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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靜?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從始至終,都這么冷靜的!” 這句話從側(cè)面講,就是在說秦慕澤冷血無情。 已經(jīng)抬腳向門口走去的秦慕澤,身子僵了一下,他在離陌南秧病床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背對著陌南秧站住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啜泣聲一聲不落的傳進來他的耳朵里,他突然捏緊了拳頭。 “那你要我怎么做?”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紅著眼鏡,有些猙獰的盯著她:“南秧,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你又想要我怎么做?” 他走到陌南秧的面前,半跪在陌南秧的床邊,雙手握著陌南秧消瘦的肩膀,一字一頓的問陌南秧道:“你是要我跟你一起抱頭痛哭,哀悼我們死去的孩子,還是要我一槍斃了沐沐,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他的表情,莫名的可怕,陌南秧不敢直視他瘆人的眼睛,她低著頭,小聲的啜泣著,眼淚打濕了她俊俏的臉,也哭的他幾近心碎。 可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生生的逼問著:“你說,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說了,我立刻按你說的去做,好不好?這個meimei大不了我不要了,秦暮寒大不了我不對付了,外面所有的兄弟我也不養(yǎng)不管了……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能不鬧了?” 癱在病床上的陌南秧,早已泣不成聲。 是啊……他又能怎么做呢?如果他跟她一起哭,那她的世界,不就真的崩塌了嗎?他是她唯一的支柱,再苦再累再傷心,他也不能倒…… 她見到南沐珂,又能怎樣呢?頂著精神病的名頭,她就算殺了人,法律上都會判定她沒有罪,她又怎么能要求秦慕澤去殺了南沐珂,為自己的孩子償命呢? 可是,如果她不償命的話,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難道她的孩子,就這么白白的死去了嗎? 不公平!這不公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陌南秧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從指縫里潸然落下,她搖著頭,痛苦的嚶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蒼天啊……來幫幫她好嗎?她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做? “南秧。”秦慕澤伸手將陌南秧擋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取而代之的,他伸出雙手捧住了陌南秧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看著我,南秧。” 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滿是悲傷的凝視著他,他低頭親吻著她滿臉的淚水,然后正視著她水汪汪的眸子,認真道:“南秧,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你可以傷心,也可以哭鬧,可你不能一直傷心,一直哭鬧。” 陌南秧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落著淚,一張掛滿淚痕的小臉兒,分外的惹人憐惜。 秦慕澤伸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后繼續(xù)開口道:“南秧,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孩子,你還記得嗎?在陌上,種滿所有我們喜歡的花草,和紅秧樹的陌上,等到這一切都終結(jié)以后,我們就搬去那里,然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男孩子我教他拳擊和搏斗,女孩子你教她唱歌和畫畫,閑暇時,我們種花種草……南秧,相信我,這里不是終點,你必須要走出來,我需要你走出來。” 第179章 互相猜疑 安撫陌南秧睡下后,秦慕澤動作輕柔的將陌南秧放到了床上。然后細心的替她蓋好了被子。抬手拭去了她眼角還掛著的幾滴淚珠,最后在她額頭上溫柔的落下一吻。這才離去。 病房門外,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恭恭敬敬的在門外候著——這些人,正是剛剛給陌南秧換攝像頭的那幾個人。 秦慕澤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等他回過神來看向在門外候著的手下的時候,目光。早已染上一層寒冰。 見他冰冷的眸子瞥了過來,無需發(fā)問。為首的那個小領班立刻會意,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匯報道:“老板,陌小姐房間里的攝像頭已經(jīng)換好了,原來那個是怎么壞掉的,我們也正在調(diào)監(jiān)控查。” 聞言。秦慕澤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冷漠。 “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復述給我。”秦慕澤冷聲吩咐道。 “是!”那小領班低著頭給秦慕澤行了個鞠躬禮。然后站直了身子,嗓音清利的回答道:“上午八點的時候。監(jiān)控室的小王突然發(fā)消息過來,說監(jiān)控室連著陌小姐房間的機器黑屏了,手下聽說后。趕忙跑了過來。手下來到陌小姐的病房的時候,病房的門是鎖著的,怕驚擾了陌小姐休息,手下不敢直接闖進去,所以先敲了下門,無人應答后,手下?lián)哪靶〗愕陌参#榧敝拢查T而入。” 聽到這里,秦慕澤蹙了一下眉,但是他并沒有打斷手下的匯報,而是沉著眸子,繼續(xù)聽他往下講。 見自家老板并沒有讓自己停的意思,小領班只好繼續(xù)陳述道:“手下闖進去的時候,陌小姐已經(jīng)醒了,手下本想詢問一下陌小姐攝像頭的事情,但是陌小姐看上去有些疲憊,不太愿意說話的樣子,手下不好強求,只好表明來意,然后迅速安排人換上了新的攝像頭給陌小姐。” 聞言,秦慕澤的眉頭,越蹙越深。 這看似簡單,甚至有些無聊的復述,在別人耳朵里也許不過廢話一樁,可是聽在秦慕澤的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樣了。 首先,手下進去之前,是敲了門的,但是醒著的陌南秧,卻沒有回答……秦慕澤的眉頭,逐漸壓低了,在心底飛快的猜測著:在這種情況下,陌南秧不回答,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重病在身,加上心情比較壓抑,所以不愿意理睬,若真是這種情況,那到省事多了。 壞就壞在,如果她不想回答的原因,不是第一種情況,那就真是攤上大麻煩了……秦慕澤的大拇指,細細的劃過食指的側(cè)沿。 第二種可能,就是當手下敲門的時候,那個毀壞攝像頭的人,其實還在房間里,陌生人在她的病房里,毀壞掉了她病房里的攝像頭,清醒狀態(tài)中的她不開口求救,手下闖進去后她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告訴手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那么也排除了她被挾持不準發(fā)聲的可能。 那么,在第二種情況下,只可能是她在包庇這個突如其來的入侵者。 想到這里,秦慕澤突然扭過頭來看向小領班,沉聲問道:“那個攝像頭,是出了故障自己壞了,還是被人打碎了?” “被人打碎的。”小領班給了秦慕澤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秦慕澤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南秧啊—— 攝像頭是被人打壞的,那么一定是有人闖進了陌南秧的房間,故意毀壞的攝像頭。 這就相當引人深思了——這個人費盡心思的闖到陌南秧的病房,毀壞掉攝像頭,目的何在?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