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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并無異議,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出門逛燈會去了。 天穹一片深藍(lán),鐘陵城中燈火通明。街道上人如流水,幾乎人人手中提著燈籠。鐘陵的彩燈工藝遠(yuǎn)近聞名。匠人們心靈手巧,能用竹條與彩紙?jiān)龈鞣N事物,大到街頭數(shù)人高的龍鳳虎龜,小到孩童手中的蓮花仙桃,全都栩栩如生。街道兩邊也掛著彩燈,照得路人身上五彩斑斕。 眾人隨人潮慢行,漸漸挪移至茂源客棧附近,那里即將有一場焰火表演。 葉凌霄拉著大家在街邊選燈。他在鴛鴦蝴蝶和金魚里挑來挑去,最后拿著兩只天鵝燈湊到郁羅面前:“一人一只,正好一對,如何?” 郁羅接過一只看了看,笑著搖搖頭,隨手轉(zhuǎn)給了厲純。厲純見了喜歡得很,將葉凌霄手上那只也拿過來,一并遞給陸之遙看。 郁羅看中了一盞宮燈,燈做得精致秀氣,燈面上畫著梅蘭竹菊,畫工很是不俗。她提給葉凌霄看。葉凌霄立刻贊賞幾句付錢買了下來,看著郁羅欣然的樣子頗覺得意,只惋惜這宮燈不是一對。 厲純攛掇陸之遙買下那對天鵝燈。陸之遙付了一只的價(jià)錢,瞥見旁邊紅色的鳳凰燈,覺得煞是好看。他有心買下來送給胥鳳儀,忍不住去尋那人的身影。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胥鳳儀站在不遠(yuǎn)處另一家燈籠攤子前面,正研究一盞琉璃燈。那燈只有一拳大小,通體鮮紅,鏤空成一束虬曲含葩的梅枝,十分精巧有趣。胥鳳儀愛不釋手地端詳半天,還是放下離開了。陸之遙不解,待她走后,上前將那盞燈買了下來。 琉璃燈價(jià)格不菲,陸之遙卻很開心。 厲純提著孤零零的天鵝燈生悶氣,跟上前來一眼相中這盞琉璃燈,歡快地伸出手去:“這盞琉璃燈好漂亮啊!陸哥哥,送給我吧!” 第67章 多情總被無情惱 陸之遙下意識地將手背到身后,握著琉璃燈面露難色。他一向不擅長拒絕別人,一時(shí)不知該怎么讓厲純打消主意。厲純卻沒有耐心,撅起嘴來嬌嗔道:“小氣!”說著趁他不注意,突然伸手繞到他身后去奪那盞燈。陸之遙閃身避過,無奈地笑笑。厲純反而來了興致,覺得他在逗自己玩,于是越發(fā)不肯罷休,咯咯笑著去追堵。 兩人正鬧,突然眼前一亮,伴隨著頭頂陣陣炸響,朵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如春/色滿園,爭奇斗艷。厲純仰頭看呆了,不再鬧陸之遙,專注地欣賞焰火。 五彩光下,陸之遙重新找到胥鳳儀的身影。當(dāng)看清她面前的人時(shí),他愣住了。 胥鳳儀也微微發(fā)愣,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出現(xiàn)。 那人伸手到胥鳳儀眼前打了個響指,挑眉一笑,淘氣又得意。他道:“這樣看焰火哪能盡興呢?我?guī)闳€好地方!”說完沒等胥鳳儀回應(yīng),伸手摟住她的腰肢,腳尖一點(diǎn),帶著她跳上旁邊屋舍的房頂,然后凌空飛起,輕輕落在茂源客棧的屋脊上。 胥鳳儀回過神來,低頭望向地面,沒能找到陸之遙和葉凌霄。她想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于是坐在屋脊上,認(rèn)真欣賞起來煙花來。 巨大的煙花在天幕上爭先恐后地開放,帶著奪目的炫彩瞬間凋零,炸裂聲回響不絕。胥鳳儀略微仰著頭,沉靜的面龐映出五彩光華。身邊那人看看她,懶懶地?cái)傞_四肢,頭枕屋脊躺了下來,和她看向同一片天空。 地面上,葉凌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不見了胥鳳儀,焦急地問陸之遙:“阿鸞呢?