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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兒這種事兒沒太大的概念,他畢竟輟學的早,滾爬摸打中也沒接觸過簽合同什么的,再加上他那時真的急需這筆錢,所以他連看都沒看,就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簽完合同后,裴御抱著那沉甸甸的五萬塊錢找到秦慕澤,把錢擺到了秦慕澤跟前。 “五萬,我們坐公交去鄰縣的地下賭莊,我需要你在今晚幫我贏到三十萬,你做得到嗎?”裴御死死的盯著秦慕澤,說話的語氣,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秦慕澤被桌上的錢嚇了一大跳,他低頭看了看桌上五疊厚厚實實的人民幣,又抬頭看向陰鷙著眸子的裴御,深吸了一口氣,驚愕的問道:“你……你那兒來的這么多錢?” “你別管那么多?!迸嵊鶆幼骼鞯陌炎郎系腻X收了起來,然后扶著秦慕澤的雙肩,一字一頓的問秦慕澤道:“你先告訴我,你做不做得到?” 第435章 所謂權力 裴御嗜賭成性,因為好賭而欠下一屁股的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幾乎沒有人知道裴御是為什么走進地下賭莊的。 自從他的養父帶著小三兒和大筆家產一走了之后。裴御養母的身體便垮了,雖然這個堅強的女人從未向兩個孩子坦言過自己的病情??墒桥嵊芮宄B母需要去醫院,他養母需要立刻去醫院! 然而可笑的是,家里的錢基本全被他那個該死的養父卷走了,家徒四壁的他們有時候連吃飯都是問題。更不要說去去醫院看病了。 所以養母的病就一直拖著,拖著……拖到最后。實在拖不下去了——養母昏倒了。 養母昏迷的第一次,裴御在狐朋狗友的攛掇下。拿著自己辛苦了一天賺來的幾十塊錢,走進了地下賭莊。 如果他在那一天輸了個血本無歸,倒也算好,幾十塊錢的事兒。輸了就當買教訓了,以后再也不沾黃蠱毒這些害人的東西了。 可問題是那天他贏了,幾十塊錢幾分鐘內變成了幾百塊錢。這錢來得又快又簡單,裴御在震驚中。心,也逐漸的變大了。 結果可想而知,膽子逐漸變大的裴御。開始慢慢的加大籌碼。從幾塊錢的小賭怡情,漸漸的演變為幾百塊的風險越大,收獲越大…… 越賭越輸,越輸越想翻盤,越想翻盤越輸……最后,他陷入了一個死輪回,不僅把贏的錢全輸光了,還欠下了幾萬塊的賭債。 裴御一籌莫展,只覺得天要亡他。 賭場的人連連過來逼債,揚言如果他不還錢,就把他的手給剁了。 就在裴御心如死灰之際,秦慕澤出現了——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小子,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老子絕對把你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那時裴御正為自己欠下的一屁股債而焦頭爛額,對秦慕澤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語氣。 不過,他對秦慕澤的態度很快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因為背著布滿塵土的書包,臉上還有幾塊未消下去的淤青的秦慕澤微笑著跟他說:“我可以幫你搞定你的賭債……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這是秦慕澤第一次試圖向秦暮寒反擊。 那個時候秦暮寒已經轉到市一中了,學校里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甚至連校長都唯秦慕澤是從,秦慕澤在吃盡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故意給自己設下的苦頭后,他想起了陌南柯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沒用了吧?!蹦莻€面容姣好的女子拍了拍他沾滿鮮血和灰塵的臉,用一種妖媚又愉悅的語氣對他說:“你在生物課上也學到了吧?這是個弱rou強食的世界……沒有自保的能力,就乖乖等著被強者吃抹干凈吧!” 弱rou強食……這四個字印到了秦慕澤腦子里,于是,秦慕澤打算讓這些所謂的“rou食動物”好好的看看,自己究竟是素食主/義者,還是rou食主/義者。 下定決心后,秦慕澤精心打探了一下學校附近的“勢力分布”,打算在校外組建自己的力量,跟秦暮寒好好斗斗。 將校外的勢力摸清以后,秦慕澤便把目標放到了裴御身上。 秦慕澤選裴御的原因很簡單,他既不是看上了裴御勢力龐大,也不是看上了裴御干架利索,他看上的,是裴御欠下的那一屁股賭債。 這筆賭債讓秦慕澤有了向裴御“施恩”的機會,恩惠一旦施出,對方必然會涌泉相報。 不過那時候的秦慕澤還沒現在這么老謀深算,他當時也沒想讓裴御對自己涌泉相報,他只是想讓裴御幫自己糾集一票人,然后轟轟烈烈的跑到學校跟秦暮寒的人好好干一架,煞一煞秦暮寒那孫子的銳氣,好讓他以后別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想法很傻,傻的可愛,可是請原諒他,他那時畢竟才十六歲,還沒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也還沒見識過秦家殘忍恐怖的手段,所以他把秦暮寒當成了一般的流氓頭子,覺得只要自己帶人把他打敗了,他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于是他和裴御達成了共識,他用一百塊錢,在京城的地下賭莊里賭了整整一晚上,成功的把裴御的賭債還上了,還多賺了一萬。 不過這一萬塊錢他們最后也沒能拿出去,地下賭莊的錢哪兒能是你說拿走就拿走的?秦慕澤用一百塊錢贏了賭莊八萬,賭莊老板當然不能放他倆走了! 好在秦慕澤也比較上道兒,當即表示只要賭場不再追究裴御欠下的那七萬塊錢,那這八萬他一分也不拿,全當替裴御謝謝諸位老板高抬貴手了。 就這樣,裴御欠下的賭債一筆勾銷了,與此同時,秦慕澤被京城的地下賭莊列入了黑名單。 裴御這邊兒總算是逢兇化吉了,可反觀秦慕澤這邊兒,就不怎么樂觀了。 為了報答秦慕澤這“一賭之恩”,裴御確實糾集了一票人去幫秦慕澤干架,可是這架還沒開始干呢,大家一聽他們要去干的人是秦家長子秦暮寒,立刻丟盔棄甲,跑的連影兒都沒了。 “cao!孬種!有什么好怕的!他媽的不就是個姓秦的嗎?姓秦的了不起???”面對著狼狽逃竄的眾人,裴御極其敗壞的謾罵著,然而,無論他怎么生氣,怎么罵,不戰而逃的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那一刻,秦慕澤終于明白:權力,究竟意味著什么。 里有一個關于權力的相當耐人尋味的假設:假如在一個房間里,有一個傭兵,一個僧侶,一個富豪,一個國王,傭兵的手里有刀,僧侶有信仰,富豪有錢,國王有權,那么請問,掌握殺生大權的是哪一個? 有人會回答:當然是傭兵了,因為傭兵的手里有刀??!殺生大權肯定在他手里??! 實則不然。 權力這種東西看似無形,可是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就像現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