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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了起來。 “我……”他第一次猶豫,原來回來就是拿鑰匙的,也心想不會那么巧,卻是真的……真的讓她知道了。 單韻問過他,鐘藍也問過自己,當初接近青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她清楚真相,可真到了那個時候,總有顧慮。他是不準備讓她明白的,但看到那張臉,恨意洶涌,她怎么能過的那么好? “什么。”青晨反問,出聲才發(fā)現(xiàn)連聲音都是輕顫的,心中那一抹恐懼更深了,她不自覺地后退,有些事情幾乎就要想的明白。 …… 鐘藍盯著她看,無言沉默,氣息起伏,可呼吸不亂,甚至連睫毛都不動,只是眼眸里那一份深沉青晨瞧不明白。 “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她拿高了相片在他眼前,語氣不是質(zhì)問。 “你恨我?”青晨又問,眼眶已然有淚,鐘藍不動聲色聽著,嘴角線條瞬間冷硬了幾分,神情也變得冷肅嚴厲。 鐘藍的沉默讓青晨原就恐慌的心下沉的更深,結(jié)婚以來他的態(tài)度頭她對誰都清楚,卻想不明白是為了什么。 “鐘藍……”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了,青晨沒再用這軟軟的聲調(diào)喚他。 “我又沒有做錯什么?!彼o接著又說了一句,水光在她眼眶里盈盈幻化著,到最后變成滴晶瑩的淚。 ……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边@一句話出聲,尾音哽咽,青晨突然覺得身心疲憊,想要清楚一切。 憑什么?鐘藍氣息急劇,她有什么資格問他憑什么? “誰讓你姓青呢!”他突然輕聲出口,可眉眼之間的神色已經(jīng)冷凝,他一直隱忍著的怒火,青晨感受到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青晨身體一僵,不自在的呢喃,視線已經(jīng)不敢直視他,那樣的眼神,好像錯的人,真的是自己。 鐘藍視線里有淺不易見的瘋狂,心頭突然閃過一絲譏諷,現(xiàn)在她主動問,他竟還是不敢答。 “你不是問過我父母親是怎么去世的嗎?” 鐘藍的聲音太輕,可就是這么輕的聲音,落在青晨耳里有千金萬金的重量,她氣息一凜,幾乎在這一刻里就要喊停,可鐘藍卻比她更快了一步。 “從前你爸爸的合伙人就是我父親。” “不可能。”青晨在一瞬間里不肯相信,鐘藍的目光讓她驚慌,有些內(nèi)心里一直堅持的東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紋。 鐘藍緩緩走到她面前,悠悠隱隱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父親代替他入獄,巨額罰款,我母親車禍,你以為還有什么不可能?!?/br> 青晨極緩慢的搖頭,還是不肯相信,眼淚連接不斷的涌出來,她好似身處在一個噩夢里,過了許久之后,才慢慢拾回知覺反應(yīng)。 “還需要我說的更詳細點嗎?”鐘藍問,望向她的視線掙扎卻又……恨意勃發(fā)。 “不?!鼻喑棵H皇Т?,好多事情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突然就幡然醒悟了。 …… “所以,都是假的。” 鐘藍不答,不過沉默更加驗證了她的想法,于是閉眼,原來她從來也沒擁有過什么。演的再真,裝的再像,不過是戲。 “所以你恨我?!鼻喑坑纸又f,心里突然滋生了一股子埋怨。 “我恨你?!辩娝{答的毫不猶豫。 他的這句話猶如鞭子一般抽在她身上,神思都飄到久遠的過去,兩人見面,外人稱羨,都是不存在的,唯一她沒有感受的,就是他熾燃的恨意。 “鐘藍,你不應(yīng)該這么對我?!彼靡环N控訴的目光睨向他,也是在這時,她豁然想起了一件事,也正是這件事,無疑讓她更絕望了。 “當初請不到律師,是不是因為你?” 青晨水洗過的眼睛很明亮,里面端端正正有著不可置信,好像她的句話便是肯定,只等著對面你的男人點頭。 “是我。” 縱然是已經(jīng)猜到,可眼下聽他親口承認,青晨還是不能忍受,卻又好像沒有資格怨他,畢竟父親有錯在先,她什么話都說不了。 …… “我們分開吧!”良久,青晨突然說出這個決定,這一次她真的沒有留戀。 鐘藍聞言面色大變,倏地捏住她的肩頭,言辭句句凌厲刻骨。 “父債子還,你當真以為,你還的足夠了?” 鐘藍的每一句話都砸在青晨心上,她流淚,一直想躲避的事實卻他一而再的提出來。 “你還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边B自以為曾經(jīng)有過的他,也不是真的,這樣子,算是什么都沒有吧!青晨混沌錯亂的想著,腦子里在聽到他的第一句話后便像炸開了一樣。 …… “折磨你?!?/br> 鐘藍開始口不擇言,但他說的話又像句句認真,青晨也認真,于是點頭。 在看到她點頭的同時,鐘藍像發(fā)了狂一般撕她的衣服,雖然已是冬季,但在室內(nèi)的青晨穿的薄,衣物很快離身,鐘藍半拉半扯的把她拽到桌子旁,推她上去,青晨眼眶含淚,連手指都是抖得,突然之間,一種屈辱,慢慢涌上心頭。 鐘藍,我很怕,我會恨你。 身上的人像是察覺了她的分心一般,大手不客氣的捏她的臉頰,青晨從劇痛之中回神,guntang的淚剛好落在他手上,鐘藍像是被燙到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低下頭便見她帶怨的眼。 “這種目光,嗯?”他低下頭問她,嘴角噙著駭人的冷笑,可眉眼里的那抹神色,像是痛快……又像糾纏。 第四十四章 青晨醒來的時候是半夜,臥室里的燈光還亮著,床下皆是她的衣服,房里也只有她一人,鐘藍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若不是身上還清晰的疼痛,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做了一場無人知曉的噩夢。 那張她與父親的合照不知怎么也丟在地上,她下床撿起看,抬頭剛好對上面前的鏡子,身上的痕跡無一不清晰的入了她的眼,耳邊又適時響起他昨夜的話。 折磨你。 鐘藍,你可如愿了? 單韻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鐘藍的不對勁,兩個人坐一起討論一個剛接的案子,可旁邊的人卻頻頻出神,他就算再怎么粗心的人也不難發(fā)現(xiàn)今天他的不同,只是鐘藍,幾時有過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