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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儒雅,那是他們這些人的面具,戴的時間長了,已經不知道原本真實的自己到底什么樣。 趙桐見夠了這樣的男人和女人,他覺得厭煩,他就喜歡看何滿所有真實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比如說她高興的時候眉眼俱彎,像月牙。比說她悲痛或憤怒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比如說她撒謊的時候,眼珠滴溜溜轉,但她從不掩飾,只說“我不能說”。 在他們二人私下相處的時候,趙桐會情不自禁的隨著何滿神采飛揚而高興,會隨著她憂傷痛苦而覺得好笑,更喜歡自己像無所不能的人一樣,替她解決掉任何矛盾或困難,甚至哪怕他什么都做不了,將懷抱給她,讓她伏在自己懷里痛哭一場也好。 那個時候,他的心是暖的,是充實的,他會覺得這是一種圓滿,是一種幸福。 他還喜歡何滿朝他撒嬌,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越來越近的靠攏他,不管她是不是有意,她在慢慢的轉變,在思考任何前景的時候,會把他考慮進去。 他覺得,何滿并沒有世人說的那樣不可理喻。看似任性,可其實該懂的道理她都懂,不過是敢于冒險嘗試,借以挑釁對方的底線而已,這之中,不僅包括了自己,還有父皇。 這樣叛逆的何滿讓趙桐又既羨慕又妒嫉,他就愿意看父皇被何滿氣得跳腳,她卻一本正經的口稱“臣女不敢”的模樣。 趙桐想像過自己娶了周仙仙之后的夫妻情境。肯定無時無刻不在這樣對話中度過: 每天開場白就是:“殿下醒了?臣妾叫人來服侍殿下。” 他會有什么樣的對答?這種官方的對話讓人絕望,他肯定會沉默以對。如果是何滿,要么是在睡懶覺,要么醒了就想方設法把自己鼓搗醒,他會在美麗的晨光里和何滿共享。 周仙仙會永遠端著一張溫柔淺笑的臉,一口一個“殿下”,想著這樣的時光要持續五年、十年,甚至幾十年,趙桐倒盡胃口。 他想,他一定會另娶側妃,另納良娣美人,一定會挑個活潑俏皮、淘氣可愛的小姑娘來寵,哪怕盡是令他頭疼的爛攤子,可那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活著的,而不只是一架機械。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何滿曾經那樣義無反顧的喜歡過他,不是喜歡他的身份地位,而只是因為他是他。 ……………………………… 附贈小番外:桃花:太子殿下,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果然你真相了,那個誰誰誰就是你照著何滿的模子挑的么? 何滿:太子殿下,那個誰誰誰是誰? 趙桐:放肆,哪來的蚊子,嗡嗡嗡的好吵,趕緊把它拍死。(轉身)珠珠,你剛才不是說你想吃清蒸鮒魚,我這就叫人做了給你端上來。 何滿:我聽見這名字就想吐,忽然又不想吃了。 …… 趙桐:珠珠,你不是有了吧?來人,傳太醫。 趁亂把桃花攆了出去。 ☆、第181章 、投其 今天的第一更。 兩人于傍晚到了何家別院,稍事歇息,趙桐便打算去看望鄭先生。何滿懶洋洋的看他笨拙的整理著外袍,不由得湊上去道:“看你這笨手笨腳的,干嗎不叫人跟著服侍?” 趙桐心道:我要不笨手笨腳的,能得你親自服侍? 他不答,只問何滿:“你當真不同我一起去?” 何滿頭都不抬的道:“去了就沒好事,傻瓜才去。” 趙桐哭笑不得:“又胡說,我成傻瓜了,那你又是什么?” 何滿想也不想的道:“更大的傻瓜吧,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我不傻能死活不顧的喜歡上你?” “……”趙桐是真拿她沒辦法,她這張嘴明明那么刻薄,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可偏偏無意說出來的話又那么中他的心意,簡直讓他又愛又恨。 趙桐捏捏何滿的臉,道:“算了,知道你懶,本來也沒指望你去,那你就好好歇著。” 何滿替他整理完了,退后一步打量了一回,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這才揮手:“走吧走吧,我在家里等你。” 他們住的是何家在小湯山的別院,她回到自己的家,自然格外舒服自在,趙桐雖是太子,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是準姑爺,還沒正兒八經的見過禮呢。 因此這話由何滿意味深長的一說,就帶了點兒別的意味,倒像他是入贅進來的一樣。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趙桐微笑:“等我回來,帶你在這附近轉轉,也該帶你去我們自己的家看看了。” 這附近何滿早轉過了,當然不稀罕他領著她轉,不過重點在后一句。他們的家? 他可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何滿轉了轉眼睛,道:“殿下幾時置辦的,陛下可知道?父母在不置私產,你可小心了!別是貪贓枉法得來的,那我可不住,不然我會不安心的。” 什么父母在不置私產,這種話對于皇家父子來說根本不適用,如果他還像從前一樣,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這個太子早早晚晚坐不踏實。 相反,哪怕他私下里做些手腳,只要不觸到父皇底線,父皇說不定還要暗中贊嘆他一聲有手段,有本事,有能力。 縱然會越加提防他,可這幾年,父皇對他確實更看重了些,有什么事,也愿意聽聽他的意見。 因此趙桐微笑不語,并不詳細的向何滿解釋,只道:“這你就不用cao心了,乖乖的,等我回來。” 趙桐一走,何滿立即從榻上爬起來,沒有一點剛才的慵懶,她吩咐青暇:“去把莊里的管事和幾位帳房先生都請過來,就說我有事。” 管事和帳房先生們來的很快,一路走一路互相使眼色,串通消息。 他們都知道何滿從福建回來了,可這些日子一直沒什么動靜,還當何滿不管了,哪知今天突然襲擊,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包括這里的管事,一問也是搖頭三不知。 眾人都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以為何滿是來查帳的,她這一走就是一年多,不管是這邊的菜地,還是宣府的葡萄,都是她留下的人手在管。她要查帳,在情理之中,可誰都怕她要振威,拿自己開刀。 何滿見了他們也不磨唧,徑直開門見山的道:“這一年多你們辛苦了,我要看看去年的收入。” 帳房先生一路都打好了腹稿,忙把大概的收入支出說了,又道:“不知姑娘來,所以小的們不曾準備總帳分帳,等稍后小的就叫人送過來。” 何滿微闔了眼,在心里盤算了個大概數目,對那帳房先生微微一笑,道:“嗯,與我估計的數目差不多,不過還是多了一點兒的……” 那帳房先生不敢怠慢,一邊心驚于她的推算能力,一邊解釋。原來是上交國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