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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他,“你看,我沒騙您吧?” 原以為就此躲過一劫,誰知老先生哈哈一笑,捏著我的手往他腦袋上放,“暖兒,你摸摸二太爺爺的后腦勺。” “哎呦,”我的手仿佛被燙了一下,“您這……跟我一樣啊?” “哼哼,”老頭得意道:“可不!這可真是老天有眼,有意將咱爺倆安排在一塊,讓為師垂暮之年得一高徒,為師要授你一身武藝,看誰再敢出此謬論。” 他將我往地上一放,慨慨然道:“拜師吧!”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圍觀的空明主持也急了,他看出我明顯不情愿啊。于是路見不平挺身而出,也要收我為徒。 倆人武功不相上下,打打不出結果,講道理二太爺爺一定是講不過人家的。他的語言才華都發揮在罵人專項了,于是最后出了個感人的結果,兩人都收我為徒。 空明主持樂呵呵的賜我一法名‘妙仁’,從此我就成了少林寺一俗家弟子。他們都圓滿了,只是苦了我。 苦岸師父嫌空明師父教授的少林武功粗淺,空明師父嫌苦岸師父教授的通明武功惡毒。苦岸師父說空明師父講的佛法都是狗屁,空明師父說苦岸師父告訴我的都是歪理邪說。 苦岸師父怕我會長成一個滿口仁義道德枯燥乏味的名門正派,空明師父怕我長成一個怪癖狠戾的女魔頭。兩人天天輪流在我耳邊念叨:“你可要聽師父的話啊,但另一個師父的話就當耳旁風吧。” 唉,真真為難我也。 “妙仁!誰準你在佛前昏睡?”空持大師一聲斷喝,驚醒了昏昏欲睡的我。 這位牛眼圓睜瞪著我的空持大師是達摩院的首座,也是每日主持早課的維那。我不跟他學功夫自然也不歸他管,可他的小弟子卻總來與我啰唣。可憐次次被我揍的沒人樣回去找他哭,礙于空明師父的面子他不好找我算賬,卻每每在這些小事上為難我。 我皮笑rou不笑的行禮,“空持大師,妙仁并未昏睡,妙仁在閉目參禪。” 空持大師冷笑一聲,“閉目參禪?那你為何身體傾斜神情萎靡?” 我道:“此禪太難,妙仁身體傾斜正暗中尋覓此禪的光明之途,神情萎靡乃是內在傾盡全力苦思冥想,本就要參透可惜……” “可惜什么?”空持大師居高臨下的追問。 我假裝委屈道:“可惜大師打斷了我,妙仁愚笨,將方才所得都忘光了。” “你!”空持大師氣的臉都紅了,活像寺里那面目猙獰的十八羅漢像。 “好了,”空明師父及時解圍,沉聲道:“空持,切勿佛前動怒,開始早課吧。” 空持大師捻了捻手里的佛珠,念了聲佛,主持僧眾早課。先誦,再念、、。最后一句‘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誦完,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了。 我跟著張嘴閉嘴,開開合合,心里想的卻是:“紅燒豬蹄清蒸鯉魚油燜大蝦水晶肘子……” 空持大師起腔唱“摩訶般若波羅蜜多”三遍,再唱贊偈。待他唱完,該我們出班繞佛了。我餓的腳軟,妙正師兄暗暗扶了我一把,總算站了起來。跟著念了幾百聲“南無阿彌陀佛”,心里暗暗祈求佛祖莫怪我思葷,弟子著實餓了。 不知道多少圈走完,歸位跪下三稱“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大勢至菩薩、南無清凈大海眾菩薩”。然后,空智大師起腔念,悅眾敲引磬和板。 此刻,我的思緒已經飛離我的身體了。 “一者禮敬諸佛,二者稱贊如來,三者廣修供養……” 我想家了。 “四者懺悔業障,五者隨喜功德,六者請轉法-輪,七者請佛住世,……” 爹,娘,弟弟,我想你們了。 “八者常隨佛學,九者恒順眾生,十者普皆回向。十方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蜜……” 洛東城,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Yes!終于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開新文啦,本文是我的完結文 的后傳。盛唐主要是冷暖知爹爹和娘親的故事,而這一本是冷大小姐和小洛叔叔的故事。不過沒看過盛唐的親也沒關系,情節上沒有延續性,先前出場過的人物這一本也會重新介紹噠~總之,希望大家看文開心啦~誠心求收哦,前三章留評送紅包,么么噠~ 第2章 第002章 我家在云州城,冷劍山莊。民間有一童謠,“李家江山洛家玉,冷劍山莊地千里。” 李家,指的是當今圣上;洛家,便是開玉礦的洛東城;冷劍山莊就是我們家了。祖上福蔭,縱使爺爺那一代使勁揮霍,到今天還是家資雄厚。 三歲那年,娘親鐘氏生了弟弟,取名慕安。我是很歡喜的,多了一個rou滾滾的小孩子玩。但爹爹娘親都是單傳,生怕有了弟弟委屈了我,對我反倒更加寵溺了些。 四月初六是我的生辰,冷劍山莊提前半月廣發請帖,要為我做個大宴。那日,娘親坐桃花樹下為我縫制衣衫,我搖著手里的撥浪鼓逗弟弟玩。小家伙吃得白白胖胖,愣頭愣腦的看著我呵呵傻笑。我把脖子上的墨色玉墜兒摘下來放他手里,他竟牢牢的抓住了。 娘親看了一眼,柔聲道:“暖兒啊,什么都能給弟弟玩,這個不行。這是你小洛叔叔送給你的生禮,萬里挑一的和田墨玉,還是別辜負他這番心意的好。” 我仰起頭問:“小洛叔叔是誰呀?” 娘親將我攬在懷里,幫我掃掉身上的桃花花瓣,輕輕搖晃著說道:“小洛叔叔就是洛東城啊。” 我被醉人的桃花香迷得昏昏欲睡,腦子里卻更糊涂了,迷糊著問道:“那他為什么送我這么好的玉呢?” 娘親一笑,“你還在娘親肚子里的時候,你的小洛叔叔就說以后要娶你呢!” “什么?”我忽然大叫了一聲。一旁發呆的弟弟沒防備被嚇得大哭不止,娘親哄了他半天也不好,見我訕訕的杵在那,便安慰道:“沒事,你弟弟鬧覺了,娘去哄他睡了。” 我獨自立在桃花樹下,落英繽紛,花瓣隨風而落,罩住了小小的身影。我隱秘覺得洛東城這人系著我的終身大事,猛然知道,有幾分怕的。可想想娘親方才的神態,似乎也沒當一回正經事。 我又不是貧苦人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