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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深邃的眼眸,嘴角突然升起了一個惡劣的弧度。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朱唇輕啟,緩慢又陰冷的,吐出這么七個意味不明的字來,然后如愿的看到,秦慕澤的眼眸,壓低了。 陌南秧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很好,他已經開始看不透她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有些事情可以說,因為說不說,對以后的路沒有任何的影響,而有些事情,則不可以說……就比如剛剛秦慕澤問她的那個問題——你怎么知道,只要杜嵐鳳出手,就一定能從裴御手里拿到那三份兒地產原件? 關于這點兒,她說出來,既不能給秦慕澤以致命的打擊,也無法展示自己的聰明才智——畢竟,她知道這些,全都是源自一次偶然,和智商無關。 可是,若是不說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整件事兒,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不說,他就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可是他又那么的聰明,那么的自負,所以他一定會去猜:自己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如何知道裴御和杜嵐鳳之間的感情的?她又是如何說服杜嵐鳳來幫她的忙的?杜嵐鳳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為她做事了……自今晚以后,他的腦子里會積攢越來越多的問號,這些問號困擾著他,亂了他永遠理智的大腦,擾了他波瀾不驚的心神…… 從此以后,她開始變得神秘莫測,她開始讓他琢磨不透,而一旦這個男人開始覺得她不可捉摸之后,他就再也別想,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如果你根本看不透一個人,那你又要如何游刃有余的把她耍的團團轉? “我猜現在白云棋已經把那三份兒地產原件交給澤西了吧……”欣賞完秦慕澤眼底的陰霾以后,陌南秧微笑著補刀道:“哦……說到這里我還想再補充一句,其實我剛剛在車上一直撩撥你,不單單是為了尋你開心……主要是因為被我派去跟杜嵐鳳接頭的白云棋一直沒給我回話,我害怕裴御行動太慢,萬一他正在屋里拿地產原件,一出門又撞上你……這笑話可就鬧大了,所以我故意拖延了一會兒時間,直到確認白云棋拿到了那三份兒地產原件以后,才敢下車。”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一心想要把陌南秧連皮帶骨頭全吞下去的秦慕澤沒有注意到,被陌南秧壓在身下的外套口袋里,有一部手機,那手機震動了三下以后,陌南秧這才把他推開,然后翻身下了車。 你瞧,她認真起來,其實一點兒也不比他差。 將這一切都講完以后,陌南秧慢步走到秦慕澤的跟前,無比眷戀的撫上他的臉,然后顰著眉,目光帶著些許悲憫的開口道:“親愛的,你看,你覺得自己比誰都了解我……可我,也比誰都更加的了解你。” 所以未來的日子,誰輸誰贏,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太早。 第285章 你難道不怕我來強的? 陌南秧了解他嗎?又或者問,他真的了解眼前的這個撫著他側臉對他悲憫的笑的女人嗎? 原本篤定的答案。如今卻又變得有些似是而非了。秦慕澤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陌南秧,平生第一次。心底涌起了些許不安。 這不安來勢洶洶,且又勢不可擋,攪得他無法思考,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陌南秧纖細的手腕兒,稍加施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你一個人過來,又對我百般撩撥……”秦慕澤攬著陌南秧的細腰。稍一俯首,薄唇便抵到了她耳邊。凝視著她粉嫩的耳垂,男人伸出舌頭,在她戴著的銀質耳釘上曖昧的一舔:“就不怕,我真對你用強?” 他可是有著在一陽閣把手指頭伸進她身體里這種惡行的男人啊……若真逼急了。相信無論是車震還是野戰,無論是兩廂情愿還是一方施暴,他秦四少。都玩兒得轉。 “怕啊——”陌南秧拖長了語調,嘴上雖然說著怕。可是臉上卻毫無懼意,相反的,她的表情慵懶而隨意。唇角勾著的弧度。甚至還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 這明晃晃的嘲諷,讓秦慕澤一時有些惱火,他收緊了摟著陌南秧的胳膊,逼著她全身都與自己緊貼著,然后威脅般的開口道:“怎么……難道你以為我不敢?” 不敢?聽到這兩個字,陌南秧突然在心底笑道放肆……放肆又悲涼。 哈哈哈哈……不敢?笑話,他怎么會不敢呢?他秦慕澤多大的本事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天下,還有什么是他秦慕澤不敢做的? 陌南秧的眼角,不自覺的鍍上了一層寒冰,雖然她很想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像耳光一樣的,全都甩到秦慕澤的臉上……可是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因為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對付這個男人,諷刺是毫無用處的,憤怒只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想要徹底撕破他戴在臉上的,永遠風度翩翩,游刃有余的面具,就要學會,用實力,一點兒一點兒的,把他擊敗。 陌南秧柔軟的小手兒輕輕的攀上了秦慕澤結實的肩部,猶如跳交際舞時,女方將玉手搭在男方肩部一般隨意而優雅,她扶著他的肩,稍稍把他往后推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直視著她從來都未看懂過那雙眸子,笑了:“你敢不敢我不想妄加猜測……可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這么做,尤其是在此時此刻。” 說著,陌南秧輕輕的拍了拍秦慕澤的右肩,然后轉身離開了他的懷抱。 而一直緊緊抱著陌南秧的秦慕澤,這一次,卻也沒有再用蠻力禁錮著她不讓她走,而是頹然的放了手。 陌南秧說的沒錯,此時此刻的秦慕澤,確實不會對貿然她用強——雖然強行把她撲倒在地解決生理需求并非難事,畢竟,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可他依舊不會這樣做,若是想要用蠻力讓她屈服,當初在真相大白的時候,他早就把她關起來了,何必放她跌跌撞撞的自己去闖蕩? 之所以放她飛,是因為不想囚禁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現在她“學有所成”飛回來了,贏,他就要贏得漂亮,輸,他也要輸的坦率…… 撕破臉般的把她壓在身下,然后野獸般的把她占有……聽上去倒是很帶感,可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無非是發泄獸|欲罷了……她可不是他泄欲的工具,從來不是。 不過陌南秧認定秦慕澤不會對自己用強倒不是覺得他有多珍惜自己,她只是覺得,這個從來沒有輸過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品嘗了一番“敗者為寇”的滋味,如今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若是此時他還有興趣行那下流之事……那這人估計就是色|情狂了。 不過實事求是的講,若是陌南秧此時此刻愿意,秦慕澤倒還真有興趣跟她翻云覆雨的玩兒上一整夜……倒不是說秦四少為人有多禽獸,他只是并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