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陸之遙神色有些黯然:“剛剛被聞歌帶走了。” “聞歌來了?”葉凌霄大為意外,這才留意到陸之遙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你就由著她被聞歌帶走了?” “當(dāng)時(shí)她離我有點(diǎn)遠(yuǎn)。”陸之遙緊緊握住琉璃燈,“不過你放心,聞歌是正人君子,石姑娘和他在一起應(yīng)該不會有事。” 葉凌霄一時(shí)有些怒其不爭,反而笑了起來:“我以為你真放心呢!可聽你這話,你心里不是不明白啊!”說話間注意到了他手里的琉璃燈。葉凌霄自然看得出這是胥鳳儀會喜歡的東西,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陸之遙:“心意要讓對方知道才有意義,否則都是白費(fèi)。”他懶得再說什么,扭頭看向郁羅:“阿羅,我們也上屋頂看焰火吧!” 郁羅點(diǎn)點(diǎn)頭。葉凌霄開開心心地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后施展輕功躍上一旁的屋頂。他挑了一處方便落腳的地方,將郁羅小心翼翼地放下來,然后扶著她坐下,兩人一起看向茂源客棧上方的天空。 煙花還在不斷開落,葉凌霄終于看到天幕下那兩個人影,一個端坐著,一個仰躺著。他嘀咕道:“其實(shí)聞歌也不錯!” 郁羅聽他自言自語,問道:“你說什么?” 葉凌霄一臉為難:“你說魚和熊掌,改選哪一個?” 郁羅盯著他看了片刻,掩袖輕笑:“自家飛絮猶無定,爭解垂絲絆路人!” 葉凌霄茫然了一陣,權(quán)作一笑不再提了。 厲純見葉凌霄和郁羅走了,伸手拽了拽陸之遙的袖子,興沖沖道:“陸哥哥,我們也飛到屋頂上去看吧!” 陸之遙望著茂源客棧屋頂上那兩個剪影,心里有些煩躁,其他什么也看不到聽不到。厲純喊了好幾回,始終沒得到回應(yīng)。她目光落回到陸之遙手中的琉璃燈上,趁他魂不守舍,劈手將琉璃燈搶了過去。 陸之遙手中一空,終于回過神來,扭頭只見厲純笑得燦爛,握著手柄搖啊搖,將琉璃燈在空中甩成一個環(huán)。“哈哈,還是被我拿到了吧!”她十分得意。 陸之遙緊張地盯住她手中動作,生怕她失手將琉璃燈給甩出去。他好言好語地勸道:“厲姑娘,別鬧了!把燈還給我吧,千萬別弄碎了。” 厲純道:“你這么緊張,又不肯送給我,就這么喜歡這盞燈?” 陸之遙點(diǎn)頭:“是。” 厲純見他承認(rèn)得痛快,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心中驀地一涼,怕再鬧下去惹他生厭,只好停下手來。她將琉璃燈往陸之遙懷里一塞,自己終究不甘心,板起臉來冷哼道:“有什么稀罕的?還給你!” 陸之遙神色稍緩,無奈地笑笑:“多謝厲姑娘。”他見惹得厲純不高興,心里過意不去,這才想起她方才嚷嚷著要去屋頂上看煙花,于是提議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想去屋頂上看煙花?我現(xiàn)在送你上去?” “不去了!不稀罕!”厲純賭氣不看他,用力擺弄自己那只天鵝燈。 陸之遙想了想也罷,便沒再多問,略感慶幸地端詳手中的琉璃燈。還好,老枝遒勁,梅朵嬌俏,纖毫未損。 厲純安靜了片刻,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手上也沒了輕重,哧的一聲將那天鵝的翅膀撕裂開來。她怔了一下,轉(zhuǎn)身見陸之遙毫無反應(yīng),再看看手里殘缺的燈籠,突覺興味索然。 煙花終于落盡,夜幕徹底冷卻,人潮又重新流動起來,開始慢慢散去。葉凌霄摟著郁羅回到地面,春風(fēng)得意地向朋友們炫耀:“今晚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