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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要急,一個一個來。每天中午的這個時候我都在的。” “來人。”門內的人被擾得有些心煩,忍不住放下書低聲喚道。“屬下在。”“···算了。”青年頓了頓,起身邊走邊擺手,“下去吧。”“是。” 深秋的風濕意重重,白溪站在門口,就這么看著某人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周圍擠滿了來問病的人。看她頂著平淡無波的臉一個個把脈開藥,百忙之中看到他不自覺地眨了一下眼。白溪忽然想笑,扯了扯嘴角,僵硬得很。他垂眸坐回桌邊,抬手揉了揉臉,半晌后心中苦笑著放下手。 兩個時辰過后,小大夫完成了任務揉著肩膀倚在門邊,“時間到了。告辭。”說完也不管別人聽沒聽見拿起靠在廊柱邊的傘就走。白溪想說的話就這么憋回了肚子里。 完事一身輕,白色的身影哼著小調輕快地撐著傘走出府門,一個侍衛忽然跑過來叫住她遞過來一件淡粉色的披風,“王妃說秋日陰寒,吩咐屬下給您送來。我們王妃的一點心意,小杞大夫請收下吧。”杞末接過來,微笑著道:“替我謝謝王妃。”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也幫我告訴府中的弟兄們,有什么病盡管來找我。不收診費。”“多謝杞大夫。”侍衛對著她的背影激動地鞠了一躬。 === ☆、第5章 第五章 那個將軍要當官 還有幾天就入冬了,杞末每日一半時間待在王府,一半時間在醫館治病,倒沒覺得過得多慢。這一日,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搖搖晃晃的樹葉,裹緊身上的斗篷自語:“葉子還是綠的。好幾年沒看到了。”“嗯。”一個聲音自耳邊響起。“嘖!嚇人一跳!”杞末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雖然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但她總覺得感受到了某人得逞的快意。“你站這兒來干嘛?”她沒好氣的問。“透氣。”青年望著窗外平靜地回答。 “···快入冬了。”“嗯。”“···所以?”“嗯?”“你不覺得冷嗎?”杞末側過頭來盯著他的側臉,別說,這個沙場上走過一遭的大將軍靜起來更像是久處盛世的文人,清冷孤傲之相比她師門一眾不理凡塵的師兄更加厚重,不過在她看來,總有越淡漠越純粹之感,純粹到讓人不自覺地親近。 “不覺得。”青年淡淡地開口。小杞大夫回過頭挑眉,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哎。我還是去稟告王妃吧。天冷容易生病,一凍著,腦子更不好使了。”“不許。”“誰管你。”杞末白了他一眼,熟門熟路地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她自家中搬來的書坐在桌邊翻看。 “過幾天便差人通一面火墻。”兩人相對無言坐著看了一會兒書,白溪終是開口道,“焚香···”“焚香就算了。”杞末頭也沒抬地道,“還不如藥草好聞。”“扣扣”白溪用指節敲了敲桌面,道:“你是打算把整個藥鋪搬來?”“什么?”杞末奇怪地看著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覬覦我的寶貝藥草?!”“沒有就好。”得到答案的小王爺低頭安心地看書。 不久,一個侍衛飛快地跑進來打破了平靜,“報!將軍。”“說。”白溪翻著書并不在意。那個侍衛看了看杞末,猶豫地上前想附耳傳話。“就在那說。”“是。”侍衛站回去低頭快速道,“州牧府的賈大人昨夜暴斃身亡。”“知道了。”“還有一份密旨。”“放這兒。”“屬下告退。” 侍衛垂著頭安靜地退出去帶上門,某人繼續盯著書上的字,平靜得好似剛剛那一段都是她的一場夢。全程圍觀的杞末有點驚訝,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打了打他的書,“就這樣?”“嗯。”“你都不好奇內情?不想知道結果?”“不想。”白溪放下書,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小杞大夫的視線一路追著他的手,隨口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去查明真相。”“那不是我的職責。本將也沒有那份才能。”白溪淡淡地道,“在其位謀其事,否則留他何用。”“嗯。有理。那記得結果出來了告訴我一聲,我還挺好奇的。”杞末說著,忍不住又問:“你說這案子真能水落石出嗎?”“管好自己分內的事,少管閑事。”“就是好奇啊,”她無辜地扒著他的書,盯著他道:“沒有好奇得少多少樂趣。”“好奇一分便多一分危險。”“我只好奇結果。”杞末遮住他的書。白溪終于抬眸,靜道:“記得問我。” 晚上,王府主人的書房內,斯文俊秀氣質高貴的中年男子握著那份密旨,看了看上面的字,癱著臉放在一邊,等著自己兒子說話。同時,旁邊坐著的白小王爺正一臉沉靜地癱著臉看著他爹,等著他爹開口。一大一小兩個人出奇地相似。一旁的王妃頭疼地看著兩尊大佛,扯了扯自家王爺的臉皮道:“皇上讓咱兒子暫代賈大人的職位管理州中事物兼暗中監察之責,老頭子你有什么意見嗎?”“沒有。”王爺隨口接上一句,被王妃一瞪又憋出一句,“好好做事。” “嗯。”白溪應著,被自己娘親一瞪又接著說:“孩兒怕是沒有處理政務的才能。”“這有什么好擔心的。”王爺爽朗道,“不會就學。總歸只是暫代一時。”“是。”“去休息吧。我和你娘要睡了。”“····”王爺摟著王妃走了。白溪一個人走回院子,望了望被烏云遮住的月亮,總覺得有點郁悶。 第二日,天色和暖,是個走馬上任的好日子。伴著喳喳作響的鳥鳴聲,新上任的大官還是踏著些微的晨光按時出門去官府報到。京城下達的正式文書昨日便到了府衙,雖不知為何如此急迫,總歸是省了些流程,倒讓人覺得舒服。然這一事來得突然,因而小杞大夫來的時候并沒有找到他的人。 “將軍吩咐您先回去,他有空的時候會差人請您過來。”門口的侍衛道。“他有空我可不一定有空。”杞末說著,問道:“他人呢?”“屬下···”“告訴我一個具體的路線。我去找他。”“····是。”侍衛并沒有收到不能透漏行蹤的命令,拿著紙筆勉強畫了一張簡易地圖。彎彎曲曲的線胡亂癱在紙上,間歇有幾個框框,杞末握著紙一陣無語,幸虧她一直在旁邊看著,要不還不如問路來得快。 沒過多久,州牧府的守門護衛便見到了前來尋人的女子。護衛跑著進去傳信,站在門口行禮道,“大人,有人找您?”“沒空。”“是。”那人退下了。過了一會兒卻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大人···”“我很忙。不見客。”“那沒辦法。你非見不可。” “杞末?”白溪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來看。果然看到一身淺紫衣裙的杞末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銀針邁步進來,本來圍在她周圍的人見他沒生氣,自發地站在一邊。“嘖,關鍵時刻還得靠我的寶貝銀針。”杞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