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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注意到坐在冰湖上面打座的白衣雪顏的男子,而讓他有些吃驚的是,那如雪一般白色的法袍上竟然點綴著一團團的黑紅色澤的圖形,看起來像是血漬,弄得十分狼狽。然而在那樣冰冷如霜、澄凈如雪的氣息下,似乎世間萬般污穢無法浸染他,端的明凈清澈。 司凌若有所悟,神識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突然那人睜開眼睛,似乎發現了他的神識窺探,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將他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將神識在他身上逗留打轉。 雖然乖乖地將神識撤走了,但卻發現那人卻沒再打座,只見他直接站起身,往冰湖中央行去,然后站在冰面上,墨黑的雙目俯視下方被凍在冰湖中的自己。 眉頭跳了跳,司凌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竟然被直接封印在冰湖中,難道當時情況十分危急?記憶只停留在從空間裂縫出來,然后被萬良灌解毒丹,萬良那傻缺的簡直不是人,他都重傷了,還敢如此虐待他,幸好大哥將萬良抽飛了,換他上……然后心里知道只要有大哥在,自己的安全無虞,便不再撐著,直接讓神智失去控制昏迷了。 黑云絲之毒已經解了么? 司凌想著,神識內視身體,發現經脈雖然有多處損毀,但那附纏在經脈血rou中的黑云絲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未清除干凈,但那余下的黑云絲似乎已經成不了氣侯,斷斷續續地被異冰中的寒氣鎮壓著。且昏迷時因他用了最后的魂力將丹田層層保護起來,元嬰倒是沒有受到損害。 問題是,這黑云絲如此霸道,遇血rou即附,像最污穢的東西,污染著修士的靈體,是怎么清除出去的? 雖然有疑問,但全身被困在異冰中動彈不得,現在他終于能體會到當初重天和小灰被困異冰后的感受了,動彈不得實在是有些憋屈。不過也能感覺到這異冰對他身體的好處,雖然會損傷經脈,但那種森然的寒氣精華,慢慢地匯集各處經脈,對黑云絲有鎮壓的作用,使得它們不再繼續侵蝕他的身體。 冰湖中,青衣黑發的男子是最絕美的冰雕,安靜地躺在冰晶中,絲綢般的墨發柔軟地散落,用白色蠶絲繡成符文壓邊的廣袖鋪散,營造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寧謐之美。 正忙著給兩只妖做烤rou的萬良瞥來一眼,見冰冷如雪的男子站在冰面上俯視下方被封印在冰湖中的人,忍不住又癡癡地看著冰雕中的美男,口水差點兒流了出來,突然感覺到了危險,慌忙躲開灰鳥扇來的翅膀及妖獸噴來的火,忙叫道這只是意外,這才逃過一劫。 重天和小灰皆鄙視他一眼,以為它們不知道這傻缺覬覦小凌子的美色么?時常偷偷摸摸地摸到冰湖邊對著冰中的那張臉流口水,若是讓小凌子知道,小心暴躁地抽死他。 萬良擦擦虛汗,不敢再看冰湖中的美男,省得又不小心地做出囧事。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自幼就是個十分純良的娃,拜入天機宗后,便被天機宗那出神入化的暗器吸引,一心扎入了對各種寶器的改造中,成為傳說中的技術宅。而他就這么日復一日地修練晉階,活了八百年后,終于成功地結嬰了,師父不想見他再宅在修練室中折騰那堆法寶,便將他踢下山讓他去歷練,增長些見識,省得空有修為沒腦子,總被萬劍宗的陽暉騙走了無數改良后的法寶。 歷練開始了,萬良隨著門派中的師侄們行走東洲,路見不平吼一聲,逍遙又自在,誰知一個不小心,被門派中的師侄們洗腦,認為萬劍宗都是壞蛋,必須一生黑的宿敵,加之被陽暉坑了好幾次后,終于認同了師侄們的話,萬劍宗都是壞蛋,而且他們不僅壞,作為劍修的那些師姐師妹們更兇殘。 在見識過萬劍宗一個女劍修練成了肌rou女后,萬良的審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不過多嘴地對那女修勸了句小心保護身體,不要再讓肌rou發達下去了,便被在整個追殺了整個東洲,使得他對劍修的女人更心有余悸了。而且那那女劍修偏偏還要逼他對她那一身賁起的肌rou說她是最美麗的,更是催殘他純良的心靈。 好不容易逃脫了那女劍修,恰巧聽聞了百良鎮中的奇案,便想去瞧瞧,誰知會在半途中遇到了司家兄弟,當下對著司凌那張臉驚為天人,腦子一熱就將人攔下了。就算沒被肌rou女劍修作對比,司凌那張臉也是絕對美得連女人也自愧不如的,而萬良在受到了那般刺激后,直面司凌那張臉,可想而知有多受刺激。 簡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萬良純粹是被肌rou女劍修刺激,才會對美麗的皮相如此追求,并不存在什么猥瑣的想法,只是純粹的欣賞罷了。這種欣賞的心情,也讓他時常做出腦抽的行為,才會在當時邪修洞府前見司凌有難,直接拋出他心愛的青傘為他擋下一劫。 冰湖上,司寒蹲下身,將手覆在冰層上,冰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冰中,冰冷的雙目看著冰中的人,突然說道:“此冰雖不是極天之地萬丈深淵下的萬年玄冰,卻有其玄冰之效,你且將冰中的寒精之氣引入經脈中,靜守靈臺,以氣御形,先運行七七四十九個小周天,在運行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氣滿自溢,抱元守一?!?/br> 冰湖中的人雖未有動靜,但卻下意識地將那進入經脈中的寒精之氣御行起來,在經脈中運轉,將那些氣若游絲的黑云絲慢慢驅除出體外。 被逼出體外的黑云絲欲要逃走,司寒指尖凝聚一縷冰焰,冰焰將之焚燒氣化,消失在空氣中。 司凌在那道冰泠泠的嗓音引導下,一遍一遍地運行著,這過程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在將黑云絲逼出體內的同時,那異冰中的寒精之氣也在催毀著他的經脈。當然,經脈催毀后,還可以自行打通修補,若是這黑云絲不驅除,這具rou身將被侵蝕成如同搜魂山上那團黑云般的污穢的怪物。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附于rou體中的黑云絲全部驅除出體外,異冰也隨之融化,他的身體在湖中安靜沉浮,如絲的黑發順水飄流,衣袂飄飄。 司凌無法睜開眼睛,但神識還是掃到自己的身體被融化的冰水包圍著的妖孽模樣,還有不遠處趴在冰湖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那張差點流口水的憨臉——好想抽飛他! 待冰湖融化成水后,嘩啦一聲,司凌感覺到身體破水而出,然后被一雙手接住,水珠在陽光下往滴落,很快地身上的水珠被烘干了。 身體還是不能動彈! 這種神智十分清醒但卻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太憋屈了,司凌有些悲憤。當然,司凌很快發現,還有更讓他悲憤的事情。 許是他的身體被那種寒精之氣損壞得嚴重,被司寒送入一處洞府中修養,司寒每天都會花兩個時辰幫他將損壞的經脈重新疏通,其他時間便自行打座。而在司寒打座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