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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琴曲作者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寫下的,我也只是了解的皮毛,可是總是感覺他要表達的意思不是這般,悲痛但有希冀,應該是這樣,他希望著戀人能夠回心轉意吧!” 太子妃很認真地聽著許月卿的大段言論,這個姑娘如此熱愛琴,驚到了如此地步,可是她呢,嫁給太子后,竟再也不曾像以前一樣那般驚才絕艷,她所寫的都是不堪入目,她如今連她自己都看不上了,太子又怎會多看她幾分。 “許姑娘,我……”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許月卿笑著說:“如果您不介意,我倒是能和您探討一番。” 太子妃露出笑容說:“感激不盡?!?/br> 她是自由的,無論身還是心,太子妃看著許月卿,竟生出一種激情,那種激情許久之前她是有過的。 許月卿回頭看了看,剛好看見梁言向她這邊揮了一下手。 太子妃笑著說:“回去吧,期待能夠再與你見面?!?/br> “民女告退!”許月卿快步走向赫連灝和梁言那里。 太子妃看著許月卿的身影。 朝堂局勢多詭,她能如何應對呢,身在危局之中,許久之后,她又能否保持如初般現在的模樣。 不由得,太子妃有些好奇。 第9章 第九章 皇帝將赫連灝趁夜色悄悄召入宮中,屏退了包括程公公在內的一干宮人,只留下他們父子二人。 夜色之中,御書房格外安靜,似乎連燭火的爆花聲都識相地小了。 “父皇此次召兒臣而有何事?”赫連灝先開口問道,因為皇帝的神情看起來不是那么好,似有為難的樣子。 “朕有意廢太子,改立你!”皇帝說道。 赫連灝一驚,卻沒有表露于面,他問:“太子何錯之有,你竟要廢他?” 皇帝聽聞此言,立刻就變了臉色,說:“最近,他與沈國公來往頻繁。” 赫連灝也聽聞此事,可是僅憑這樣,父皇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或許太子是看上了沈國公家的女子也說不一定。 皇帝說:“朕有此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赫連灝說:“兒臣拒絕,太子之事事關重大,豈是能憑您一己之愿。” 皇帝說:“原本就想立你,奈何你比他晚出生了兩月,讓他占領先機?!?/br> “父皇!”赫連灝說,“兒臣覺得太子并未有籠絡朝臣的意思,您大可靜觀以待。” 皇帝聽聞卻是不屑,說:“防患于未然?!?/br> 赫連灝說:“有些事情,哪怕您防患也不過是給了他們多準備的時間,況且我無心朝堂之事,還請陛下放過我!” “放過你!”皇帝說,“你的那群兄弟各個虎視眈眈,盡管你無心,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就憑你的身份!” 赫連灝看著皇帝說:“所以我才討厭這個身份,所以我才寧愿當‘時青’也不愿當‘赫連灝’。” “想不到你竟要放棄這皇族身份!”皇帝說。 赫連灝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放棄!” 皇帝說:“可事情并未有你想得如此簡單,你若是放棄,單憑‘時青’,你覺得你會如此一勞永逸么!” 赫連灝笑了笑,說:“父皇,您知道的,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此狂言,兒臣告退?!?/br> 這次,有些不歡而散,他弄不明白父皇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動念廢太子,他也搞不懂父皇為何對他還有期許,他以為他的任性已經足夠讓他失望,足夠讓他放棄這個念頭,可是為何,還會執迷不悟。 “因為你是他的最喜歡的兒子。”這是許月卿給出的答案。 不過他聽到這個答案已經是第二天了。 許月卿說:“不管他有多少孩子,都會有偏有向的,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即便是皇帝,人前做得一碗水端平,人后也是會有私欲的?!?/br> 梁言點頭,說:“是啊,就看我們家那兩個meimei就知道了。” “誰家不是呢!”許月卿說,“你如此聰明,怎會不懂?” 赫連灝說:“也許是當局者迷吧!” 是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三個人是互為彼此的旁觀者,好在彼此迷茫難解之時指點一二,雖不起大作用,但也足夠豁然開朗了。 “不過,陛下給了你一條重要消息?!痹S月卿說,“太子出入沈國公府頻繁?!?/br> “因為那個表妹吧,上次月卿就說他們有點貓膩?!绷貉哉f。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這么明顯,太子妃可是多尷尬!”赫連灝說。 “恐怕太子妃早就知道了吧,不然根本不可能入心。”許月卿帶著淡淡的悲色說道。 梁言說:“這就是皇族的悲哀,如果他成為皇帝,那么他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個女人,他為了鞏固必然會娶十個百個?!闭f完,梁言看了一眼赫連灝,想必這也是他的顧慮吧! 許月卿感嘆:“心中有期許,對月悲唏噓,太子妃她縱然才情,卻也拴不住那個已經走遠的心,她必須退讓,因為這樣才不會被人說小心眼,這樣才識大體,真是悲?。 ?/br> 梁言說:“也許更悲的在后頭,如此三番,娶回家不得寵上天?!?/br> 赫連灝說:“就讓他娶!” 許月卿和梁言看著赫連灝,他們雖知他似乎想到什么。 “太子妃該怎么辦?”許月卿頗為同情。 赫連灝卻說:“你該是管太子妃的時候么,你也要看看你自己不知何時又會被許月朗對付!” 許月卿低頭,她知道許月朗的心思后,她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想讓她死。 與此同時,太子又灰心喪氣地從國公府出來,他明里暗里暗示著沈國公,沈國公卻是無動于衷。 “太子殿下,這般巧!”許月朗打招呼道。 “原來是許將軍,您怎么,來此有事要辦?”太子回頭看了一眼國公府的牌匾。 許月朗說:“不過是閑來無事在附近逛了一逛?!?/br> 太子說:“那么邊走邊說吧!” 許月朗說:“恭敬不如從命!” 正巧,二人經過了醉翁樓。 “太子殿下!”赫連灝趕忙下樓叫住了二人。 許月卿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來,說:“又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 梁言卻笑著說:“你們家那個狼,花花腸子不少,還是小心為妙。” 忽聞一陣吵鬧聲,可見是赫連灝帶著太子和許月朗上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許將軍!”梁言和許月卿客客氣氣地說道。 “你們三個又湊在一起了,怎么如此對路!”太子笑呵呵說道,完全沒想著其中的道理。 “既然有緣,就一起吃吧!”赫連灝笑著說,“梁言,再去加幾個菜!” “好嘞!”梁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那邊。 許月朗走進許月卿的時候,許月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許月朗倒是不介意地坐了下來。 赫連灝連忙拉過來許月卿坐到了自己身邊,與許月朗隔開了一個座位。 “你說說老四,這是干什么,他這會子又想要許姑娘了!”太子說道,他的確有時候看不慣這老四的做法。 許月卿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