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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盯著地圖頭也不抬地吩咐。“有人···”侍衛(wèi)剛說了兩個字,身后戴著兜帽披著斗篷的人伸手擋在他面前,取下兜帽微笑著出聲道:“將軍。”侍衛(wèi)看了看這人的臉默默退出去關(guān)上門。 “軍師?!”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溪有些吃驚,畢竟他剛剛在心里否認(rèn)了這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能性。“是我。”江慕原微微頷首,脫下斗篷擱在椅背上,自行倒了杯茶,“將軍不坐?嫌屬下失禮嗎?”怎么會。他只是有些···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白溪沉默地過來坐下。 “你似乎很驚訝?!眮砣撕攘藷崴袷墙K于有了精神,整個人放松下來,語氣輕快不少,“不請自來,在下是否得先去領(lǐng)罰?”“不必?!卑紫男那橐裁骼势饋?,一口喝完杯中的水,“來得很及時?!薄八哉f,打仗怎么能少了軍師?白大將軍單打獨斗可不行啊?!薄罢f的是。一開始沒請你來真是失策?!庇龅蕉嗄甑暮糜鸭孀蟀蛴冶郏状髮④娬f話都活潑了些,他推了推空杯繼續(xù)道,“風(fēng)餐露宿怎么能少得了你。”“看來我這次又要掉幾撮頭發(fā)。回頭錦衣玉食記得分我一半?!苯皆弥鑹亟o他杯中滿上白水,又敲了敲桌子笑道,“有酒嗎?”“自己找。”“找來咱們一起喝?”“好!”白溪爽快地應(yīng)下。 顯然,他忘了晚上還要見人這回事。而且,即將為此付出代價。 “白!溪!”夜晚的風(fēng)吹徹骨,星辰閃耀也擋不住陰沉的夜色,以及來人的一身寒意。杞末傍晚時才醒來,匆匆忙忙沐浴更衣,吃了頓晚飯趕過來,到現(xiàn)在至少過了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她在門口吹了這許久的風(fēng),而她要等的那個人卻在舒舒服服地喝著小酒!怎么能不生氣?!尤其是面前的人,一身酒氣,身上的袍子都沾著沙土,軟軟地被人攙著,一副倦怠的模樣。 她冷著臉走過去,“給我?!薄笆?。”“他跟誰一起喝的?”“軍師?!避妿??“好了。你下去吧?!辫侥┱f完扶著人進屋。護衛(wèi)行了禮走出大門才覺出古怪,他竟然被一個大夫使喚了?!這可真是···太丟人了!護衛(wèi)小心翼翼望了望周圍,見沒人過來才舒口氣昂首闊步地走了。 “白溪!你又喝酒!”關(guān)了門,杞末便叫人端了熱水過來,這會兒氣悶地擰了帕子慢慢地給床上的人擦臉,一邊數(shù)落他的罪行,說著說著更是來氣,手底下便沒了輕重。 “唔,疼。”“哼。疼才好,給你長長記性?!薄翱取⒖?。”“嘖。喝水。” 白溪這回著實醉的不輕,也不知喝了多少,整個人都換了風(fēng)格,喝了水后精神了點,鬧得厲害。蓋上什么踢掉什么,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嘟囔。杞末去抓他的手,他便甩著手推拒,還要把手藏在屁股下頭,隔了一會兒終于縮著腿滾到里側(cè)對著墻安分了?!拌侥ぁぁぁ薄班牛俊弊е耐让撔m的人聽到一聲嘟囔抬頭一看,這人伸手摸著墻壁恨不得把臉貼上去?!安弧ぁぁげ恍?。”意識不清的某人繼續(xù)低喃,“打···出征···攻城,”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屋頂揮著手叫嚷,“不能輸!會···會死的。不能死?!薄坝形以?,不會的。”