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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話眼淚便落了下來。我輕輕的握著他的拳頭,心里難受,我道:“師兄,你別難過。你在這世上,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陪著你。” 我說‘我陪著你’,沒說‘妙仁陪著你’。不管今后我還是不是‘妙仁’,我都要保護妙正師兄。 妙正師兄將滿臉的淚痕擦拭干凈,抬頭沖我笑了笑,難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好,妙仁最乖了。”他揉了揉我的頭,再次背起我往山上走。 又爬了半個時辰,總算到了思過崖了,二太爺爺就住在思過崖西側的山洞里。 據說這崖上‘思過崖’三個大字還是我二太爺爺閑得無聊刻下的,我看二太爺爺還是有聊得緊。幾十年的工夫就刻了這么三個大字?要是我,恐怕一部都刻完了。 “苦岸師父!徒兒妙仁和師兄妙正來啦!”我腳還沒沾地就開始大聲喊,生怕老爺子暴露了我的身份。老頭雖然收了我當徒弟,平常我們還是‘二太爺爺’‘小乖重孫’的混叫著,這要是讓妙正師兄知道恐怕不得不打聽一下我們家復雜的關系。 我正這么琢磨著,老爺子已經健步如飛的從洞里出來了,嘴里果真喚著:“我的小乖重……重……小乞丐?” 我忙道:“這是妙正師兄。” 妙正師兄不以為意,仍舊恭敬行禮。 “哦,妙正啊!”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佛珠,盡量拿出一付尊者的樣子來,“你們倆個一起來,有什么事啊?” 妙正師兄答道:“我和師弟犯了小錯,要在此思過、抄經。” “犯錯?”老爺子鷹眼如炬,“妙正,你先去洞里抄經。我有話,要問你妙仁師弟。” “是。”妙正師兄退下了,老爺子脖子一歪,我立刻會意,輕手輕腳的跟著他繞到山洞的另一邊。沿著狹窄的小溪走了數百步,眼前豁然開朗,此處連接著另一個山脈,樹木蔥郁,視野開闊、四處無人,正是撒歡的好去處。 我高興得一蹦老高,卻一時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腳上,落地那一瞬間猶如針扎,痛得我齜牙咧嘴。 “怎么了?”二太爺爺脫下我的僧鞋僧襪一看,登時怒道:“這是誰人打你?” 我癟了癟嘴,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委屈道:“二太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摸著良心講,我可從來沒招惹過空持大師,不知怎么他就是看不上我啊!” 二太爺爺已緩和了面色,此刻忽道:“我知道他為什么看不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這兩天工作內容比較重,家里又有點事,時間比較緊張哈~小樹爭取保質保量保時間,么么噠~謝謝投雷的月餅親,么么噠~ 住在月餅上的月餅圓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11 16:34:27 第9章 第009章 二太爺爺尋了塊空地拉我坐下,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爹爹曾在少林學藝?” 我想了想,“爹爹說過,他當年一邊跟您學通明派武功,一邊在達摩院學少林武功,幾乎跟我現在是一樣的。” 他道:“正是如此。你爹六歲上少林十六歲下山,在寺中生活了整整十年。你爹的性子不像你這般開朗活潑,他倔強孤僻又有超強的武學天賦,難免被人妒忌。這空持與你爹爹便有段恩怨……” 原來二十幾年前,我爹爹快下山的年紀已是寺里公認的第一高手,空持大師即將接任達摩院首座。當時,空持大師的金剛指功和少林羅漢腿均已有十成火候,他仍擔心自己威望不足,便向我爹提出挑戰。 在對決中,二人斗了三刻,仍未見勝負。爹爹便道:“你能與我對拆三刻已是不易,我的功夫是集兩家所長,你打不過我。今日可以就此停住,你可以對眾人說你和冷易寒打了個平手。” 空持大師一聽此話更為生氣,非要分出個勝負不可。我爹爹又絕非良善,見他步步相逼,出招也不再客氣。通明掌對金剛指,空持大師當場斷了三根手指。 二太爺爺說到這里頗有些感慨,“空持的手傷好,看似恢復如初,卻再也不可能使出十成的金剛指功了。” 我聽到這話,心里暗暗發顫。空持大師這樣的武癡,被人廢了絕技,豈能善罷甘休?他打不過我爹爹,自然無可奈何,但是我……我忙問道:“照空持大師對我的態度,他知道我是誰的女兒了?” 二太爺爺連連搖頭,“他當然不知,我和空明主持都知道這一段因果,絕不會告知他真相。他足不出寺,與你爹爹幾十年前一別再無聯系,連他是不是有女兒都不清楚。 但有一點,你的基本功是你爹爹親自教的,一招一式像得不能再像了。好在還有一個我,咱們三個身法武功一個路數,你現在又拜了我為師,恐怕空持料想咱們是一丘之貉,萬萬猜不到咱們之間還有更親密的關系。” 我略略放心些,但一想到他當年被爹爹所傷,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怪不得他這人脾氣不好,最得意的年紀丟了自己最在意的絕技,該是多么憤恨啊?再看看二太爺爺,他心中似有所想,看著遠方靜默的山脈,一言不發。 想想二太爺爺當年也是鮮衣怒馬的俊俏少年郎,一轉眼怎么就成了光頭和尚了?時光匆匆啊,讓人略有些悲傷。 二太爺爺詫異的看我一眼,“小小年紀老嘆什么氣?這是上一輩的事,你莫要往自己身上攬。” “我沒有啊。”我這人不實在,謊話張口就來。 二太爺爺白我一眼,“走吧,帶你看看你那寶貝去。”說著他一只胳膊將我裹起來夾在身側,略一提氣,在這廣闊的山野中撒足狂奔。 “二……二太……爺爺……我要……掉下去……” “聽見了!”他停下一剎,將我往肩上一扛,再度飛奔起來。 我大頭朝下,腦袋里金星閃閃天旋地轉,忽然有點暗自慶幸:幸好早上沒吃早飯! “下來吧。”他老人家猛地一收,將我摜到地上。 我腳疼不敢撐地,足下一軟,做了屁墩兒,“哎呦!”我痛呼一聲,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老人家如夢初醒,猛一拍頭,“喲,忘了你這腳傷了。” 我默默腹誹幾句,四處瞧了一圈,喚了聲:“蛇兒!”竟沒有回應。我取出玉哨吹了一聲,婉轉的哨音在這山谷中回響,那條雙頭赤練靈蛇在不遠處只起了脖子,箭一般行了過來。火紅的鱗片泛著光亮,在碧綠的草地里猶如一道虹,格外醒目。 蛇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