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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得意地自語。白溪瞄了她一眼又埋頭翻冊子,“收起來。坐。其他人退下。” “怎么,升官了?”杞末坐在旁邊邊倒水邊說著。“本將原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言下之意便是否認了。 “都是守護一方的大官。沒覺得有什么區別。”“大將軍是朝廷···”“別別別,我不想知道。”“···”白溪微微動了動嘴角,深深看了她一眼默默低頭做事。 杞末見他一直翻案卷,勾了勾唇沒說什么。自己掏出一個本子寫寫畫畫。 一心做事的時候時間流逝得快得很。日頭漸盛,女子看了看天色收拾好物件準備離開,對面的青年見此,合上書冊起身叫住人。“聽說你住在王府附近,本將正好要回去一趟。”“哦。告辭。”“等等。你沒聽懂本將的話?”“懂了。”杞末站在門口點點頭,“將軍要回去一趟。”“小杞大夫是不想與本將同行?”白溪理著袖子往下走,臉上倒是并無不快之意。杞末回了句,“不順路而已。沒必要。”就快步出了門,這還趕著去醫館呢。 身后的人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側頭道:“杞末的住處在哪兒?”“回將軍,在城西。”暗處的護衛出聲回答。嗯,看來真的不順路。白溪頓了頓又道:“本將今天沒喝藥?”“···是的。將軍。”甚好。他心情頗為愉快地回了府,結果在飯桌上看到了一晚香味濃郁的藥汁。“將軍,小杞大夫交代您飯前服藥。”一旁的小廝快速說道。“···放著吧。”白溪看了一眼就要動筷。“將軍,小杞大夫說您今天不喝她明日就要針灸了。”“···拿來。” 作者有話要說: 平淡的日子還有再過一陣大概? === ☆、第6章 第六章 那個大夫探消息 追著人看病是日復一日的流程,小醫館由于久不開張,且開門無定時,名氣也是從頭到尾的低迷。不過錢賺到了,病看多了,左右沒有什么差別。 暖冬過后便是年關將至,州里的事務特別多。郡縣的人來述職,接到的狀紙倒是如常,矛盾不多,處理簡單,一樁樁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唯一讓白溪覺得頭疼的便是前來述職的各路官員,據府衙的下屬所說依照慣例需得設宴招待,這若是一頓頓吃下來他得踏壞酒樓的大門。因而他便將許多頓合成了一頓,還特意選在了早晨,杞大夫每日的“診治”之前,到時候也好有名正言順且無法辯駁的借口回府。 這一天,杞末到府里的時候,白溪剛從外面回來,脫了斗篷坐到桌案前,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帶起一股酒氣。杞末皺了皺眉不滿道:“你喝酒了?”青年垂著眼眸含糊地應了一聲,“嗯。”“多少?”“幾杯。”“你知不知道···”杞末瞪著他有些生氣,轉念一想又平靜下來,“算了。就當我前些日子的藥都喂狗了。” “注意你的言辭。”白大將軍抬眸冷聲道,酒后微紅的臉頰生生損了幾分威嚴。小杞大夫一點也不怕,甚至還有點新奇,翻出解酒的藥丸放進溫水里一邊搖晃一邊回道:“你倒是先注意你的行為!不知道聽大夫的話嗎?”“官場小聚,迫不得已。”“還小聚。你還吃了什么?”杞末斜著眼瞪他,心中恨不得灌他十碗藥。 白溪微微皺眉當真細細想了想,“辣炒魚片,豆沙涼糕,···百鳥還巢?”“聽這名字,是在臨江閣?”“嗯。”“最貴的地方。”杞末點點頭,停下手中晃杯子的動作,將化開的藥水推過去,漫不經心地探他的心事:“有什么感受?他們有說別的嗎?”她這是起了幾分欣賞“醉漢”的興致,自發原諒了他不遵醫囑的行為。 “菜不錯。沒有。他們很熱情。”白溪思索了會兒答道,忍不住打了個酒味十足的嗝。杞末看著好笑,笑著引他說話:“沒別的?”“你在期待什么?”“不是期待。”小杞大夫細細看著某人的醉態,邊搖頭邊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可知以下犯上是大罪?”白溪涼涼地瞥了她一眼,看樣子藥丸已經起作用了。“嘖。我又不是你的下屬。我問你,他們有請你去別的地方嗎?”曾經小師叔帶他們下山的時候吃過飯就要去做些玩樂之事,還說是什么與人交往的至上之道,反正拖不到天黑是絕不會回去的,怎么他這么快脫身? 白溪想了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本將沒空。拒絕了。”拒絕了?還真有?杞末想起自己行醫時曾經遇到過的一些事,心下一沉皺起眉頭:“你喝的什么?”“···”反應頗有些遲鈍的人看著她不答。杞末感慨一聲自己接話,“嘖!反正不是竹葉青就是寒潭香之類。你知道他們那種官員一年的俸祿是多少嗎?”“五十兩銀子左右。”“這么少?”小杞大夫剛知道這內情思路有些混亂。 “···你在捉弄本將。”清醒過來的白大將軍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哎,你真是。”杞末平靜地給他分析,順便捋了捋自己的心得:“臨江閣一頓飯抵他幾年的俸祿。你覺得那些錢從哪里來?”“不知。”白溪說著等著她回答。 他平常雖然面上無甚表情,眼中的情緒卻從不作假,此時期待之意融在清澈的黑眸中,險些讓小杞大夫招架不住。小杞大夫穩住心神,正欲回答才發現她的問題問得太傻,既然是州牧府設宴這賬單顯然不會算到那些官員頭上去,可直接承認自己傻那才是真傻。她咳嗽一聲以做掩飾,想著回去的時候順道去暗暗查探一番好圓回自己睿智的形象,眼下先糊弄過去,于是開口道:“酒醒了便喝藥。好奇一分便多一分危險。”“···”覺得此話十分耳熟的白溪眼中浮上nongnong的懷疑,再要去追究卻見那人已經步伐堅定地出去煎藥了。 雖說是臨時起意,但事關在他人眼中的聲譽與形象,杞末不知怎么就是心中別扭忍不下可能帶來的損失,硬是使著不怎么高明的追蹤之術跑去查那些人的行蹤。酒宴一散,官員們便各走各路,回治所的回驛館的就罷了,她也不能悄無聲息地避過大批侍衛去。這遵循“至上之道”的倒要探探清楚。她一個人費了不少銀兩精力才探到蹤跡,最后竟然到了··· “大人~進來坐嗎?”“···”真是···撞了邪了!幾步之外的小杞大夫看著濃妝艷抹酥胸半露著招呼客人的女子,咬牙發覺自己竟然還是想進去,真是···她心中唾棄了自己一把便擺著淡然清麗的冷臉走過去亮出自己大夫的身份,以免費看診為代價成功進了樓。 做好事就是容易得來好感,尤其是大夫的身份,救人的光環在這煙花之地比天上的月亮更觸人心弦。小杞大夫輕而易舉地問出了官員所在之地,借替人端茶送水的由頭要去看看。樓中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