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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江慕原從掀開的帳簾外邁步進來,目不斜視地走到白溪面前行禮。“坐。可是安排好了?”“嗯。”“你們先出去吧。攻城的事明日再議。”“是。” “你要攻城?”待帳內只剩他們二人,江慕原走到桌案跟前,皺眉看著地圖。“嗯。”“哎。”江軍師揉著額角坐下,自袖中抽出一份圖紙,“那邊的事我都安排好了。第一份圖紙分開給了各個工匠,任務繁重他們應當不會有閑工夫湊在一起拼圖玩,以防萬一我將各部分連接的關鍵地方給了九霄他們,虧你還記得把他留下。”“咳,多謝。”“謝什么。我不是軍師?”江慕原神色古怪地抬頭。“···”“你這臉色···你不會對我有什么想法吧?!”“你想多了。”白大將軍剛剛染上薄紅的臉頰迅速變回原樣,眼中還帶著nongnong的嫌棄,他只是想起昨晚有聽過類似的話,跟這人有什么關系?!“那就好。白大將軍,我是軍師,如果全都靠你的話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當然,都是你應該做的。” “嗯。”江慕原挑挑眉,接著說,“現在我們來看看攻城的問題。”“嗯。”“我倒是有減少傷亡的辦法,若是成功,也可以不出兵。”“···不成功呢?”“最多兩個。”若是不成,便白白費了些時間,那時,最多··只能攻下兩座城池。白溪想了想,神色一凜,“勸降?”“談判。”用利益或性命做籌碼,總不會毫無所得。實在不行,還可以偷梁換柱。江慕原隨意一笑,他會讓這場和談成功,不計手段。 “可以一試。”白溪終是頷首。江慕原毫不意外地起身,“好,那我立刻啟程。”“不用。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三月會帶著幾個暗衛隨你一起。”“嗯。”江慕原點頭,沉默了一陣突然抬頭問,“你可信我?”“信。”“···”他倒是被白溪的果斷驚到了,隨即大笑,“善。臣定當肝腦涂地。”“慎言。”“等我的好消息。”江慕原朗聲說完微笑著起身離開,到了帳外一臉和善地戳一戳三月的腰側,“走,你們家將軍把你賣給我了。” “將軍才不是那樣的人。”三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理他。“呦,才待了多久就這么忠心?”“我認識你么?”三月忍無可忍沖他翻了個白眼。“說的也是,初次見面,我是軍師。”“我知道你是軍師。他們都知道你是軍師。”“那你還敢跟我頂嘴?膽子肥了,敢以下犯上了么。”“將軍的貼身侍衛比軍師小?”說到這個,他是真有點疑惑。三月轉過來盯著這人。“也不是。”像九霄那種帶了品級的就···呸呸!他怎么在心里說上了。江慕原神情復雜地想,果然,人一放松就容易被傻子乘虛而入。 得了回答的三月理所當然地道:“哦。那我教訓你是應該的。你這人說話太放肆,壞了規矩,杖責二十!”“···呵。你是覺得你比我大?”“不是嗎。”三月說著突然輕飄飄地垂眸向下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就小了,有什么好掩飾的。”“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江慕原冷笑一聲,伸手掐住三月的后頸,“低頭。” 三月有一瞬的僵直,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立即放松身體乖乖照做。“哼!走。”江慕原保持著這個姿勢踢了三月一腳,“現在說說,是誰比誰大?”“您大。您最大。” 作者有話要說: 哎一谷,我們江軍師以后就是常駐嘉賓了。嗯···拾掇拾掇準備挖新坑了啦啦啦 ===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那個將軍和他的軍師 距離軍師出營已過了兩天,這邊的氣氛始終處于低谷,好似一副弓箭,如今弓已拉滿隨時處于緊張的狀態,箭卻不知在何處。那邊也是一絲消息也無,可怕的平靜。 白溪坐在桌案前沉著臉,面前擺著一張新的地圖。他這兩日寡言少語,在別人眼里并沒什么不同,可杞末清楚得很。她這兩天忙著照顧病人,騰出來的時間都用來到這兒盯著他吃飯,然后把人帶出了營帳放風。今天的目的地是一棵老樹。 “喏,上去。”她指著高處的枝杈說道。下一秒某人真的自己上去了。然后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她。“···下來。”杞末拉過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這才板著臉再次開口,“上去。” “說吧。怎么回事?”“時間不夠。”白溪靠在樹干上望著遠處的城池,“我在等他的消息。”現在看來,成功與否,結果都不會太好。 “他們現在到了哪里?”“在等。”“探子也沒有回報?”杞末眨了眨眼睛表現得有些詫異。“嗯。”“那,我有一個好消息。”“嗯?”“依你看,要拖延時間應當怎么做?” 白溪不知她為何突然岔開話題,但還是認真想了想,若要拖延,在路上燒掉糧草之類可以延長一段時日,若要治本,還有個一箭雙雕的辦法,分散兵力。這就需要另一個“戰場”。北梁的皇帝年近花甲,朝中唯有太子算是可造之材,其余幾個皇子沒有與他作對的可能,挑起內斗無用。那便只有“引西秦發兵。”再多一個攪和進來的國家,便好辦多了。 “你就只想著打架。”杞末笑著遞給他一張紙條,“看吧。”紙條毫無疑問來自她那愛管閑事的小師叔,確切的說,是師姐。據他們的可靠消息,就在幾日前,北梁的老皇帝派了三千精兵去了北邊的雪山,為了取什么長生不老,還是返老還童藥?這流言也不知是怎么傳出來的,正中了老皇帝的下懷。 “你看,這才是正確的方式。”她微笑著說,“依你看這是誰的手筆?” 能這樣幫忙的應該是友非敵,既是我朝中人,江軍師又未曾說明,結合前幾天收發的書信···白溪沉吟道,“是我爹。” 江軍師確實是不知情的,他這會兒正被困在城主府里,門口站著一溜侍衛,三月他們早先就被他安排去做別的事,這名為招待實則軟禁的苦果只有他自己能扛。此番需要收服的三個城主,一個懦弱一個暴躁一個縱情聲色,只需要搞定其中最強硬的那一個,后面便會勢如破竹。兩天前他剛進城曾仔細觀察過一陣,城中房屋矮小,多處墻皮脫落,建屋的磚土、木頭多有缺角卻少見修繕,行人面色平靜多帶愁苦,衣著樸素,身上帶著沙土倒是可以理解,這邊的風就喜歡給人著色。不過這里少有乞丐及游手好閑之徒,不是民風如此便是這城主,極恨不勞而獲之事且手段狠辣。 這城主先是晾了他許久才過來接見,態度曖昧不明,談話中避重就輕,除去第一次的會面這兩天再沒有交流。不過,很快那人就要求著見他。 江慕原氣定神閑地坐在桌前握著本書邊看邊喝茶,手邊還放著幾張字條。到夕陽灑進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聽到一陣腳步聲微微一笑,放下書又取了一只茶杯倒滿。 “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