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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錢亦心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整個人都撲在他的懷里。他道,“毒酒?” 錢亦心掙著起身,卻被他扣著,只得作罷。她道,“是,那你喝還是不喝。” 徐傾坐不住了,“大膽奴才!竟然給侯爺喝毒酒,來人啊……” 她話未說完,那杯酒已經被葉行之喝了,徐傾不能相信,“侯爺……侯爺這是怎么了……” 葉行之有些不爽,徐傾太過聒噪,礙事。他道,“酒已經喝了,出去。” 徐傾不服,“侯爺怎么能放過她!” 看來是壞人好事了,錢亦心想,這樁婚事,推了吧。 她欲起身,葉行之還扣著她,這是何意? 葉行之看著徐傾,“我是讓你出去。” 徐傾好不容易放下身段,請了侯爺聽曲兒,被人攪了好事,憤恨難忍。可葉行之,都城之內,又有幾人敢開罪他?只能退出去了。 腰上的手松了力道,錢亦心立即跳了起來。 葉行之看著她,有些好笑,五個月前,受傷了在夢中還喊他的名字。今日見了面,還搞得如此生分。 “你給我下的什么藥?”邊說話邊往她身上湊。 錢亦心連續退幾步,“不能人道的藥。” 葉行之笑出了聲,“你啊你啊!” 錢亦心給自己下藥的原因,他想想也就知道了。葉善之今日去了錢府,他這個meimei是說話不過腦子的,必是說了他在萬花樓了。所以錢亦心,才氣急敗壞地趕來,給他下藥。 她這么在意他,他是高興的。他道,“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在這里?” 男人逛青樓,難道是去吃飯?錢亦心從小就看著吳二弦喝花酒逛青樓長大的,里面的事兒她清楚著呢,蒙誰呢。 她不說話,葉行之只好繼續說,“皇上今日賜婚了,定了下個月初七。我呀,是坐實了浪蕩子的稱呼了,那群狐朋狗友非得拉著我來,不好推脫。本來大舅子也是要來的,不過他說府中有事罷了。” “誰是你大舅子!”錢亦心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你過來。”葉行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了,干脆放棄。 錢亦心雖然不情愿,卻還是走了過去。還未走近,就被葉行之摟住。耳邊是他的聲音,“反正你都下了藥了,我想亂來也不行。” 葉行之以為她會不老實,結果她安分地讓他抱著,他還有些不習慣。 只聽她說,“侯爺見了太多美人,怎么會看上我?”若是因為臉蛋喜歡她,那他也會喜歡別人。 葉行之放來她,拉著她坐下,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情意,“美人很多,錢亦心只有一個。” 有些事還是要解釋清楚才行,他又說道“本來我是想將溫澤等人押送回都城就去找你,不過啊,我被皇上報復了。” “報復?”錢亦心問道。 “去蜀州時,我故意將阿善帶在身上,害得他飽受相思之苦。阿善回都城后,將蜀州發生的事,說給皇上聽,他又怎么猜不出我喜歡你呢。” 葉行之長嘆一口氣,悔不當初,“我回到都城,他便提我進了內閣,一大堆公事,我實在是分身乏術,自然也不能去看你了。皇上是以牙還牙,我這是自作自受啊。” “所以,我并非是故意不去找你。” 他目光灼灼,錢亦心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低下了頭。 難得見她這般小女兒嬌羞,心下一動,吻了她的臉頰。其實他的目標是嘴唇,不過怕唐突了她。 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 “你一進萬花樓,護衛便告訴了我。”葉行之說道,“本來想早些出來見你,奈何被那群人纏上了,不借著那個彈琵琶的,我怎么能脫身呢。” 錢亦心臉上燒紅了,聽他一說,氣早就煙消云散。 雖然想和她多呆一陣兒,可畢竟還未成親,名不正言不順。距離下個月初七,不過十天,葉行之這個耐心還是有的。 “這幾日,還要忙著準備成親的東西。你在錢府,等著我來迎親。” 初七,侯爺娶親轟動了整個都城。 有人鼓掌叫好,葉行之這個禍害終于成親了,還娶的是狀元郎的meimei,據說醫術和毒術都很厲害,夠葉行之受的了。不過也有人心傷,都是拜倒在葉行之靴下的姑娘們,侯爺成親了,她們都沒有機會了,能不難過么。 葉行之一身紅衣,騎著馬帶著迎親隊伍招搖過市。人逢喜事,春風得意,他接到了錢亦心后,恨不得立刻回府。隨即又想到,侯爺里賓客滿座,太后和皇上都在場,繁文縟節害死人。 直到轎子落地,進了候府,錢亦心才有真的是嫁給他了的感覺。她頂著蓋頭,只能看到別人的腿。葉善之扶著她,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因著太后和皇上在,拜堂時間就更久了。皇上發言后,太后又接著說,活生生又拖了半個多時辰。 等拜完堂,錢亦心頂著鳳冠,脖子都快斷了。一想到還要等到傍晚葉行之來掀蓋頭,她就感到絕望…… 拜完堂,皇上和太后就回宮了。葉行之好不容易應付完了賓客,月亮都升起來了。 他惦念著錢亦心,深提一口氣,竟然用了輕功,腳尖幾點,便到了臥室門口。 門口除了兩個丫鬟,還有他的meimei,這讓葉行之很無奈,“阿善,回自己房里。” “我不,師姐和哥哥的大喜日子,我是一定要守著的!”葉善之大聲抗議。 葉行之只能威脅了,“再不走,明日就讓皇上接你走!” 最近皇上哥哥很是奇怪,經常有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嚇的葉善之都不敢去宮里了。 “我不去!我走就是了嘛!” 葉行之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回頭又對丫鬟們說,“你們也下去吧。” 推開房門,葉行之走到里間。榻上坐的是他的妻子。 他有些迫不及待,一把掀開紅蓋頭。平日里的錢亦心是不施粉黛的,今天著紅衣化紅妝,在蜀州看慣了她英姿颯爽的樣子,如此精致,還是第一次。 胸腔里,是猛烈跳動的心。他看得癡了,很久才說,“你真好看。” 葉行之以為她會適當地害羞一下,可錢亦心粗暴扯下鳳冠,還扯掉了幾根頭發,“嘶!這玩意兒重死了!” 葉行之撫著她的頭發,心疼道,“還是這么暴躁。” 他撿起她扯斷的頭發,又扯了幾根自己的頭發,將兩人的頭發分為兩份,綁成兩個結,裝入兩個香囊中。他自己拿了一個,另一個塞入錢亦心手中。 “初初見你之時,我便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將你娶回家。今日,我是癡想成真。” 他眉目有情,看得錢亦心心口發燙,“傻子。” “你不是叫我浪蕩子么?” “傻子也不錯。” 這是不計較那日青樓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