應投靠,齊王的兵馬頓時壯大到數十萬以上。 諸王聽說齊王的兵馬強盛,皆紛紛響應,于是,駐守在關中的河澗王司馬颙,駐守在鄴城的城都王以及常山王司馬乂,新野王司馬歆皆舉起討伐司馬倫的義旗,一時間,數十萬大軍一路高歌進攻洛陽。 趙王與孫秀聽聞三王起義的兵馬從南到北的圍攻洛陽城,頓時大為驚恐,連派三路人馬去迎戰三王,未想數番激戰之后,最終大敗而逃,死傷者數萬,逃兵零散的竄入城中,于是,洛陽城頓時被四面環圍,變成了一座孤城。 趙王征集不到人馬,便下令京洛所有官員家中子弟滿十六歲者全部司錄,也便是參軍迎戰。 而這時的孫秀卻玩起了掩耳盜鈴的游戲,告知趙王手下的所有將兵,齊王已被活捉入城,以此來鼓舞士氣。 除此以外,他還在自己府中擺酒設宴,以示慶功祝賀,然而卻在這個時候,如此緊張的局面下,他竟然突地又想到了樂寧朦,想到曾經與她對奕的那一局,不正是這三方掣肘,甕中捉鱉之勢么? 于是,他又領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樂府,直接下令:“將樂氏阿朦給我找出來!” 他的號令一下,樂寧朦便已乖乖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此時的她雖然已有五六月的身孕,然而并不顯懷,一襲寬大的純青色袍子將她襯得格外修長而冷誚。 “怎么,兵敗垂成,無力挽救之時,便想到我了?”孫秀還沒有說話,她便冷言開口譏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