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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啊——”木子想了想,眼睛瞥到他已經(jīng)攤開的手掌,有些慫了,說,“下次再教你吧?!?/br> “現(xiàn)在……” 陸頫原本要她教下去,剛要開口,木子突然喊了一句:“等下!” 原來是木子眼睛尖,在陸頫脖頸上發(fā)現(xiàn)了一截短短的頭發(fā)渣。 她喊完,便伸長了脖子,湊過去要把那頭發(fā)渣取下來。陸頫突然把臉轉(zhuǎn)了過來。 差一點(diǎn)點(diǎn)……嘴唇便要碰在她臉頰上。 她又要自燃了。 她立即退了回去,小聲解釋說:“那個……陸頫哥哥,你脖子上有根頭發(fā),剛想幫你弄干凈來著……” “在哪?”陸頫完全不知道身邊小姑娘的異樣,伸手摸了摸脖子。 木子看了看,說:“不見了,可能是掉衣服上了?!?/br> 她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心里罵自己沒用,但是罵也無用,她的臉依舊紅成了番茄。 還好黎姨不在。陸頫也看不見。 木子不敢再說寫字的事,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斷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頫從他那向的書桌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錄音機(jī),動作輕輕地放在了桌上。木子的注意力立即被這臺錄音機(jī)吸引了過去。 她碰了碰錄音機(jī)的塑料殼表面,問:“這是你的嗎?” “嗯。”他又拿出一根耳機(jī)線,遞給木子,“要聽歌嗎?” “可以聽嗎?”木子呆呆地接過,但沒有動那臺錄音機(jī),還在等著陸頫說話。 “當(dāng)然可以?!?/br> 木子得到了允肯,才好奇地拿起錄音機(jī),找到耳機(jī)孔插耳機(jī)線,一邊嘴里問:“都有什么歌???五月天的有嗎?” “五月天?是你喜歡的歌手嗎?”陸頫疑惑地問。 “Mayday!是一個搖滾樂團(tuán),超級喜歡他們的!”說到自己喜歡的事物,她一下興奮起來,“我跟你說哦,他們的每一首歌都超好聽——明天我來你們家放給你聽,我有很多他們的磁帶?!?/br> “好。”陸頫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歡喜,不知不覺地笑了。 木子搗鼓著那臺小型機(jī)器,一邊說起往事:“我一直都想要一臺錄音機(jī)來著,之前我爸爸給我買了一臺的,我忘在廣州了。” “那我這臺可以送給你?!标戭\說。 “不要?!蹦咀泳芙^道,“我有的,而且我要想聽可以跟你一起聽啊,不是有兩個耳機(jī)嗎?” 她說著,把手里的一個耳機(jī)遞給他。自己把另一個耳機(jī)塞在耳朵里,舒緩的音樂聲立即入耳。 歌的前奏是一段大提琴獨(dú)奏,后才有男聲與鼓點(diǎn)漸漸出來——是一首英文歌。 “好聽。”木子稱贊道。 “這也是我很喜歡的樂隊(duì),你覺得好聽就好?!?/br> 兩個人就這樣聽了一下午的歌,錄音機(jī)里磁帶換了三盤,歌的曲風(fēng)在變,時光卻依舊永恒溫柔。 木子估摸著大約到了吃飯的點(diǎn),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臨走時,陸頫出門送她。 木子在門口,讓他進(jìn)客廳去:“不用送我啦,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呸——找你學(xué)習(xí)?!?/br> 陸頫被她逗得笑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袋子,他抬起手,把硬殼紙袋擺在她面前。 木子一愣,不明所以。 “這什么???”她問。 “本來打算下次去接你的時候送給你,沒想到你先回來了。”陸頫低聲解釋,他的聲音溫柔,讓人聽了仿佛生出了瞧見月光下竹林晃動,在枯草地上生出了的剪影的錯覺。 他笑了一聲:“這是補(bǔ)給你的生日禮物。” 木子沒有接,她低著頭看衣服上鴉青色圓扣,心里的情緒糾纏成了一團(tuán),像剛從毛衣上拆下來的亂線。 她忽而抬頭,癡癡地開口:“陸頫哥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是是是,行了吧。求求你們快點(diǎn)在一起吧,寫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還有,田英章大師如果您不幸看到了這一段,希望您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以前也臨過您的帖子,您的字真的非常好看?!竟虻乖诘?/br> ===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木子回水果店的時候,李水英正在廚房里忙活晚飯。 她提著陸頫送的禮物躡手躡腳上樓,一邊大聲喊:“媽,我回來啦!” 李水英聞聲從廚房里出來,木子已經(jīng)上樓不見了蹤影。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有些奇怪地往樓梯口看了一眼:“都要吃飯了,還上什么樓?” 木子推門進(jìn)了房間,反手快速將將門鎖了,跑著跑著一下蹦跶到床上,手里急忙地拆開袋子里的禮盒。 禮盒包裝緊致,合蓋式的,還有彩帶綁成的蝴蝶結(jié)。打開禮盒,木子發(fā)現(xiàn)里邊還有一個皮制的盒子。她推開蓋子——里邊是一塊手表。 款式簡約的石英鋼帶表,表盤上沒有太多花哨的點(diǎn)綴,只有品牌的標(biāo)志和基本的時分指針。 木子對這塊手表很是喜歡。她珍視著小心將其扣在手腕上,仰躺在床上,換著角度看那塊手表,越看越覺得好看。 她想起陸頫剛才在門口對她說的話,一顆心如小舟般在水面微微漾動。她的手停在了空中,不動了,眼神慢慢失焦,眼前浮現(xiàn)起陸頫近在咫尺的面龐。 她問他為什么對她那么好? 他的回答縈耳,是夾著溫潤笑意的春風(fēng)化雨。 “我對你好,只希望你能開心?!?/br> 她緊緊閉著眼,在床上卷著被子翻了翻,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塊被夏日高溫烤的融化了一地的巧克力,偏偏她無力動彈,只能任由蝕人精神的螞蟻在她周身爬來爬去。 又甜又癢。 她想著,臉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她忽地垂下臉,戴著手表的右手被她收回來搭在腿邊。她沮喪地嘆了口氣,遺憾還是沒能將那句話問出口。 陸頫到底喜不喜歡她? 在這之前,她認(rèn)為陸頫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點(diǎn)喜歡她的??墒墙裉斓玫疥戭\的答案,她又不確定了。 ——他說他希望她開心。 陸頫很好,可是他似乎對周圍的人都不錯。母親求他辦事他不會推辭;上次三井的事情,比起金錢,他也更愿意維護(hù)鄰里關(guān)系。他很珍惜人情。 他對所有人都很溫柔,這也就代表她并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她越想越覺得心里煩悶,在床上翻了個身,使勁晃了晃腦袋,不愿自己胡思亂想。 “木子!還在樓上干嘛呢?下來吃飯啦!”李水英的聲音適時從樓底下傳來。 木子將手表摘下來,連同禮盒一并藏在了枕頭下,確認(rèn)母親發(fā)現(xiàn)不了了,然后才慢吞吞下樓去。 此后無話。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了床。吃完早飯之后,她上樓把她最喜歡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