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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一瓶青島啤酒大概兩塊錢左右,把啤酒瓶還回去,還能便宜五毛錢。 可就是一塊五,這倆窮鬼也沒有……好在他倆雖然窮,可他倆能打啊!路上劫那么幾個戴眼鏡的小男生,隨隨便便嚇唬一通,都不用動手的,就能賺個三五塊來換酒喝。 用自己“辛勤的勞動”換來的酒,就是好喝,比現在這幾萬塊錢買的洋酒好喝多了!那工業酒精一兌,保管你一瓶下去立馬醉! “來,給哥哥說說,剛剛見小南秧都談什么了?怎么一回來就跑天臺上喝悶酒了?”裴御用牙齒動作熟練的咬開了啤酒瓶的瓶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秦慕澤道。 聞言,秦慕澤不由的皺了下眉,他一邊兒拿鑰匙開著啤酒瓶的瓶蓋,一邊兒頗為不滿的瞪了裴御一眼:“我說……你丫是在我腦門兒上按攝像頭了還是怎么著?怎么我一跟南秧有個什么狀況發生,你丫隨后就到?狗仔隊盯明星都沒你盯的這么準!” “傻了吧?”裴御滿目鄙夷的瞥了眼秦慕澤,哼笑道:“盯你,哥哥我都不用帶攝像頭的,我用腳趾頭去猜,都能猜到你去了那兒,干了些什么!” “怪不得。”秦慕澤意味深長的點著頭,睥睨著眸子輕飄飄的上下掃視了裴御一眼,反唇相譏道:“怪不得到手的媳婦兒都能被你給弄沒咯,感情你的智商全在腳趾頭上,沒張腦子里啊?” “滾你媽的!”裴御被秦慕澤給氣笑了,上去不輕不重的在秦慕澤的右肩處錘了一拳。 秦慕澤淡笑著受了他這一拳,然后悶了自己一口啤酒。 嘖……真難喝……既不香醇,也不干澀的酒液劃過嗓子,順著咽喉溜進了胃里,秦慕澤品著口中留有的余味,毫不留情的在心里評價著。 不過,難喝歸難喝,可這專屬于他們少年時期的味道,他還是很懷念的。 畢竟,那是他苦澀不已的青春期里,唯一的一點兒甜頭了。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可能是被這啤酒勾起了許多回憶吧,秦慕澤扭過頭來,意味不明的問裴御道。 “當然記得!”裴御已經干下大半瓶了,他隨手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笑得放 蕩不羈:“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的,還以為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呢,本來想去劫你錢來的……媽的沒想到你比我還窮!” 聞言,秦慕澤不由的也跟著笑了,緣分,真的是個妙不可言的東西,那個時候的他和裴御,肯定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們會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秦慕澤和裴御的相識,總結起來其實也就一句話:不打不相識。 正如裴御所說,第一次見秦慕澤的時候,裴御本來是打算劫錢來著,他帶著幾個手下把秦慕澤圍堵在了小巷子里,二話不說先是一頓猛揍。 本以為像秦慕澤這樣眉清目秀的小男生應該是顆軟柿子,好捏的很才對,然而,一向看人很準的裴御,這次卻栽了個大跟頭。 這眉清目秀,歲月靜好的小男生,非但不是顆軟柿子,還是塊兒硬石頭,他們五六個身經百戰的地痞流氓,耗了大半天的力氣,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好不容易把秦慕澤給按住了,結果翻開書包一搜,媽的!一毛錢都沒有! 裴御瞬間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他揚起拳頭來就想揍秦慕澤一頓撒撒氣,然而,拳頭還沒落下,他便聽到秦慕澤充滿鄙夷的一聲冷哼。 “你就這么點兒本事嗎?”被裴御的手下緊按著雙手無法動彈的秦慕澤挑了挑眉,用一種挑釁意味十足的語氣開口道:“六個打我一個,打完以后,還讓你的走狗按著我給你逞英雄……怎么,你手下一松手,你就慫了?敢不敢跟我單挑試試?” 秦慕澤有意激他,年輕氣盛的裴御偏偏又是那種一激就怒的性子,于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裴御上當了。 “想跟爺我單挑兒是吧?”裴御捏著拳頭,隨著他捏拳頭的動作,他的關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行!本大爺今兒個就成全你!讓你知道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言罷,裴御便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秦慕澤給放了。 重獲自由后,秦慕澤先是擺出一副要和裴御決一死戰的模樣來,又是捏拳頭,又是壓腿的,就在裴御以為秦慕澤要“出招”了的時候,秦慕澤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速度之快,猶如脫韁的野馬,眨眼之間,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單純毫無心機的裴御不知道,就在秦慕澤裝模作樣的捏拳頭,壓腿的時候,他其實不動聲色的跟裴御換了下位置。 本來,裴御站在死胡同的出口處,秦慕澤被堵在死胡同里,無路可逃,然而,剛剛兩人模仿電視里做“戰前”熱身的時候,“乖寶寶”裴御是真的影帝附體,在很專注的備著戰,可滿肚子壞水兒的秦慕澤卻接著熱身之際,不動聲色的向死胡同的出口處移了過去。 裴御站在秦慕澤的對面,秦慕澤緩慢的往出口處移,他對應著自然要往死胡同里移,好做到電視劇里演的那樣,隨時和敵人保持直線對視。 于是兩人互相繞著轉了一個圈兒,秦慕澤的演技可唯是登峰造極,在他逃跑之前,裴御愣是沒有察覺到他任何想要坦然的跡象! 裴御的手下也都在死胡同里靠著,沒人在胡同口堵著防止秦慕澤逃跑,所以秦慕澤跑的那叫一個暢行無阻,跑的時候他甚至沒忘背對著裴御向裴御豎了根中指:“拜拜啦!傻缺們!” 等裴御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并帶著手下追出去的時候,秦慕澤早就躥得沒影兒了! 于是,涉世未深的裴御明白了:腦子,有時候比拳頭管用多了。 第434章 三斗米難死英雄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相處并不愉快。秦慕澤挨了一頓揍。裴御被耍了一遭,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差到了極點。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在心里暗下決心將來若是再見到對方,一定要把對方打個滿地找牙,方能泄恨。 “說實話,我當時雖然生氣歸生氣。可我挺佩服你的。”嬉笑過后,裴御傾身靠到了墻上。扭頭看向秦慕澤,發自內心的表示:“一般學生被我們圍起來。早嚇傻了,結果你倒好,一個對我們六個,完全不怯場。而且也沒讓我們討著多少便宜……哥我年輕時劫了那么多學生,就服你!” 說著,裴御舉了舉手里的酒瓶。擺出一副敬酒的模樣。 見狀,秦慕澤勾了勾唇。隨手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啤酒瓶,漫不經心的跟裴御碰了碰酒瓶。 碰完之后,兩人都萬般豪氣的將酒瓶里剩下的大半瓶酒一飲而盡。輕松歡快的氣氛。不知為何,在酒被飲盡的那一刻,莫名的變得壓抑了起來。 也許,氣氛從未真的輕松歡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