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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要我給出個理由?” 周深欲言又止,終是道:“自然,會先救太子殿下。” 何滿點頭,并無被冒犯的羞惱,相反還一副深以為然,且表示理解的模樣。 周深羞憤的道:“我不會不管你,但凡有一線可能,我也一定會救你,可假如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陪你一起死。” 何滿輕笑出聲,朝周深舉起茶碗:“我何滿何德何能?不管你是否真心,但你能這么說,我何滿很榮幸。可究竟你還是選擇了太子殿下,這是本能。” 不管是身為政客的本能,還是身為臣子的本能,這是融入到他血脈里的,哪怕遇到危險的是自己,他第一時間做出來的反應(yīng)。 周深吸氣,盡量按捺心神,道:“這不公平,何滿,你不能因為這一件根本不會發(fā)生的事就擅自單方面替我定了罪。” 何滿很認(rèn)真的道:“你真的想娶我嗎?” 這回周深毫不遲疑:“當(dāng)然,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發(fā)誓。” 何滿倒是真正的驚訝了:她何德何能,他竟然會存了一分真心求娶?摸著自己的臉,何滿嗤笑,她此時所能吸引人的,不過是還算看得過去的皮相以及身后的父親吧? 假如她和上一世般淪落,他周深可會正眼看自己么? 何滿道:“那倒不用,可如果在太子殿下和我之中,你只能選擇一個呢?” 周深不解,迷惑中帶著痛苦:“不會到這一步的。你不能把太子殿下想得那么荒yin無道,我也沒有你想像的那么懦弱無能。” 何滿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不無能又怎么樣?如果我紅杏出墻,和太子殿下糾纏不清,你是會殺了我還是會殺了太子?” 何滿的問題太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 周深眼眸中滿是迷之疑惑: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不喜歡太子殿下了嗎?為什么還會和他糾纏不清?還有,哪有這么不自愛的人,還不曾成親便當(dāng)著人面說要紅杏出墻? 何滿低頭,把玩著手里的茶碗,耐心的等著周深的回答。可她唇角含笑,仿佛早就窺見了周深的答案,他說不說,她都不在乎,她所做的,不過是為難周深,好讓他望而卻步而已。 周深許久都沒應(yīng)聲。做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假設(shè),盡管這只是假設(shè)。如果他不能娶一個全身心都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那么他為什么要娶? 做為一個臣子,他是沒資格也不能和太子殿下?lián)屌耍偃绾螡M心性不定,真的會紅杏出墻,且對象就是趙桐,他沒法接受,并且他必然會退讓。 何滿終于失去了耐心,把茶碗放回桌上,抬頭平和的望著周深道:“所以,我說我們前塵舊事一筆勾銷,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無關(guān)系。你能幫我,我何滿很是感激,也希望他日我若蒙難,求到周大人門下,周大人能看在從前情份上,給何滿一點兒庇護(hù)。” 周深緊抿著唇,眼神犀利而沉痛,并不答言。 何滿朝他福了福,起身離座。 周深拉住她的手腕:“何姑娘——” 還不死心嗎? 何滿歪頭朝他輕笑,道:“你在憐憫我?覺得我很可悲吧?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愚蠢的女人,明知道是火坑還要往里跳?” 周深打斷她:“如果我說我能呢?” 我會保護(hù)你,不叫你被人覬覦,不給你紅杏出墻的機會。 何滿:“……” 盡管他說的信誓旦旦,可何滿不相信。對于女人來說,一個男人,一段未必有多真也未必能保質(zhì)的感情就可以是她一生的全部,再加上一個家,一兩個孩子,她就可以為之犧牲全部。 可對于男人來說,永遠(yuǎn)有更挑戰(zhàn)他的東西,要比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更重要。 何滿或許可以相信他現(xiàn)在的真心,但她對未知的將來不報任何希望,因此仍是心不在焉的道:“已經(jīng)晚了。” “什么?”周深挫敗失聲。何滿所有的問題都是“如果”,他覺得這是玩笑,可為了滿足她,他寧可讓自己成為笑話都認(rèn)了,可她卻說晚了? 何滿重新坐回去,眼皮低垂,面無表情的道:“是,晚了。昨天,和你道別之后,太子殿下叫人把我?guī)У搅耸帧?/br> 周深心底升起不祥的無力的預(yù)感,他想掐住何滿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叫她別再往下說。可他沒動,他想,這就是頭上懸著寶劍的感覺吧? 既絕望又躁動,想著與其煎熬著等死,不如一劍抹了脖子給自己一個痛快。 ☆、62.第62章 、剖心 求收藏,求推薦票。 何滿輕撫自己細(xì)長的手指,語調(diào)平靜而冷靜,沒有任何感情也沒任何起伏:“石林真不是個好地方,太偏僻太安靜,當(dāng)太子殿下把我推到假山石上的時候,我就明白沒有人會來救我。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辦?”她甚至抬頭朝著他溫良的笑。 周深睚齜欲裂,兇狠的瞪著何滿:不要再說了! 何滿和他對望,虛浮的朝他笑了笑,意有挑釁:你怕什么? 周深恨不能回到她所說的昨日石林,分開她和趙桐,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生。可惜…… 何滿重新垂眸,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掙不過他呀,他是個大男人,而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能任他除了我的衣衫……” 心口被誰重重?fù)v了一拳,周深痛苦的閉上眼。不用說了,真的,不用說的那般詳細(xì),孤男寡女,待在寂靜無人的石林,況且一個有心,一個有情,會發(fā)生什么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像得到。 何滿這是在報復(fù)他剛才那一瞬間選擇時的猶豫嗎? 夠了,已經(jīng)夠了。 何滿的聲音卻如同幽冥地獄里的鬼聲,輕且尖,不依不饒的刺進(jìn)他的耳膜:“……他可真粗暴,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像把刀似的,狠狠的剜進(jìn)我的身體里。” 周深渾身一顫。他不能體會何滿的疼,可他能聽出她語調(diào)里的疼。 “我好疼啊,可是我偏不叫疼,我裝出無所謂不在乎的模樣,不想讓他當(dāng)成是在欺負(fù)我,那會讓他過于得意,我要把他當(dāng)成青樓楚館里的小倌,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不過是為了討好我。” 周深明明想笑的,卻眼窩一片guntang。 何滿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遇到這樣殘暴的事,她是如何做到面無表情,毫無心緒波動,當(dāng)著他這個外人說得這樣平靜而坦然? 她還要問著他:“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嗎?那是滿懷絕望,無法穿透黑夜的悲傷,我再偽裝也無法掩飾齷齪骯臟的事實。不,不,你不會知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世上只有我最廢物最愚蠢,所以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老話都說,一切都會過去的,果然,后來他就把臟東西都弄到了我身上,粘乎乎的,冰涼冰涼的,真惡心。可終究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