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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單韻干脆把手上的資料往桌上一放,兩人交叉后開始審問起他來。 “沒事。”鐘藍手上也拿著一份資料,低著頭,明顯不愿多談。 他不愿說,單韻自然也沒辦法,會議室里兩個人沉默了會,單韻不知怎的,突然間抬頭看向好友以及合作人,神色認真的問道:“她知道了?” 鐘藍一怔,整個人僵在那里,單韻瞧見他的反應后心里已經明白了,原來也覺得青晨會知道,至少有一天,自己也會想通會明白,卻但沒料到會這么快。不過這樣也好,早點清楚了就早點明白,這樣子至少知道原因,也可以想想,對于鐘藍,她到底準備怎么辦。 …… “其實也不算壞事。”想了那么多,單韻突然開口。 鐘藍一動不動坐著,依舊是沉默,只是……他原本就打算瞞她一輩子的。 單韻算是了解鐘藍的,見他一直沒有回應,自己就拿了資料便回辦公室,中午的時候瑾瑜又過來,兩人出去吃飯,在車上的時候,一向大條的瑾瑜居然出聲質問他。 “說實話,你最近怎么總有對我欲言又止的?” 單韻聽到這話自然是稀奇的,停下車,已經到了。 “進里面再說。” 青晨已經知道了,瑾瑜也沒什么必要瞞著,原來不告訴她,就是擔心她會去找青晨,眼下倒沒什么必要了,而且他也算有私心吧!瑾瑜可以去看看她,總沒壞處的。 蘇瑾瑜瞧他如此坦言的樣子有些懷疑,心里想的是自家老公是不是需要些時間想點對策哄弄她,誰知等單韻開口了,卻根本不是她猜測的那樣。 “你下午有空去鐘藍家吧!看看青晨。” “好啊!”蘇瑾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也喜歡跟青晨在一起,不用他說,不過疑惑的是怎么單韻突然這么關心起青晨了。 “你還是沒有說重點。” 單韻無言一笑,伸手握了妻子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蘇瑾瑜臉一紅,連忙轉頭看了看四周,還好是小包房,沒有外人。 “你不是想不通鐘藍對青晨的態度嗎?” 蘇瑾瑜直覺的點頭,心頭涌起一股莫名,怎么會突然提起他們倆的事。 “鐘藍許久以前就認識青晨了。”單韻又說,依舊沒放開妻子的手。 “咦。”蘇瑾瑜眼睛睜大,連方才的害羞也放下了。 “怎么回事?” 單韻的臉色緩緩凝重下來,剛好服務生敲門進來送上他們的餐點,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只待門又關上,單韻才重新開口。 單韻把當初鐘藍告訴她的原話一字不差的說給了瑾瑜聽,所以故事不長,只是說到最后瑾瑜眼圈都紅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嗎?”她問。 “嗯。”單韻點頭,遞給她紙巾。 蘇瑾瑜接下,吸了吸鼻子,低下頭看盤子里她平時愛吃的海鮮面,登時不覺得餓了,心里滿滿的,滿滿的都是對青晨的憐惜。 “鐘藍個混蛋。”她突然恨意大發的大罵起來,好在包房隔離好。 單韻沒有制止,只是微皺了皺眉,當初鐘藍說的話三言兩語便說完了,他自己私底下又去查了查,也清楚明白了那些被他一語帶過的事,心里本覺得他做法不該,卻又偏偏罵不出來。 …… “鐘藍其實……” “你別想替他說好話,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算青晨的父親犯罪,現在也入獄了,有報應了,青晨憑什么被他這么對待。”蘇瑾瑜打斷丈夫的話,忿忿不平的說道,不明原因的,還以為她在跟單韻爭吵,或許同是女子吧!她比較憐惜可憐青晨,不過也是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鐘藍的母親,真的是被青晨的父親害的嗎?”十幾年前的案子,畢竟已經被報道出來,確認冤枉,所以她毫無疑問的信了,可這個事,不好說,她希望,鐘藍不要恨錯了人。 單韻聞言嘆氣,說道:“確定。” 他當初一聽到這個事,想法跟現在的瑾瑜是一樣的,畢竟在青山入獄之前,并沒有查到還有這一樁犯罪,不過后來他花了不少時間調查,也私下里問了問鐘藍,同是銀色的商務車,作案的地點選擇都跟以下幾樁極其相似,還有很多,那么多的巧合,任誰也不會不信。 蘇瑾瑜還沉默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旁邊的老公,似乎等著他給一個說法,單韻苦笑搖頭,只好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說:“我已經查過了。” 話音剛落,一直在蘇瑾瑜眼眶盤旋的晶瑩終于落了下來,她偎進丈夫懷里,小聲哭出來,單韻到底鎮定些,摸摸她的頭發取笑:“我發現你自從生了橘子之后,很容易傷感,看哭,看電視也哭。” 蘇瑾瑜氣的打人,卻不說話,那不一樣,電視到底是編的。 蘇瑾瑜在去事務所之前就想著讓老公帶著去吃大餐的,可這一頓,誰都沒有動過筷子,以至于在買單的時候,服務生看到動也沒動過的盤子,都要懷疑是不是高薪聘請的法國大廚忘記放鹽了。 從餐廳出來瑾瑜看一眼頭頂上的太陽,對身旁的單韻說:“我去找青晨,你去事務所吧!” 單韻點頭,替她攔了輛車子,臨上車之前,蘇瑾瑜突然回頭,語氣認真問道:“單韻,你說,當初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們也有刻意撮合,青晨……會怪我嗎?” 單韻笑,那笑容在唇邊比的上冬日里的暖陽。 “當然不會,我不是說了,鐘藍早知道有青晨這么個人,就算你不攙和,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接近青晨的,跟你沒有關系。” 這一席話總算讓蘇瑾瑜心里安慰了下,點點頭,這才上車。 第四十五章 蘇瑾瑜站在門前遲遲沒有按下門鈴,在她生活的二十多年里,身邊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她原本以為兩人之間就算有矛盾,也只是夫妻間的小問題,沒有想過會這么嚴重。 猶豫了半響,蘇瑾瑜就要抬手,忽的發現這門是虛掩著的,輕推開進去,四下里張望著看了看,便瞧見青晨的身影,她坐在陽臺上,背對她,穿的單薄。 “青晨。”瑾瑜輕喚,聲音輕柔。 聽到聲音,青晨后知后覺的轉過頭來,神態看起來尤為疲倦憔悴,面色也是一種病態的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