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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憑著自己的記憶,畫出了這張圖。 而那些標注的奇怪字符,則是阿拉伯數字同英文的混雜版,里面還夾雜著一些網絡用語。 這樣就算這張紙被發現了,那么外人也不能從這破紙里得到什么消息。 蘇凌睡在床上,額間有微微汗意,嘴唇不安的抿著,即使在睡夢里,她的眉宇間看上去也是一片愁云慘淡。 顧星移慢條斯理地將那張紙又放了回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探究出什么似的。 疑點太多了,但他總會找到答案。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也染了些笑意,感覺自己的耐心忽而隨著沉悶的夏季一起消失。 他很想知道,為什么蘇凌怕他,為什么講話的時候骨子里都透出三分慫意。 明明怕得要死,每次卻都強撐著皇后的架子,到了后來更是滿嘴謊話,沒有一句靠譜。 這一切……好像都是在她給殷落下迷藥那時,開始變得不一樣的。 須臾之間,下人交代了藥方便回來了,顧星移轉瞬便退了出去,溫和道:“娘娘已經睡著了,我看她并無大礙,你們也不必太掛心了。” 并無大礙,病十有八/九也是自己找的。 下人們道謝,趕著將顧醫師送了出去。 只是顧醫師口里的‘并無大礙’,卻一連拖了四天還是毫無起色。 太醫們一籌莫展,不過好在皇帝陛下并沒有很著急,估計也只能等蘇凌病得只剩下一口氣了,才會意思意思過來看看。蘇家更是巴不得天天往蘇凌碗里下毒。 蘇凌十分有分寸,知道不能損害身體,澆水也不是天天都管用的,每天盡管將自己的病情往詭異的方向夸,病歪歪地臥在床上,目的只有一個:甩開皇帝和一眾主角配角。 穆云瀟私奔,皇帝也跑過去追妻,她盡可以靠病了的借口留在宮里。 裝病死亡不太靠譜,她是要連人帶包裹全跑了,到時候皇后的尸體也交不出來。所以,她決定甩鍋。 ☆、第20章 第二十章 結交武林盟主用的珍貴藥品,各種隨身帶著的珠寶,幾套尋常男子裝扮的衣服,還有上次假扮顧星移侍女時候穿的衣服。 她像一個松鼠似的屯東西,不動聲色地等待著。 三天后,穆云瀟失蹤,顧星移失蹤。 皇帝又驚又怒,即刻決定借由巡查民間的由頭去江南追人。 而病歪歪的皇后當然是不能隨他一道去的了。 因為怕沾上病氣,皇帝直到離開的時候都沒來看望蘇凌一眼。 自從半個月前鳳棲宮里的仆人都被換了一遍,這里的小丫鬟一直不曾見過皇帝一眼,雖然并不關心蘇凌,卻也難免為了自己的前程擔憂。 這位皇后娘娘的脾氣還算溫和,身子也有些弱。若虹端著藥,小心翼翼地推開寢居大門,恭敬道:“娘娘,該吃藥了。” 偌大的寢室里,只有蘇凌一個人在。 皇后不喜歡身邊太多人。 “放旁邊吧。”蘇凌半臥在床上,一手捧著書本,漫不經心道。 她那天的發燒早就好了,這會兒一直裝病在宮中,每天都悄悄將熬制的藥倒掉。但臉色紅潤,看起來跟生病這件事情毫無關聯。 若虹見這位娘娘心情似乎不錯,便大著膽子又添了一句:“娘娘,皇上今日便要啟程了。” 言下之意,是希望皇后多少去送一送,免得顯出這對夫妻太過薄情。 “本宮知道。”蘇凌撂下了手里的書本,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看樣子是準備先睡一覺。 若虹無言,但是也不敢說什么,只好恭敬退了出去。 她剛退至房門位置,便聽得皇后輕聲吩咐,“今天下午,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 若虹低下頭,道了一聲是,退下。 今天下午皇帝要出巡,可熱鬧著呢,誰去關心這病歪歪的皇后。 蘇凌眼瞅著沒人了,登時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大包,動作迅速不拖泥帶水,一點也不像一個病人該有的樣子。 這個點,皇帝應該要出宮了。 看著一個病皇后沒意思,若虹連著幾個小丫鬟一起溜出了鳳棲宮,去看了一天的熱鬧。 一直有人在八卦,說皇帝是為了追那位穆夫人才會想出宮,雖然與皇后不熟,但鳳棲宮的人聽起來也難免覺得不舒服。 到了傍晚時分,目送著皇帝出了宮,若虹才急急忙忙回去,怕耽誤了蘇凌吃藥的時辰。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沒有中午時分那么恭敬,隱隱約約覺得這位皇后太沒用了些。 “娘娘,若虹給您送藥來了。” 房門里沒反應。 皇后娘娘不喜有太多人圍繞身旁,平時門口連站著守門的下人都沒有。若虹頓了頓,直接推門而入。 “啊——!” 看清了房內的情形,她立刻掩口驚呼,微褐色的藥粥跌落在地,白瓷與地面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外圍的下人們聽見這一聲呼喊,也立刻圍了過來。 房內空無一人,隱約可見床上一片凌亂,被子都被甩了下來,有一只匕首直直插.在床頭,刀尖上釘著一封信。 若虹顫抖著取下那封信,讀出聲來:“蘇凌忘恩負義,陷害穆家,此為報應。” 外面驚雷乍起,若虹面白如紙。良久,她強自鎮定地吩咐其他小丫鬟們:“快……快去追回皇帝陛下,告訴他娘娘被穆家余黨擄走了!” 京城外面的小客棧,因為今夜陡然下了暴雨,倒是迎來不少客人,快要打烊的時候,就剩下一間房沒住人。 房門被關了起來,有人從外面推開,帶來些許風雨的氣息。 正在算賬的掌柜眼皮子一跳。 因為臨近京城,因此不少三教九流來來往往,開門關門,不少人都是用踹的,他很少聽見這么輕的聲音。 來人披著一件尋常粗劣的斗篷,頭上帶著斗笠。這兩件裝備將他過分瘦小的身形撐起來了了些許。 進了屋子,他卻不脫下身上躲雨的裝備,腳步有些笨重,見到自己身上的雨水滑下來打濕了客棧干凈的木地板,一時之間有些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