杞末握住他的手擦了擦,神色溫柔下來。 “回家···杞末···”“嗯?不回。”“乖,回家?!卑紫悦院匕氡犞郏裨趬糁幸话?,想要起身湊近了說話。胳膊軟軟的不好使力,她連忙扶著他坐起來?!盎丶业任遥任胰ァぁぁぁ薄叭??”杞末忍不住捏著他的鼻子,笑著道,“是去還是娶?”“去,咳咳?!卑紫幸凰查g的窒息,人倒是清醒了幾分,看到現(xiàn)在的姿勢,整個人都僵住了?!拌侥?,你松開些?!蹦蟮盟亲犹?。杞小大夫依言松手,淡然道,“醒了?喏,把這個吃了?!?/br> 白溪定睛一看,伸著的掌心上躺著一粒藥丸,黑乎乎的還散發(fā)著“黃連”的清香,看著就很苦,他猶猶豫豫地看她一眼,再看看藥丸,再看她一眼···最后認(rèn)命地往嘴里一扔。 “唔!水、水、水!粘我舌頭上了?!薄班?!傻?!?/br> 白溪足足灌了一壺茶水才將嘴里的苦味道沖淡了些許,倚在床柱上一臉扭曲?!凹由夏憬裉旌鹊木扑?,晚上記得多備幾個夜壺?!辫侥┱驹诖策厸_他笑,接著彎腰湊近了問,“給你開的藥是不是沒喝?”白大將軍扭頭避開了視線,顯然有些心虛,還要找理由自圓其說,“行軍打仗不適合用藥?!薄澳闶谴蠓??”杞末捏著他的下巴轉(zhuǎn)過他的臉,成功地讓某人泄氣,低聲妥協(xié),“聽你的?!薄霸趺?,怕我???”她笑著又靠近了點,維持了不過幾秒便站直了身子,“好了。大敵當(dāng)前不為難你。下次喝酒前告訴我一聲就好?!薄班?。”白溪垂著的眼睫顫了顫,幾乎是屏息聽著她的反應(yīng),意識到人已經(jīng)出門走遠了才松開了下意識攥緊的被面,臉上的熱度卻是經(jīng)久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大將軍酒量不好,酒品一等一的棒哈哈哈。 ===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那個軍師有手段 尾嶺城的地形對防御并沒有天然優(yōu)勢,若要靠陣法和機關(guān)增加幾分勝算,也得取易于制造效果優(yōu)良的方法。江慕原絞盡腦汁,關(guān)在屋里廢了兩天的功夫才將圖紙畫完,出門一看,他們統(tǒng)領(lǐng)的院子已經(jīng)沒人了。 “人呢?!”江大軍師拽著守門的士兵問。配上他一頭亂發(fā),青黑的胡茬,通紅的眼睛,沙啞的嗓音,震懾力又上了一個新高度。“將,將軍領(lǐng)兵出城了。”“去哪兒了?”“城外白鼉營。”白鼉營,白家的精兵?江慕原皺了皺眉,轉(zhuǎn)身邊收拾行囊邊叫人進去吩咐了些事宜,接著騎著馬向城外飛奔。 北邊主帥的帳中,將領(lǐng)們正在一起商量攻城之策。案上攤著一張地圖,上面畫著兩國交界的整片區(qū)域,詳略得當(dāng),便是廢了許多探子的心血才出了這么一張圖。 “大將軍,我們只有十幾天的時間,除去行軍的時間十天都不到。隊伍還要分成三股,這要攻下三座城池也太難了些?!薄安?,只分兩路。西南的那座占地廣一定要拿下,西北的這兩座我親自帶兵,速戰(zhàn)速決?!薄皩④姡褪墙o它做個口袋,也得人家愿意進來才是?!边@城池本就不好打,辛辛苦苦打下來了少說也得廢不少兵力,再對上北梁集結(jié)而來的大軍···豈不是自斷雙臂!“這不是甕中捉鱉。”他這么做,一來是因為三城在先,他們一定得先行奪回失去的城池,這就可以轉(zhuǎn)移戰(zhàn)場;二來,拿下了附近的城鎮(zhèn),北梁便只能野外扎營,依靠更遠的地方補給糧草之類,也方便他做些手腳;三來,依靠環(huán)抱的地形,確實可以在對方勢弱之際圍而攻之,若真有什么不足,便是這兵力的損耗,務(wù)必要降到最小。 白溪撐著桌案心頭焦慮難消?!皥蟆?!”“說。”“軍師在帳外求見。”“快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