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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明明知道,卻還是自欺欺人。 “這樣的話……”俗塵說。 “這樣的話,我便和你說清楚了,顧樾!”又竹從門口走進來接著俗塵的話說道。 俗塵看著又竹,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顧樾起身看著又竹。 “顧樾,你喜歡我jiejie,我沒有說錯。”又竹肯定地說道。 顧樾說:“為何如此肯定?” 又竹說:“你的確做得挺好的,但是我jiejie所有的織錦我只看到了一件,而她一共織了七匹,那六匹在何方呢?” 顧樾笑了一下,攤開手,以示無辜。 又竹說:“我就明白說了吧,住在你輝夜樓的幾日,雖有些不地道,可是我在三樓的暗格里發現了六匹織錦,保存得當?!?/br> 顧樾的臉色沒有變,他依舊沉穩地站在那里。 又竹見他沒有動搖,也沒有慌只是繼續說了下去,說:“那六匹織錦一直在我jiejie手里,直到她過世之前,哦對了,忘記說了,壓死他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你!” 俗塵聽得有些云里霧里,她不明白又竹到底講了什么,可是顧樾到底是沒有什么反應。 顧樾冷靜地看著又竹,說:“又竹,你瘋了么,我和你jiejie什么都沒有?!?/br> 又竹說:“七年前,我jiejie過世那天,我出去玩之前,曾去看看我jiejie,我還安慰她,可是她一直心態很好,盡管被父母折磨的不成模樣,她卻依舊很寬心,她說因為有一個人相信她,只要那個人相信她就足夠了?!?/br> 顧樾卻冷了眼神,說:“那個人,未必是我?!?/br> “出門時,與一個人擦肩而過,可是我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又竹看著顧樾說。 顧樾說:“又竹,我心儀的人是你,為何你不相信我,還污蔑我?” 又竹笑出了聲,笑聲很大,幾乎讓人誤以為她有些失控,她說:“喜歡我?從何時開始的,七年未見,我與小時候可差得遠呢,若不是這個名字,恐怕沒人能認出我就是祝家二丫頭?!?/br> 顧樾認真地說道:“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br> “可是我不是真的又竹呢,若是又竹已經隨她jiejie去了?”又竹冷靜地問出口。 顧樾看著又竹,這次從他眼睛深處看到了震驚,又竹的表情不是在說謊。他搖著頭,喊著“不可能”,就跑出了清音閣。 俗塵拉著又竹,震驚地問道:“又竹,你是不是你?” 又竹拉著她的手,說:“俗塵,你放心,就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也是貨真價實地祝又竹?!?/br> 俗塵放下心來,問:“你方才為何那樣說?” 又竹看著門口,說:“不那么說,顧樾怕是醒不了了!” 從她無意中在輝夜樓里看到那失蹤的六匹織錦開始,她就一直在盤算著這個瞬間,而這個瞬間,將從前無關聯的一切全部都串聯起來了,今后日子還長,該是算賬的時間了! ☆、舊憶 他從未與祝又寧深交過,要說的話,是同門之誼,可是他是從何時喜歡上的又竹,從最近這次見面開始么,不對,應該會更久,可是七年之間,他何曾見過她? 顧樾幾乎都在不停地回憶著過去的一切,可是那些記憶太過模糊,最終都成了徒勞,他去沒去過祝宅已經記不起來了。 又竹站在祝宅門口,看著遠處一步一步向這兒走來的顧樾,他比我預計得要早到些。 顧樾站定在她面前,說:“竹子,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又竹,我很確又竹信你就是我……”顧樾說道這里的時候,突然說不下去了。 又竹看著顧樾,轉過身,說:“不如進來走一遭如何?” 顧樾站在那里,看著祝宅已經辨不清字跡的匾額,他有些發愣,因為方才他看見了十七歲的自己氣沖沖地走進了這個宅邸,他是要去做什么呢? 顧樾沒有遲疑地追了過去。 又竹冷靜地跟在后面。 顧樾跟著十七歲的顧樾一路向著西北面,在顧樾的眼中,十七歲時候的他氣盛的模樣,似乎是要找什么人理論一番。 又竹不知道顧樾看到了什么,在她眼里,前方除了殘垣敗瓦,就是顧樾自己,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因為她一定要讓他記起來所有的一切。 顧樾一直走到了一個院子里,推開了屋子的門。 那個院子是又竹jiejie住過的地方,又竹已經把這里也收拾好了,并且恢復到了原狀。 顧樾看著十七歲的自己一下子把門推開,里面有一個貌美的女子卻是驚喜地看著她,可是那個女子的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女子迎了過來,說:“你怎么來了,顧樾?”女子的語氣是歡喜的,像是與戀人重逢后的喜悅。 那個自己卻生氣地推開她說:“祝又寧,我終于明白了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我到底還要欺騙我幾時?” 又寧的臉色有些變了,她輕聲問道:“你不相信我?”帶著哭腔,聽起來讓人心疼。 顧樾卻別開臉,他說:“祝又寧,今后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再也不相見,別過!”顧樾卻大步邁開走了出去。 顧樾給那個自己讓了下道。 屋子里的又寧,好似從懷中取出了什么,倒進了茶杯里,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卻什么也沒有說。 顧樾看著自己從門口折回,跑進來,后悔莫及的模樣,流下了淚。 “一句話,殺死一個人,你也是殺人不見血?。 庇种裨谒砗罄淅涞卣f道。 顧樾緩緩轉過身,已經淚濕衣衫,他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地方,因為是他將祝又寧毀于一旦的。 “竹子,那個時候,宋沂找我來求我原諒,說是醉酒之下做錯了事情,那是我年輕氣盛,我聽信了他的話,到最后是我導致了又寧的死亡?!鳖欓休p聲說道,聲音沉得如同墜入了深海,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我jiejie以為,你應該最信任她,即便父母不信,你也要信,可是沒想到啊,你成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又竹大聲地說,“為何不信?” “我……”顧樾看著又竹說,“我沒理由相信。” 又竹啞然失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沒理由相信,若是jiejie在世,這樣的話聽了該是有多悲傷。 又竹輕輕移開步子,退出了門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走吧,從今以后,相忘江湖?!庇种裾f。 顧樾深深看了一眼又竹,快步離去,從方才開始,他已經不敢斷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誰,所有的一切就在方才戛然而止,他竟然是個殺人兇手,雖沒動兵器,卻是以言語殺人于無形,他在想,自己當初喜歡又寧嗎? 難得地花街在夜晚之時,并未歌舞升平,今夜的花街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