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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阮之之的生活依舊平淡而忙碌,除了上班之外,其余時間都想法設法地跟時硯呆在一起。由于最近是畢業季, 時硯忙于批閱學生的畢業論文,工作比之前忙碌很多,所以阮之之經常下班了帶飯去a大找他,沒過多久,幾乎整個a大都知道了時硯有一個溫柔漂亮的女朋友。 同時, 距離他的生日也越來越近。 在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 阮之之才發現自己幾乎對時硯的喜好一無所知, 她覺得有些挫敗,只能想辦法盡力彌補。 比如,去逛商場的時候,她原本是打算送給時硯一塊機械手表的, 可是在買完手表走出來之后,又被櫥窗里展示的一支派克鋼筆吸引了目光。 時硯是大學教授, 送他一支鋼筆的時候, 他一定會每天都帶在身上。 抱著這種想法, 阮之之又走進去買下了那只價格不菲的派克鋼筆。 基本上, 買完了這兩樣生日禮物之后,她這個月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省吃儉用地度過。 可她仍然覺得不夠。 手表和鋼筆雖然貴重,可這些都是走到商場里立刻就能買回來的東西, 根本突出不了自己對于時硯生日的重視程度。 于是, 阮之之一周之前, 義無反顧地在市中心一家很出名的蛋糕店報了個七日速成班,決心到時候親自制作一個生日蛋糕送給時硯。 她記得,時硯也是喜歡甜食的。 對于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阮之之來說,這著實是邁出了生命里非常重大的一步。 今天是周五,周日就是時硯的生日了。 上班時間,阮之之趴在辦公桌上發呆,滿腦子都是時硯。 她心里有點慌,因為時硯至今仍然沒有跟她提及這周末去落霞山野營的事情,原本應該對此不知情的她,也不知道該怎么主動提起,于是一來二去的,就拖到了今天。 其實阮之之對于野營本身沒有什么興趣,她只是被顧念的話打動,覺得生日那天可以兩個人肩并肩地坐在山頂看星星會很浪漫。 這是她第一次給時硯過生日,她希望自己能夠做得很好,給他留下一個完美的回憶。 坐在后面的陸婉儀看她一整天都在發呆,忍不住湊過來,有點擔心地問:“之之,你怎么啦,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阮之之聞言回頭,距離陸婉儀做完手術已經過去了一月之久,陸婉儀現在不僅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完全愈合,看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陽光開朗。 歪了歪頭,她忍不住嘆氣:“后天就是時硯的生日了,我竟然有點緊張。” 在阮之之過去二十六年乏善可陳的人生里,除了李司晨,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異性準備過生日驚喜。 當然,李司晨那個人平時性格外向,交際面廣,自己的生日一早就打理地妥妥當當,阮之之不用cao心什么,只需要出席他的生日聚會,然后送上禮物就可以了。 可時硯的家庭背景特殊,阮之之覺得,他一定很久都沒有認真地過過生日了。 陸婉儀看她一副愁眉苦臉地模樣,忍不住笑:“這有什么好緊張的,你就算是送他一塊石頭,估計他也會虔誠地擺在家里,每天擦洗。” 阮之之聽她這么說,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回應些什么,卻看到徐正宇從她們面前端著馬克杯走過去,他看起來神色自若,可眼角余光卻不斷往陸婉儀身上瞥。 想到那天在醫院里發生的事情,阮之之想了想,低聲跟陸婉儀說:“婉儀,關于徐正宇對你——” “我已經知道了。” 她話音未落,就被陸婉儀打斷,她開口,聲音很平靜,“他前幾天跟我表白,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拒絕了?”阮之之一愣,忍不住道,“徐正宇人不是挺好的嗎?之前我們隔壁組有一個女生倒追他都沒有答應,你就算現在對他不來電,也可以先從朋友做起,慢慢考慮,干嘛要急著拒絕呢?” 陸婉儀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澀:“我現在這樣……真的沒心思談戀愛了。” 陸婉儀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自從做完手術之后,阮之之再也沒聽她跟自己提及那段灰暗的日子,也沒有聽她訴過苦,她只用了短短幾天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再來上班的時候還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模樣。 她以為陸婉儀已經走出陰影了,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有些傷痛,需要更久的時光才能徹底根治。 看著強顏歡笑的她,阮之之一時間什么勸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她不該去干涉別人。 *** 下班后,阮之之照舊去了市中心的那家蛋糕店。 這家蛋糕店面積很大,裝修風格偏向歐式,一共有兩層,樓下是賣蛋糕和飲品的地方,樓上,則是提供給像阮之之這樣喜歡做蛋糕的人。 不過說實話,阮之之本身其實并不喜歡做蛋糕,因為她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烘焙時間老是掌握不好。昨天好不容易其他步驟都做得很完美,打出來的奶油也足夠細膩,可是后來因為在烤箱里多烤了十分鐘,最后導致口感發硬。 她并沒有氣餒,打算今天再接再厲,如果練習成功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準備生日蛋糕了。 阮之之走上二樓,也許是因為今天周五,所以來做蛋糕的人格外多,其中不乏一些看起來還是學生的情侶。 二樓的面積不如一樓大,一共加起來只有十個桌子,每個桌子上可以容納兩個人,不過一般而言,也沒有這么多人像她一樣天天風雨無阻地過來做蛋糕。 年輕的女店員看到她,笑了笑走過來:“阮小姐,今天又來了啊,還是要準備制作那款草莓戀人嗎?” 阮之之點點頭,經過她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她發現時硯在水果里比較偏愛草莓。 店員取來手套和圍裙,然后走到后面的冰箱里去幫她準備做蛋糕需要的物品。 阮之之自己低頭把圍裙系好,剛打算把背包寄存,就聽到包里的手機響起來。 拿出手機,是時硯的電話。 她來這里學做蛋糕的事情,之前并沒有跟時硯提及過。原本是打算到時候出其不意,給他一個驚喜,可是這幾天,時硯看她的眼神越發懷疑,阮之之想了想,還是打算有選擇性地告訴對方一些東西。 這么想著,她接通了時硯的電話。 “下班了嗎?” “嗯,剛下班,我現在在市中心的一家蛋糕店呢。” 對方聞言有些疑惑:“昨天不是剛給你買過蛋糕嗎,吃完了?” 阮之之囧,趕緊解釋:“沒有,我哪有這么能吃啊,我是過來學習怎么做蛋糕的。” “為什么要學這個?” 阮之之:“……” 他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