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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釋,他就會一直這么瞪下去一樣。 秦慕澤突然有些焦躁,他把手里的香煙扔到了地上,一腳踩滅了。 “她總是會知道真相的。”秦慕澤的笑容有幾分無奈:“與其等她自己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如現(xiàn)在我親自告訴她……起碼這樣,我們還能體面的退出場。” 體面的退出場?裴御突然滿是嘲諷的笑了:“好像現(xiàn)在,體面的退出來的,只有你自己……另一個,可是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瞧,他就說裴御這家伙最近變得越來越婆媽了吧?裴御自己還不承認…… 秦慕澤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裴御,沉默了許久后,突然悶聲道:“放心,她會站起來的。” 她會站起來的,就算她不站,他也會逼著她站起來的。 秦慕澤凝視著遠方逐漸暗下來的天空,把雙手,插進了口袋里。 ——南秧,我就在這里等你,這凄涼的落日,是過去的終結(jié),卻也是未來的開始。 未來再見的時候,還請多多指教! 另一邊,被秦三爺帶回家的陌南秧大病了一場。 她身上的傷雖然看上去觸目驚心,但其實并不嚴重,都是一些皮外傷,也就是手上的傷口比較深,十個手指都被紗布包裹了起來,像是十個笨重的粽子。 可她就這么一病不起了,請了無數(shù)的大夫,東看西看,就是看不出毛病來,最后一位老中醫(yī),緊皺著眉頭瞥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陌南秧重重的嘆了口氣,粗著嗓子下了結(jié)論:“心病!” 秦三爺陰沉著一張臉,面目可怖,嚇得手下們都不敢靠近。 陌南秧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終于醒過來,說是醒了,可她那狀態(tài),還不如昏睡的時候,她像是失去了繼續(xù)活下去的斗志一般,雙目空洞沒有焦距,不吃不喝,全靠著鹽水和營養(yǎng)液吊著,面如死灰,也不說話,整個人跟死了也沒什么兩樣。 在她醒過來的第四個小時,秦暮羽走過來了,把一盤錄像帶扔到了她的床上。 “你想要的真相,全在這盤錄像帶里。”秦暮羽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陌南秧,眼神帶著幾分冷意。 陌南秧閉上了眼睛,把頭偏了過去,并不去看那盤錄像帶,也不去看秦暮羽。 ——真相,事情的真相,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她被騙了,被耍了,被玩弄了感情……夠了,足夠了,不用再一遍遍的提醒她了…… 見她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秦暮羽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氣,他也不管陌南秧現(xiàn)在是不是病著,直接大步向前來,一把揪住了陌南秧的衣領(lǐng),把她生生從床上拽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為了把這盤錄像帶交到你手上,姍姍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躺著……因為你的一句話,她懷著孕,跑遍了京城的各個角落為你找這盤錄像帶……”秦暮羽咬著牙,雙目猩紅:“她用生命換來的東西,你就這么對待?” “你對得起她嗎?”盛怒中的秦暮羽,狠狠的把陌南秧甩到了床上,陌南秧的頭撞到了床頭柜上,震得她腦子發(fā)暈。 可她顧不上疼,她掙扎著從床上支起身來,渙散的雙目,終于恢復(fù)了些神志:“你……你說什么?” 姍姍……姍姍怎么會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還有……懷孕?她……她什么時候懷孕的?陌南秧支撐著身體的雙臂,忍不住的發(fā)著抖,十指撐在地面上,因為用力,指頭上好不容易結(jié)住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慘紅的血,染紅了紗布。 “姍姍怎么了?”陌南秧顧不得傷痛,跪著爬到秦暮羽的身前,伸手把這他的衣服,焦急的問道:“為什么她會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秦暮羽的臉色陰冷的可怕,他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冷聲哼了一句:“這你就要去問你的老相好,秦慕澤了!” 秦慕澤……抓著秦暮羽上衣的手,頹然的松開了,陌南秧像是一瞬間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倒在地。 怎么會呢?傷害姍姍的人,難道不該是不想錄像帶被她發(fā)現(xiàn)的秦暮寒嗎?為什么會變成秦慕澤? 為什么他要這么做?林語珊明明不對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啊……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陌南秧咬著牙,嗓子里發(fā)出無聲的嗚咽。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秦暮羽的手下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秦暮羽一記眼刀打了過去,滿臉的怒氣,嚇得那手下雙腿都打起了哆嗦。 “三……三爺……”門口的手下露出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正欲說些什么,可是還沒有開口,門外突然又闖進來兩位穿著警服的男人。 “秦暮羽嗎?”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兩步,掏出自己的警察證遞到了秦暮羽的面前,然后正色道:“您好,我是中央司法部的警察,我姓汪,我們在柏藝影視公司爆炸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您的指紋,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柏藝影視公司?那不是林語珊上班的地方嗎?癱倒在地的陌南秧,滿目震驚的看向秦暮羽,然后她發(fā)現(xiàn),秦暮羽也滿目驚訝的看向了他。 怎么會……這樣? 第199章 秘密的輪廓 遠方的天空泛起了魚白,一夜未眠的秦慕澤靠在窗前。沉著眸子。盯著桌上擺著的國際象棋,目光寧靜而幽深。仔細看來,卻又帶著幾分孤寂。 書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羅振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門打開的那一刻他稍微愣了一下,有些差異的蹙起眉。低聲問道:“你一夜沒睡?” 他記得他離開的時候,秦慕澤就是這么坐在桌前。盯著桌上的那盤棋好像在與棋藝高超的高人對弈,一整夜過去了。他還是坐在那里,似乎連姿勢都沒怎么動過。 見羅振清進來了,秦慕澤終于懂了懂已有幾分僵硬的脖子,他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用力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然后閉著眼睛沉聲問羅振清道:“尾巴收得怎么樣了?” 羅振清輕輕道把門關(guān)上了,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向著秦慕澤的方向邁了幾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些,然后才正色回答道:“剛剛裴御那邊傳來消息。秦老三被抓走后,秦家主宅基本只剩下一些烏合之眾,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大宅子拿下了。隨時等候您的吩咐。” 拿下了啊……秦慕澤手里把玩著兩顆棋子。眸子里竟顯過幾絲無趣,不過他嘴角還是勾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就這么笑著,垂下了眼瞼。 “那我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養(yǎng)母呢?也坐以待斃了?”那笑意,慢慢的染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秦慕澤的眼角,驟然冰冷了起來。 秦夫人……我們的之間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他捏著國際象棋的手越加的用力,最后,甚至把白玉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