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傳送,司凌方站定時,便發現前方不遠處轟隆聲不斷,有人在斗法。 “怎么回事?” 唐凜然沉著臉問道,很快便發現前方正在斗法的人中有本門派的弟子,正是現下風頭最盛的月千夜。 秘境前正在等待唐凜然出來的天宗派弟子見到他,紛紛上前叫“大師兄”,唐凜然的目光掃向等候在那里的師弟師妹,數了數,這次進入秘境折損了十五個門派弟子,讓他實在是心痛難過。 “大師兄,是岳海派的金丹長老劉海威前輩突然發難,要殺月師姐為死在月師姐手下的兒子劉奇報仇。” 聽到這話,唐凜然目露慍怒,并不是憤怒劉海威,而是針對月千夜的做法。月千夜殺了劉奇這事他是知道的,三個月前在秘境開啟之時,劉海威與月千夜對上,揚言要殺月千夜為其子報仇,不過當時秘境開啟,被來主持開啟秘境事宜的各派元嬰長老制止了,事后放了話,若是月千夜從秘境出來,必會親手殺了她。 當時劉奇是冒犯了月千夜,但達不到該殺的地步。可月千夜毫不猶豫殺了冒犯她的人,雖然立了威,但也讓天宗派與岳海派生了間隙,這才是唐凜然不允許的地方。月千夜太冒進了,這種“人若犯我、我必殺人”的心思,雖然殺伐果決,得一時痛快,卻不可取,對修行不利,不說會產生心魔,將來渡劫時,必定比常人多了很多想象不到的危險困難。 唐凜然吩咐師弟妹們在這兒等待,他親自去制止兩人,必不能因月千夜的原因,使岳海派與天宗派失合。 司凌見到前方的戰斗只是看了一眼,便將神識放出去,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搜尋起來。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十分危險,幸好那些主持秘境開啟的元嬰修士在秘境開啟后便大牌地走人了,這時沒有元嬰修為的修士在,自然也無法發現司凌與修為不相符的強大神識,避免了引起他們的懷疑。 神識密密地掃了一遍后,司凌的心再次沉了下來。 沒有發現大哥的身影。 以大哥對他的關心,若是他離開秘境,無論如何都會等在原地確認他的安全才會離開。 難道……大哥沒有出來? 這個想法讓司凌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心中莫名有種恐懼感。 這時,一道驚喜的女聲響起:“太好了,司道友,你平安無事。” 司凌機械地看去,便見到傳萫和法朗從不遠處朝自己走來,兩人的臉上都透著nongnong的喜悅,雖然狼狽了些,但兩人的修為皆有突破,法朗甚至已達到練氣期大圓滿,筑基指日可待,可見他這次收獲不少。 司凌微微振作,朝兩人頷首道:“我沒事,你們呢?” 傳萫眉眼俱是喜悅,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高興地說:“我們只是受了些小傷,并沒什么事。” 法朗也含笑地附和著,高興地同司凌攀談起來,簡略地說了下自己的經歷,卻不細說自己得了什么機緣,這也是修仙界中眾人心照不宣的事情,除了師門長輩,沒有人會這般傻地告訴別人自己得了什么機緣。 當時司凌被那古怪的黑色颶風卷走時,法朗和傳萫確實擔心,兩人以為司凌是被颶風卷到那門后,所以當時便趕緊從那扇門進去,開始了他們的探索。可是直到他們經歷了重重困難離開了那里,還是沒有找到司凌的蹤影,害得他們都以為司凌出了什么事兒了。現在見到他平安無事,兩人心里皆高興萬分。經歷了這次秘境之行,三人雖然還稱不上可掏心掏肺的知已程度,但對彼此的人品皆有些了解,覺得可以深交,也算是成為了朋友。 “司公子,你的臉色不好,可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傳萫心思細膩,很快發現了司凌的異樣。 司凌臉色依然蒼白得厲害,心中悲痛,輕聲說道:“我大哥沒有出來……” 聽到這話,兩人皆沉默了。 他們自然明白這話代表了什么意思,若不是不幸隕落在秘境,那么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來不及捏碎玉牌離開,被困在秘境里。就算一時還活著,但過不久絕對會被秘境抹殺。據聞上古修士在開辟這處秘境時,他們加入了某種法則,凡是不屬于秘境原有的眾生,在關閉時間內滯留在秘境中,很快便會被秘境抹殺。 ☆、第 68 章 在司凌與傳萫法朗說話時,前方不遠處因為唐凜然的干預,戰斗終止,兩方皆停了手,但讓人意外的是,雙方竟然都受傷了。 月千夜受傷不稀奇,畢竟劉海威是金丹期修士,高出她一個境界,對付個區區筑基修士自然沒有懸念,大多時候一個境界之差可以完全壓抑對方。可是對于月千夜竟然能傷得了金丹修士,并且將他逼得這般狼狽,倒教在場的人驚訝了,一些人甚至想到,莫不是月千夜在幻天秘境里得到了天大的機緣,才這般兇猛厲害? 想到這個可能,一些修士目光閃爍,看向月千夜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貪婪,顯然已經動了異心。 劉海威臉色十分難看,縮在袖袍下的手又脹又痛,黑紅一片,十分可怖,顯然是受傷不輕。自從秘境開啟后,他便在秘境前等了三個月,就是為給慘死的兒子報仇,可他從來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筑基期的女修竟然有這本事能傷得了自己,若他日讓她成長起來,將來還不知道會留下什么禍根,這妖女絕對留不得!可恨自己此時著了她的道受傷不輕,不能當眾斬殺她為兒子報仇! 劉海威知道今日無法殺了這女人為兒子報仇了,怕是再耽擱下去傷勢惡化后他也會死。在唐凜然的調和下,劉海威面上一副冷峻的表情,但也借機順坡下,維持自己金丹修士的尊嚴,表示暫時放過月千夜,但兒子的仇不能不報,天宗派必須給岳海派一個交待。 “什么交待?”蕭濯扶著受傷的月千夜,目露殺機,冷笑道:“莫說你那兒子的品行低劣不知道玷辱了多少女修,此翻是死有余辜,就算你真要為你兒子報仇,你確定自己能殺得了我們?”說著,目露輕蔑不屑。 金丹修士又如何,只要他們聯手,照樣能將他斬殺。 聽到蕭濯的冷諷,暗示自己剛才差點輸給了個筑基期的女流之輩,劉海威額頭青筋暴跳,怨毒的目光移到蕭濯身上。見他們舉止親密,對那女人毫不掩飾的關心,便知道兩人關系匪淺,可在眾目睽睽之中,連結成道侶的夫妻也沒有他們這般當眾親密,真是敗壞風氣,低俗不堪。 “蕭師弟!”唐凜然怒斥一聲,含怒的目光看了眼冷著臉不語的月千夜。 蕭濯對這位大師兄也有幾分敬重,便閉了嘴,但眼睛卻挑釁地看著劉海威。 劉海威怒極反笑,連說了三聲“好”字,然后恨道:“看在唐賢侄的面子上,我今日就放過這小輩,不過事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