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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要縱身一躍的時候,她回過了頭,凝視著陌南秧清澈見底的眸子,低聲道:“關于錄像帶里的內容,我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這零星的幾點……剛剛,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一……”倒計時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尤為珍貴。 窗邊的杜嵐鳳低下了頭,蹙著黛眉,輕咬著下唇,帶著些歉意的開口道:“現在,我唯一瞞著你的,就是是誰讓我把那盤錄像帶交給你的……關于這一點,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 “二……”催命的聲音,時刻牽引著人的心弦,杜嵐鳳嘆了口氣,轉過身去。 “那你為什么現在又把事實告訴了我?”陌南秧雙手支在床上,困惑的望著窗口的杜嵐鳳。 窗口背對著陌南秧的杜嵐鳳身形一僵,陌南秧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不知為何,她卻能感受到她心底的哀傷。 “三!”倒計時到了尾聲,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秦慕澤的手下撞開了,而當陌南秧再次回頭看向窗邊的時候,干干凈凈的窗前早已沒了杜嵐鳳的身影,陽光順著紗窗灑落進來,一切安靜如初,就好像那個眼眸妖異的女子,從未來過一樣。 又好像,這一切,不過是她半睡半醒中的一場驚夢,又虛幻,又真實。 第178章 你想要我怎么做? 秦慕澤的手下很快便給陌南秧換了個新的攝像頭上去,陌南秧半躺在病床上。蹙著眉盯著那群在自己病房里忙來忙去換攝像頭的手下。感到頭頂又傳來一陣一陣突兀的疼。 大概是她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難看,難看到旁邊秦慕澤的手下都難以忽視了吧。那個站在她左邊指揮別人換攝像頭的小領班扭過頭來對著她尷尬一笑,低聲解釋道:“最近外面亂,四少也一直被很多人盯著……他在您的房間里按攝像頭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保證您的安全,還請夫人見諒。“ 關于秦慕澤在她病房里按攝像頭的事情。不用任何人解釋,陌南秧心底其實也沒有什么異議——她知道。秦慕澤只不過是擔心她的安慰罷了,畢竟現在她可被秦暮寒盯著呢。 她現在想不通的是——攝像頭如果是秦慕澤按的。為什么杜嵐鳳要打碎攝像頭? 難道這些話,不能給秦慕澤聽嗎? 沒道理啊……她和秦慕澤明明是一伙兒的,秦暮寒才是他們要對付的敵人,能給她聽的話。應該也能給秦慕澤聽才對啊…… 總不可能是秦慕澤不想讓她看到完整的錄像帶吧?這錄像帶里的內容,是關于黑名單的,秦慕澤應該是最希望她能找到錄像帶的那個人……可如果不是為了防秦慕澤。她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力氣,打破攝像頭。寧可從窗戶里逃出去也不肯走正門? 又或者,她只是不想被攝像頭拍到,留下破綻?陌南秧蹙著眉。極力為秦慕澤開脫著:杜嵐鳳是個相當謹慎的人。她不像留下記錄在攝像頭里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萬一這錄像一不小心流傳了出去,落到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手上,那足以成為她出賣原主的證據,到時候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思來想去,陌南秧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該信誰,不該信誰,她分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杜嵐鳳,萬一這又是一個圈套呢?一旦她到了洛山瘋人院,等待她的不是meimei的好朋友方雨晴,而是早已埋伏好了的秦暮寒的警衛兵,又該怎么辦? 陌南秧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她周身都泛著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好像直到今天才真的認識了這個世界一樣,初次相識,便被世界的殘忍驚到心寒。 她的身子莫名的發著抖,在這個艷陽高照的夏日里,她冷得無法自已。 就在這時候,一雙大手抱住了她,她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下意識的抱住了這個人的腰,把頭靠在他結實的懷抱里。 “怎么了?”男人的聲音從頭頂自上而下的傳來,帶著絲絲的柔情,輕撫著她稍微有些彎曲的長發的之間,給她了些許的溫暖。 陌南秧閉著眼睛,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沉聲問了他一句:“南沐珂呢?” 無論沉睡了多久,無論腦袋有多疼,無論醫生給她注射或口服的藥物麻痹神經的效果有多強,她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即便是昏迷著,南沐珂那張猙獰著的臉,也不斷的出現在她的夢里,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奪去了她腹中還未成|人形的孩子。 她關于未來的所有的美好的幻想,在這一刻土崩瓦解,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美夢醒后,現實才會顯得尤為殘酷,她永遠也忘不了南沐珂抱著她滾下樓梯的時候的表情——那陰狠卻又無比堅定的眼神,絕不是一個瘋子可以擁有的。 陌南秧明顯的感覺到秦慕澤的身影僵了一下,這讓她有點兒絕望,她抓著男人衣角的手,越握越用力,最后,指關節都突兀出來,慘白而嚇人。 “你不相信我?”陌南秧抬起頭,直視著秦慕澤的眼鏡,滿目痛心:“你不相信是她推我下來的?” 秦慕澤沒有明著回答陌南秧,他抱著陌南秧在潔白的病床上坐下了下來,揮了揮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秦慕澤才終于轉過頭來,看向陌南秧。 “我相信你。”秦慕澤伸手輕撫了一下陌南秧的腦袋,他本來是想揉一下的,但是伸手的那一剎那,忽然想起她腦袋上還有傷口,所以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幾秒后,變成了輕撫:“你就是再討厭她,也不至于拿我們的孩子開玩笑。” 再次提到那個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孩子,陌南秧心里又是一陣揪疼,她咬著發白的下唇,目光里帶著悲憤的神情,凝視著秦慕澤岑黑的眸子,一字一頓要求道:“我要去見南沐珂!” 她這副表情,又是這樣的語氣,秦慕澤怎么可能放她去見南沐珂? “南秧。”秦慕澤又拿她的病情來轉移話題:“你現在身子還很虛,需要靜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只要……” “你處理?你會舍得處理她嗎?”情緒過于激動的陌南秧厲聲打斷了秦慕澤,過激的情緒讓她呼吸都有些不暢,她喘著粗氣,喊聲撕心裂肺:“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啊!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的骨rou!” 歇斯底里的吶喊中,眼淚早已決堤,好像再也堅持不住了,陌南秧癱瘓在床上,泣不成聲。 “你再冷靜一下吧。”秦慕澤站起了身,起身的那一刻,他蹙眉別有寓意的瞥了一眼陌南秧病房里剛剛按好的攝像頭,眸色深沉。 見他轉身又要走,陌南秧壓抑了那么多天的怒火,突然全部爆發了:“冷靜?我們的孩子就這么沒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