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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離去。 看著王澄離去的背影,幾個小姑又傻呼呼的呆了很久,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于視線,才如夢初醒般歡喜的跳了起來。 “jiejie,王郎君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看上jiejie你了?” “我就說嘛,就憑那私生女的卑賤身份還有那不男不女的樣子,又怎么可能會得到王郎君的青睞呢?看來,王郎君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來看看罷了,看過之后才發現也沒什么好的,倒是讓jiejie得了這個機會。” “jiejie,你說王郎君可不可能會向父親提親?” 幾個姑子圍繞在樂青鳳周圍雀躍的奉承著,然而卻并沒有發現樂青鳳的臉上有多少歡喜,又不免奇怪的問:“jiejie這是怎么了?這世間的姑子們,能像jiejie一樣得王郎君所贈的一枝花恐怕是沒有幾個罷,這難道還不值得jiejie歡喜?” 樂青鳳卻是輕蹙了眉頭道:“我在想王郎君所說的最后一句話,還有寧朦所送給他的那只錦囊,王郎君并沒有扔棄那只錦囊,說明他對朦姑子還是挺看重的,不知道那錦囊之中到底裝了些什么?” “jiejie,你又多想了不是,那鄉下來的野丫頭還能有什么好東西送人,恐怕也是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刺繡香囊的什么罷了,王郎君此時不扔棄是端著風度,說不定這一出了門就會當垃圾一樣扔掉了!”樂三娘說道。 樂青鳳仍了搖了搖頭:“不會,若真是普通的刺繡香囊,王郎君根本連接都不會接,我總覺得那丫頭有些古怪,就像那日她在景華街上能預測風雨一樣。” “啊?古怪,能有什么古怪?”幾個小姑嘀咕著,沒有一個會往深處想,嘻嘻的笑著,“哎呀,想這么多干什么,不如我們去前院看看,說不定王郎君還沒有走呢,他今天來不正是要找父親的么?” 此時王澄也的確來到了樂彥輔的書房之中,隔著一張塌幾,兩人就薄團上而坐,放在塌幾上的是一挑了火漆的信封。 “如今朝中有一半的朝臣都收到衛夫人的這封信,先公名謚未顯,每怪一國蔑然無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王澄將一行寫著垂云體的絹帛鋪平在了塌幾上,感慨道,“衛太保一案,衛夫人意難平啊!彥輔,你怎么看?” 樂彥輔輕嘆了一聲道:“武帝在世的時候,便對衛太保之女衛夫人有著極高的贊譽,本想以衛夫人嫁與皇室為太子之妻,衛太保并不想將女兒嫁與皇室,便婉拒了這樁聯姻,未想卻讓賈氏后來居上,占了這太子妃之位,如今太子已成天子,她便更成了這晉室的皇后,當今天子天生愚鈍,賈氏便將大權在握,蠱惑天子以謀反之罪名誅殺衛太保滿門,真是其心可毒,其心可誅啊!” “楚王帶兵夜造太尉府,太保寧愿含冤就戮,也不與禁軍反抗,便也是留了這一絲沉冤昭雪的機會,其實想讓榮晦伏誅為衛家九口人償命也并非難事,只可惜,這朝中之人有一大半都歸于賈氏一黨,不敢去為其申冤,現在便是差了這么一個敢于御前擊鼓申訴御狀之人。” “太保對我有知遇之恩,此事我不能不管,若是真沒有人敢,那我來做這一人又有何妨?” “彥輔,不可,若僅為此事而丟失性命,未免不值。”王澄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后,又略有些慚愧的感嘆道,“我剛才也只是這么一說,其實要說這件事情,我瑯琊王氏出面應該會更好一些,只可惜我長兄那個人……” “平子不必多言,你長兄為瑯琊王氏之族長,身負著整個家族興旺之責任,他也有他自己堅守的使命,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旁人強求不得。” 王澄聽罷,沉默了半響,無言,待到快要走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什么,問了一句:“對了,彥輔,澄還有一事相問?” “但問無妨。” 斟酌了半響,王澄才措詞問道:“我聽說你在山陽的時候曾有一位妻子,只可惜那女子紅顏溥命,已經先逝……” 話才問到一半,樂彥輔的臉色便刷地一下沉了下來。 “你那位先夫人,是不是會什么奇門異術?” 聽到這一問,樂彥輔好似觸及了某根敏感的神經一般,霍然抬起了頭,怔怔的看向王澄。 王澄見他反應有些大,便也不好意思的接道:“對不起,彥輔,可能我這話問得有些莽撞,你若不愿回答,便也作罷,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打擾甚久,我這便告辭了!” 王澄正要走,樂彥輔突地又像回神了一般,叫了一聲:“等等!”待得王澄回轉過身來,他又好似放下了什么一般,吐出一口沉重又哀婉的嘆息,站起身來道,“此事,定是武子告訴你的吧?” 王澄不否認的一笑。 樂彥輔又繼續道:“那是我的結發之妻,寧氏,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不過是一商賈人家的庶出之女,性情溫婉并不多言,我在山陽苦讀詩書的時候,是她一直陪著我,度過了兩年的貧寒時期,后來我便請了媒人去寧家說親,但寧家并不贊同我們的婚事,而寧氏卻依然愿意跟著我……她待我如此,我也不忍負了她,讓她不清不白的跟我在一起難以抬頭做人,于是便請了一位朋友作見證,拜了天地,結下了這一場夫妻之緣……” “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有什么與眾不同,只是如尋常人一樣做著她妻子的本份,本來這日子也是過得十分的平靜,可是后來我沒有想到,沒有與人結下任何仇怨的我卻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窮追不舍的追殺……”說到這里,樂彥輔語聲頓了頓,似有些哽咽,“也便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懷疑她的身份,懷疑她是否有欺騙我……那之后逃亡的日子里自然過得便不那么順心,她知道我有未達成的心愿和理想,也應該感受到了我對她的懷疑與厭煩……也許是怕拖累我,也許是怨我,所以她最后選擇離開了我,從此兩不相見……” 王澄聽到這里,心中也略有凄愴和感慨,世間海誓山盟固然美好,可又有幾人能為了愛情而放棄自己人生中那原本可以擁有的一切和理想?樂彥輔便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放棄了這段感情吧! 驀地想到什么,王澄的臉色肅然一變,問:“一群蒙面人的追殺?” 樂彥輔點了點頭,苦笑道:“是,一群蒙面的青衣人,個個身懷武藝,若不是寧氏也身懷武藝,我可能早就死在那群殺手的手下了!” “寧氏也身懷武藝?”王澄的臉色再次一變,想了一會兒,又問,“那寧氏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死于那群蒙面人之手?” 樂彥輔搖了搖頭:“不,寧氏乃是病逝,她死之前有給我寄一封書信,那時她就已經病得快不行了,應該與那群蒙面人無關!”說完,似乎又不太十分肯定,將目光轉向了王澄。 王澄亦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