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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溫熱粘稠的湯油順著頭發流到雙雙臉上、眼睛里。 雙雙趕緊拿掉碗,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顧笑音說:“我知道你還沒死心,但我沒那個耐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這只是個小小的懲罰,再有下次,我可不會把你當孩子對待了。” 遠離我吧。顧笑音在心里說。 ☆、安心 浴室里的水聲響了很久,雙雙一遍又一遍地洗頭,直到湯汁的味道消失。她蹲在地上,任水淋在光潔的背上,眼淚大顆大顆流下來,浴室傳出壓抑的抽泣聲。 第二天顧笑音就去上班了,年后公司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年哲的刻意針對,她必須親自去處理一些事情。 大廈里,各職員忙碌地敲響鍵盤,各自工作著。他們聽說今天老板會來,都努力表現,唯恐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這個公司不好進、待遇又高。 別墅里,雙雙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顧笑音去了哪兒,今天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屋子里靜悄悄地,雙雙翻身起來,想著她把自己單獨留在這里,那么這里應該沒什么秘密吧,自己去翻一翻也沒什么。 打開書房,里面放了一張暗紅木桌,光潔的表面亮得反光,雙雙坐在桌上,觀察三面巨大的書柜上海量的藏書。就算要找什么也很困難吧,不過也說明里面可能有東西。雙雙挽起袖口,搬了梯子,隨意地翻看高處的書。不一會兒雙雙就放棄了,她打開桌上的電腦,需要輸入密碼,但她對破解密碼一竅不通。 要是秦天在就好了。雙雙趴在桌上想。放棄電腦,雙雙把桌子所有的柜子都打開,她想秘密不會那么簡單地放在柜子里。于是她仔細地摸索著,終于找到了一個小機關,興奮地折騰了半天,從暗匣里取出一封信。 信封上沒有標注,封口被撕開,雙雙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上面的字跡清楚明了地進入眼里。 致雙雙: 雙雙,爸爸這一輩子對不起很多人,無論是心中摯愛還是結發妻子,情人還是孩子,爸爸都有所虧欠。我最對不起的是你的母親,當年我借口迫于你奶奶的要求娶了柳歆,其實當時的我確實想要一個能幫助我事業的女人,因為你的母親太過漂亮嫵媚了。我每每回想起她的臉都愧疚不已,而你偏偏和她長得那么像,我難以面對,所以對你一直很疏遠。 你一定覺得可笑,人臨到死才知道懺悔。爸爸沒什么能教你的,雖然我自己的人生過的糟糕,但我希望你能幸福。找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吧,爸爸留下的罪過會有人處理,你只需要無憂無慮地生活。但有一點我想提醒你,不要去接近顧笑音,我知道她長得像你的母親,但是她不是個有愛心的人。爸爸的病是自己不健□□活造成的,誰也挽救不了,顧笑音曾說服我買藥,但那藥并沒有效果,她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不過是些利益上的事。我說這個就是為了告訴你,她這個人不簡單,你不要因為好奇去接近她。 雙雙,你是個可愛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爸爸祝福你健康、快樂。 淚水滴在單薄的紙上,筆墨暈染開,雙雙趕緊擦掉眼淚,移開紙??梢哉f這是第二次陳功對雙雙吐露真情,第一次是她母親去世的時候,陳功哭得很傷心,一直抱著雙雙說對不起。之后的生活兩人交流很少,陳功也經常不在家,雙雙在孤獨中成長,一直渴望關愛,盡管她不表現出來。陳功判斷的沒錯,雙雙被顧笑音吸引,毫無防備地接近她。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看到這封信會怎么樣?雙雙想,也許自己真的就遠離她了吧。 晚上十點,顧笑音回到家,她打開燈,發現雙雙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把水果刀。雙雙見她回來抓起刀,拿著信走過去。兩人離了一定距離,顧笑音看了眼刀,嘲笑地說:“你要是下得去手,我還真對你刮目相看?!?/br> “我不敢傷你,但我敢傷害我自己。”雙雙將手上的信扔給她,刀抵在自己的胳膊上,血滲了一點出來。顧笑音接過信,打開掃過一眼,抬頭看著雙雙蹙眉說:“你傷害自己算什么意思,難道在威脅我?” “我只是想看你心不心疼。” “心不心疼又怎樣?” “心疼就是為國家奉獻的英雄,不心疼就是謀害我爸的間諜?!彪p雙握著刀緩慢地往下滑。 “你的判斷標準也太主觀了?!鳖櫺σ粽f著轉身打開門,自然地向前走近一步。寒冷的風吹進門,雙雙只穿了單薄的衛衣,血順著發抖的手臂滴在地板上,火辣辣的疼痛被涼風麻痹。 “笑音,你心疼嗎?”雙雙問。 “心疼?!鳖櫺σ艋卮鸬馈kp雙不信任地看著她,她補充道:“你都到了自殘的地步了,我再不心疼不知道你還會做什么傻事?!?/br> 顧笑音其實很驚訝,雙雙看到了信也不離開,既沒有質問她為什么害他父親,又沒有說原諒,天真的認為如果她對她的感情真實就能拋開真相,選擇相信她。真是純粹得可愛。雙雙知道自己看不清楚復雜的事實,卻知道用何種方式去選擇立場,不論結果如何,傻就傻到底,至少不會在搖擺中痛苦??此绱藞远?,不惜傷害自己,顧笑音不忍再拒絕,畢竟本意還是想讓她安穩幸福地生活。既然她想跟,就隨她吧。 正當雙雙有些慌神時,顧笑音很快到她面前,抓住雙雙的手腕,向外一扭刀就掉下來。顧笑音踢開刀,拉著她的手到沙發坐著,她取來醫藥箱給雙雙進行了簡單的包扎。 消毒水噴在手臂,雙雙皺緊眉頭,可憐兮兮地說:“好疼。”顧笑音看了她一眼,動作輕緩了些,問:“冷靜了嗎?” 雙雙點點頭,看著手臂上的傷被棉花覆蓋,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白紗布一圈圈地纏繞,顧笑音低垂的眉眼沒了平時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平和了許多。雙雙隱約感覺到笑音態度的變化,也許她不會推開自己了,不過不能問,答案還是模糊的好,說得太明白就很難改變。 包扎好后,顧笑音打了個電話,叫醫生來處理傷。不一會兒,一位打扮干練的女人衛止柔帶著醫生進屋。那醫生大概五十歲的年紀,面相和藹,拆開紗布看了傷口,笑著對雙雙說:“放心,這點傷我是不會讓你留下傷疤的,保證縫得漂漂亮亮的。”雙雙回了一笑,蒼白的小臉上沒有血色,顯得格外可憐。 “顧總,屋里的暖氣在哪兒開?你看雙雙只穿了件薄衛衣?!毙l止柔關心道。雙雙聽到聲音疑惑地抬頭看著她,這聲音似曾相識。 顧笑音指了指電視柜,然后說:“我先去換衣服,幫我把這里收拾一下?!?/br> 暖氣開了后雙雙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她看著那位漂亮jiejie麻利地收拾好地面,端著三杯水放在茶幾上。衛止柔遞給雙雙一杯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