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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這次針對皇帝的話,齊君昀也想他怕是也難脫干系了。 皇帝到底是狠的,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出了對皇后的說辭猶豫,想召太子回來的意愿,他如若沉不住氣,真上了皇帝的當,把手伸到鳳棲宮里,他估計也是跟俞家一個下場了。 “哥哥?”謝慧齊完全沒聽明白。 見她一臉的不解,齊君昀摸了下她的臉,“好了,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只要記著等會下了轎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注意著祖母與娘就好。” “好。” 謝慧齊點了頭,但一等她下了轎子,還沒進鳳棲宮,就聽鳳棲宮里亂糟糟的一團,里頭有大哭聲傳來。 這時候那宮里突然飛跑出了一個太監,一見到齊老太君跟齊君昀,當下就跪了下來,眼淚鼻涕流了滿面,“齊老祖宗,左相大人,不好了,皇上在里面要廢后!”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155章 齊君昀帶著國公府的人進了鳳棲宮,這時候,三元大將軍,逍遙王爺,還有俞家的人都在。 齊君昀一進去,就朝母親的方向一頷首,老國公夫人迅速帶了自家的人走了過來。 “祖母,娘,你們呆在一起。”齊君昀看著站在一塊的女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都站在這里了,想及此他目光不由柔和了起來,朝最小的那個看去,“幫我看著她們。” 謝慧齊連忙點頭,齊君昀摸了下她的頭發,就朝站在最前面的那一堆王公貴族走去。 “微臣參見皇上。” 在皇后宮女還有俞家的那幾個人的哭聲中,齊君昀施施然跪了下去。 皇帝陰沉地瞥了他一眼,“起。” 這妻侄這次居然讓他逃了過去,真是沉得住氣。 不過,想及再如何,國公府也無謀反之心,比起俞家,他一手扶起來的俞家再如何也是黑與白的差別的。 皇帝再覺得這妻侄棘手,這時候確也對他并無怒氣。 他不能把這個朝廷的良臣全部殺了,要不確也會國將不國了。 “皇上,”俞家現在當家的五爺眼邊的淚流個不止,他哭道,“太后現在尸骨未寒,您不能……” “如若朕說,這是太后的意思,你當如何?”皇帝冷冷地看著俞家的五爺,淡淡道,“還是要朕拿出太后的遺旨,國舅這才不懷疑朕的話罷?” “臣不敢,臣不敢啊……”俞五爺把頭磕得震天響。 皇帝看向流著淚的俞皇后,“你也還是有話要說?” 俞皇后這時候已是心如死灰,那總是泛著春意的眼睛也暗淡了一下去,她想那老太婆終歸是舍不得她這個兒子,把她出賣了…… 果然,兒媳再親,也親不過兒子。 俞皇后心里哭著,臉上卻不再愿意哭了,她趴伏在地,“臣妾遵旨。” 再掙扎下去,她的兩個兒子都要跟著她完了。 這一次,就如皇帝的愿罷。 但愿他永遠都能有這好運氣。 皇帝看著趴伏的皇后,大概也能猜出她的心思來——她是想她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罷? 就算之前每次他把她置于冷宮,她總有法子把他勾到她身邊一樣。 可這么多年過去,她還覺得這法子可使,可他厭了,也乏了。 “皇后娘娘……”俞家的男人這時候拖著膝蓋往她這邊移,嘴里哭喊著。 太后走了,她不能辦輸! 她輸了,整個俞家都完了。 “五弟,”皇后抬起頭來,她那被粉脂涂抹的臉這時候已經是斑駁陸離,也分外的丑陋可怖,“認命罷。” 說罷,她閉了眼。 俞五爺看著她眼角不停往下掉的淚水,這一次,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當即就癱軟在了地上。 “眾愛卿還有什么話要說?”皇帝這時候語氣甚至很平靜,平靜得在場的所有臣子心中就跟灌了十二月的寒風一樣的冷。 “臣無話,謹遵皇上旨意。” “臣亦遵旨。” “臣遵旨。” 這一次,到場的王公諸侯大臣,皆低下了他們的腰。 “齊愛卿……”皇帝突然開口。 “臣在。” “寫旨。” “臣遵旨!” 齊君昀寫旨時,皇帝就令了內務府的太監把俞皇帝拖去了她的鳳宮,并道,“把蘭鳳宮封起來,以后無朕旨意,不許任何人進出。” 太監帶了內務府把俞皇后帶走,俞家的人也被御前侍衛帶了出去,齊君昀把圣旨寫就,皇帝當場就蓋了龍印。 “你現在就召文武百臣入宮,朕要宣旨詔見天下!” “是。” 齊君昀出去的時候,要帶走他國公府的女人,卻聽皇帝突然開了口,“齊老太君,你先留下,朕有話跟你說,其余的人給朕出去。” 齊君昀突然回頭,看向皇帝,對上了皇帝冰冷如刀的眼睛。 好一會,他方才轉過了頭,對小夫人淡道,“你與母親二嬸就在門邊侯著,等皇上與祖母說過話,就扶祖母回來。” “是。”謝慧齊福禮。 齊君昀這才先出了門,背后跟著一群腳步匆忙的王公大臣。 謝慧齊與婆婆二嬸是最后退出去的,退到門口,她的眼睛就一直沒離宮門。 老國公夫跟老齊二夫人也一直盯著宮門未放。 半個時辰后,齊老太君被內侍扶著出了宮門…… “娘。” “祖奶奶……” 國公府的夫人們忙跑上前去扶了她。 齊老太君這時臉色蒼白,臉上的淚痕未消,她看了眼前的兒媳孫媳婦一眼,疲倦地朝她們擺擺手,“回罷,回罷。” 這宮里,她也沒有什么可以再來的了。 他說他沒什么對不住她女兒的,是她欠了他,不該仗著他的偏愛就以為真能翻天覆地,他連喜歡的俞后都可以為了國家可以廢,更何況是她那樣不懂事的皇后,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懂事。 她死了,他還在怪她為什么不為他活著。 老太君直到今天才為她那個可憐的女兒釋懷,她想女兒去了也好。 走了,也就不用親眼看到她曾經說過“我也曾想把他放在心坎疼”的男人恨她的樣子了。 看不到,多好。 那也用不著再傷心了。 ** 十一月的大忻下起了今天隆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在寒冷惡劣的天氣里,太后的病逝并沒有引起京城的子民太多的感覺,他們更關心冬天里一家人的生計,這才是他們的當頭大事。 而京城外的大忻百姓,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大忻的太后姓什么,叫什么。 太后對他們來說,只是皇帝的母親,無論是她死去活著,對他們來說都是閑時才會說起的事,是最神秘也最無關緊要的談資,是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