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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而開。 又竹喝了不少,卻依舊清醒,站在寧豐樓上,吹著冷風(fēng),喝著熱酒,一冷一熱,卻暖不了心。 “記憶還在,怎么會不能夠喚醒?”又竹輕聲問道。 俗塵和皓月坐在一旁看著又竹,這個人越冷靜,他們就覺得越可怕。 “他沒有在說什么么?”俗塵問。她方才曾試圖搶去又竹的酒壺卻是徒勞。 又竹搖了搖頭,身子一點(diǎn)也沒有打晃,似乎這酒并不能解千愁啊。 “你為何非要他記憶恢復(fù)不可,這樣下去不是挺好,十分安定。”皓月說。 又竹轉(zhuǎn)過身,指著皓月,說:“自欺欺人,到最后又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又會把秘密揭開,與其被別人說了,還不去我自己扼殺。嗯。” 皓月看著又竹的樣子,何必呢,至少自欺欺人的話,還能夠有一個活的快活些,有些事情不揭開就都安生。 又竹說:“那些受冤屈的人呢,你若是光想著自己,只為眼前做打算,那么今后呢,你可能保證安生?” 俗塵起身,站在又竹身邊,說:“你喜歡顧樾的吧,這么做你自己不會傷心么?” 又竹說:“他可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說到底,我都不可能在同他在一起。” 俗塵看著又竹,問:“若是你jiejie沒有死呢?” 又竹仰天狂笑了起來,說:“人都下葬了,入土為安了,你這時候告訴我沒死,俗塵,這個笑話可一點(diǎn)都不好笑啊!” 俗塵抿了一下唇。 從剛才俗塵與又竹說話開始,皓月就聽不明白了,她們說的是什么,我怎么聽得云里霧里的? 俗塵挽著又竹,說:“皓月,我送又竹回家。” 皓月起身的時候,被俗塵按在了座位上,她說:“我自己可以,你早些歇息!” 皓月只好呆在寧豐樓內(nèi)。 又竹和俗塵并肩走著,路上也是一言不發(fā),就這么沉默著一直走到了祝宅。 “今夜留宿吧!”又竹說,“你一個人回去不怎么安全!” 俗塵并沒有推脫,直接進(jìn)了府。 可是兩個人直到入睡都沒能在多說一句話,而是各懷心事,安安靜靜地度過一夜。 ☆、故人來 誰也沒有想到,自打入春后沒有下過雨的安寧鎮(zhèn),突然下起了雨,那小雨淅淅瀝瀝,突然就大雨滂沱了起來,與夏日時的暴雨,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了電閃雷鳴,這雨并不駭人。 又竹站在廊下,看著檐角的水流如注,不由得一聲嘆息。 門外突然響起了的敲門聲,讓她遲疑了片刻,然后故意繞了一下遠(yuǎn)路走到了門前。 而敲門聲卻越漸大了起來,好似就打算讓她聽見,不停地捶打著門板。 “是誰?”又竹問道。 “我。”熟悉的聲音響起。 又竹并沒有開了門,而是站在那里,顧樾他又來了做什么? “你不開門也沒關(guān)系,我說完就走,竹子,你要相信我,我并不記得我喜歡你jiejie,那些織錦的確是我所拿,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我就是心儀你jiejie啊!”顧樾想了一夜也沒弄明白,又竹為何如此篤定,只是他也有疑惑自己何時喜歡上的又竹,他也忘記了。 又竹倚著門,并沒有開門的意思。她之所以如此篤定,只因她在那些織錦上看到了一個情詩,許久以前的信,筆墨老舊,卻傳出了深深的情思。 他喜歡jiejie的吧,如此深切。 “顧樾,你還是回去吧,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追究的了。”又竹說。 “可是我又要追究的,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回!”顧樾狠狠地拍著門,大聲地說道。 又竹突然開門,將顧樾推了出去,顧樾一個趔趄,跌倒在了門口的積水中。 又竹走過去,兩個人置身在雨中,互相看著彼此越來越狼狽。 “你可看了你置于織錦上面的情詩,那個可不會騙人的吧!”又竹說,“你說要我相信你,你倒是拿出一些讓我信你的證據(jù)。” 她多想那份信是有人騙她的。 顧樾坐在那里,說:“那份信是我寫的,不錯,可是是又寧說自己字不太好要我?guī)退龑懸环荻选!?/br> 又竹聽聞,并不太信,她就站在那里,看著顧樾,千言萬語匯到此,終于如鯁在喉,什么也說出來了。 遠(yuǎn)處,有人撐傘而來,步子徐徐,不急不緩,走到她們面前停了下來。 那女子輕聲說道:“他說的不沒錯,是我喜歡他的。” 又竹和顧樾兩個人看了過去,臉色漸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那個人,萬萬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那個人,那個人怎么活了? “姐……”又竹遲遲不敢挪動步子,她覺得那個好似是自己的一個幻想,如果走過去就沒了。 顧樾站起來,冷笑著看著祝又寧,他說:“你的詐死可當(dāng)真厲害,這些年間做鎮(zhèn)長的妾是不是比做又竹的jiejie要好得多。” 祝又寧笑了出來,說:“我勢必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不然我真的死不瞑目。” “你可想過你的家人?”顧樾質(zhì)問道。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隱隱有些察覺,只是他失去了一段記憶就是關(guān)于看到又寧死亡的記憶。 “你們在說什么呢,我為何聽不明白,我jiejie不是入土為安了么,怎么會站在這?”又竹有些不安,她看著顧樾,卻不敢看祝又寧一眼。 “又竹!”祝又寧想要拉住又竹的手。 又竹卻甩開了祝又寧,這樣的事情她承受不了,她快步跑回祝宅里,關(guān)緊了大門。 顧樾卻和祝又寧在大雨中對峙著。 “為何出現(xiàn),你做你的姨娘就好,為何出來將一切打亂了。”顧樾說。 “因?yàn)橛种袼恢痹谡{(diào)查黃金的事情,如果事情敗露,恐怕她也無法在這個鎮(zhèn)子里生活吧!”祝又寧說。 顧樾冷聲問道:“你們當(dāng)初犯下的罪過,為何讓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替你們抗,你們不覺得臊得慌嗎?” 祝又寧輕笑著轉(zhuǎn)過身,看著祝宅的大門,說:“若不是因了那黃金,憑著祝家人的本事,是不可能與岳家和晏家比肩的,這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顧樾搖了搖頭,甩了甩袖子,走開了。 這樣的生存之道有何道義可言。 “為何來了這里!” 背后響起的聲音,讓祝又寧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卻不敢看著來人的面目。 俗塵向前了一步,質(zhì)問道:“為何來這里,你不是說已經(jīng)和祝家沒有關(guān)系了么,那么,也不要打擾又竹的生活!” “她要?dú)Я俗约海夷懿粊碜柚孤铮 弊S謱幷f得理所當(dāng)然。 “你是怕自己做的事情敗露吧,你已經(jīng)改換了姓名,成了別人,我以為你能夠重新開始,沒想到!”俗塵一聲嘆息。 她與她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