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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陛下手下留情,少算了一成,只說等日后生意好了再補。 何滿一點頭,道:“這一年,你們也都辛苦了,等到年底,給你們每個各包一個大封紅?!?/br> 雖說新年沒到,還有個把月,可有何滿這句話,就是對他們的最大肯定。幾個帳房先生松了一口氣,感恩戴德的謝過何滿。 何滿又道:“再過幾天是我大婚,你們也知道,這種事由不得我做主,到時候就在別院擺幾桌,請幾位喝酒?!?/br> 連同管事,再加上這幾位帳房,都十分的誠惶誠恐。他們哪有那么大面子,能去太傅府和太子府喝喜酒?能被何姑娘惦記,遠遠抵得過他們所要出的賀禮了。 送走幾位帳房先生,何滿問管事:“鄭先生那邊怎么樣?” 管事忙回:“按照姑娘的吩咐,不敢有一點兒怠慢,一年四季免費提供新鮮蔬菜和應季蔬果,葡萄酒一經制成,便送了一桶,鄭先生說是喜歡喝,后來小人便多送了幾桶,還和鄭府管家通過氣,一旦鄭先生沒了酒,只要送個信,小的便即刻叫人送過去。” 何滿點頭,道:“這么久了,鄭先生都有什么喜好?” 管事略想了想,道:“鄭先生于穿和住行上都十分簡便,不求奢華舒適,只求能用即可,只除了略喜歡口腹之欲。” 他倒是個精心的,把打聽到和自己觀察到的鄭先生的喜好說了說,何滿又問:“其他人呢?” “這位鄭太太是個賢良淑德的,同鄭先生一樣清心寡欲,聽說年輕時是位才女,如今年紀大了,只閑暇時替鄭先生抄抄書,不地聽說鄭太太喜好古畫,自己也繪得一手好丹青……” 何滿道:“鄭先生的這位公子呢?” 管事道:“聽說他喜歡金石。” 何滿點頭,道:“那好,就按你說的,給鄭先生和鄭太太各備一份厚禮,鄭先生么,就是天南海北各地的小吃,鄭太太的嘛,則挑幾幅名人字畫來,待會兒我帶去給鄭先生?!?/br> 管事:“……”他是知道趙桐帶了人去拜訪鄭先生,怎么姑娘那時候不去,偏要這時候去?她又專門投其所好,是要達到什么目的呢? 何滿挑眉:你有意見? 管事忙搖頭:“小的這就去準備?!?/br> 以前只當何滿就是太傅之女,是自己的小主子,哄著供著就行了,可自從她在城北掀起風雨之后,這管事就再不敢對她掉以輕心,是以始終畢恭畢敬,主子說什么,他照做就是,至于主子心里想什么,他哪敢妄加猜測? 尤其現在這位小主子已經不只是太傅之女那么簡單,她現在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他有幾個腦袋敢不聽? ☆、第182章 、閉門 今天的第二更,求訂閱。 趙桐如預想中的一樣,根本沒能見到鄭先生。 才靠近門口,就被鄭家兩個家丁驅趕。 北光憨厚的好聲好氣的上前道:“這位大哥,我家公子特來拜見鄭先生。” 那家丁伸手就一推他,翻著眼皮道:“不知道我家鄭先生不見外人嗎?走走走,一看你們這綾羅綢緞的就不像什么好人,我家老爺最煩你們這種人,貴人的爪牙,最愛仗勢欺人……” 北光道:“大哥你誤會了,我們真不是那種人,勞煩您去跟你家老爺說一聲,我家公子他……他不是一般的公子?!?/br> “二般的公子也不成,我家老爺早就交待過了,任何人都不見?!?/br> 北光還從沒吃過這種強硬的閉門羹,有心一拳揮過去,給他打老實了,可到底顧忌趙桐,只好回來復命。 南明嗤道:“小的看這人就是欠揍?!?/br> 趙桐喝斥道:“不得胡說?!彼H自上前,朝那家丁一拱手。 那家丁斜眼瞅了他一回,看趙桐衣裳華貴,且氣度非同尋常,雖內斂卻仍然逼人,顯然是位不可得罪的貴人。 可惜他受了鄭先生的吩咐,只管得罪人,一應后果自有老爺付,是以仍然態度惡劣的道:“閑話少說,這位公子一瞧就是明事理的人,小人這一輩子就這么一樁順心的差事,還請您高抬貴手,大發慈悲,饒了小人這一遭吧。” 趙桐:“……”他要再言語咄咄,糾纏不休,就成了這家丁口中的不明事理之人??刹贿@么折戟而歸…… 雖說在情理之中,到底過于挫敗。 因此趙桐朝著門口長揖到底,道:“趙氏青華前來拜見鄭先生。” 那家丁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并不關心趙桐是誰,來此何干。到后來天色漸晚,索性關了門,很快院里傳來人聲嬉鬧和飯菜香味。 趙桐枯站了大半天,餓得饑腸漉漉,心里很是悻悻然。 南明上前道:“殿下,您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咱們回去吧?!?/br> 趙桐搖搖頭:“不說的,劉備曾三顧茅廬,最終以誠心求得臥龍先生出門輔佐,成就漢蜀治世,再有楊時程門立雪,為傳世之美談,我才站得這么一會兒就叫苦放棄,還能做成什么大事?” 南明問:“那,要立到什么時候為止?” 趙桐也不知,時辰短了,顯不出他的誠意來,時辰長了,什么叫長?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還是一整夜? 他明白,鄭先生是塊硬骨頭,沒那么好啃,一次兩次,根本打動不了他。甚至他未必有幸能請得這位當世大儒出山。 所以他就是空站一夜也沒什么效果。 趙桐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南明斷然道。 趙桐微笑:“這里窮鄉僻壤,都是些普通鄉民,不會有事的?!本退阌惺乱矡o妨,說不定正好打動鄭先生。 南明還要堅持,趙桐加重語氣,道:“都走吧,如果到了時辰,我自己會回去?!?/br> 趙桐一直站到天黑,鄭家人沒開過門,更別說給他送些茶水和吃食了,他饑腸漉漉,卻并不顯得多狼狽,也沒把這當成懲罰,反倒在心里把最近積壓的國事從頭到尾的都盤算了一遍。 何滿到時,看見的就是趙桐挺拔修長的背景,他意態閑適,不像是搖尾乞憐在求人一樣,倒像是來看風景的。 只是對著漆黑的夜色,連星月都沒有,何談風景? 她下了馬,走上前。趙桐也聽見了聲間,轉身回頭,見是她,臉上露出驚訝:“珠珠,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這大傻瓜。”何滿仰臉看他:“值嗎?” 趙桐微笑:“又說傻話。” 何滿嗤笑道:“也就我惦記著你,真多余,你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 趙桐輕聲道:“謝謝珠珠,既是你的一番盛情厚意,我怎么好辜負?” “咦,這回你倒沒拘泥?!?/br> 趙桐笑了笑,沒解釋。 何滿提的食盒里呈放的是一壺銀耳蓮子粥和幾碟rou餡包子,雖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