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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哥哥臉色看?他倒好,每次只欺負我。” “我倒是聽侯爺說,你與旁人,倒沒什么話講。可是我看呀,你的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 葉善之說道,“那些人怎么配與我說話。” 錢亦心挑眉,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一點以為葉善之貴為侯府小姐,清高又狂妄。 只聽她又說,“我一根小指頭就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在葉善之的世界里,只有武功才能論成敗。只有武功與她比肩的人,還能讓她高看一眼。 “那你和你哥哥,誰更厲害一些?” 葉善之想了想,“我從未與哥哥比試過。” 同時她又把這個問題拋給錢亦心。 錢亦心說道,“我與錢亦言十幾年未見。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跟他比一比。狀元郎為了考取功名,有沒有勤加練武。” 葉善之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往往有些微小的情緒,只有心思單純的人才能察覺。純粹,才能看得更清楚。 “師姐的哥哥,一定盼著跟師姐重逢的一天。” 錢亦心不想再提這些事,就說道,“上回錢亦言給我寄了羅剎劍的劍譜,師妹可要瞧瞧?” 這時,唐嘉玉正好過來給她二人上茶。上了茶后,她便坐了下來。 錢亦心眼皮一跳,正想打發(fā)了她去。 就聽唐嘉玉說道,“錢姑娘,羅剎劍可是錢家的家傳絕學(xué),怎么好輕易送了別人?” 錢亦心還未說話。 葉善之便說道,“錢家的劍譜,跟唐姑娘有何關(guān)系呢?”那個“唐”字的音,發(fā)得特別重。 有些人,永遠不懂得分寸。顯然,唐嘉玉就是這種人。更絕了是,她不但不懂分寸,還想毀了別人與她的分寸。 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錢亦心說道,“我的師妹,怎么算是別人。” 唐嘉玉便不說話了。 錢亦心又說,“唐姑娘,有些話說之前還是先過下腦子。” 唐嘉玉一臉不平,想發(fā)作但是又拿她們沒辦法。只得走了。 “師姐啊,我聽皇帝表哥說,錢大人一表人才,放榜第二天,就有人去他的府邸說媒。他究竟觸了什么大霉頭,才會有這么個未婚妻。”葉善之一臉可惜。 尚武深表同意,“屬下也替大人不值!” 錢亦心道,“包辦婚姻害死人。” 她隨即又想起劍譜的事,命尚武拿了過來。 可葉善之卻不接了,“師姐,唐嘉玉雖然討厭,但她說的那些話也不無道理。” “既然這本劍譜現(xiàn)在在我手上,那就聽我的,拿去吧。” 尚武也說道,“葉小姐有所不知,我們老爺在世的時候。廣收門徒,光是記錄在冊的弟子就有幾千人。練的都是這本劍譜,所以招式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羅剎劍是一門很公平的武功。即使資質(zhì)愚鈍,只要勤加苦練,二三十年后,武功也能達到一流水平。 但同時它也是一門很不公平的武功。資質(zhì)不好,便終身只能在一流水平。錢家?guī)浊чT徒,提起羅剎劍,也只有錢飛羽一人。 劍譜只是作為一個媒介。要想達到上層,其中奧秘只能自己參透。 葉善之有些猶豫,“那師姐你不練么?” 錢亦心則說,“我現(xiàn)在練招式也來不及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者,習(xí)武是要從孩童開始的。單單就劍法來說,初學(xué)招式之時,提劍拔劍收劍,都需要幾個春夏,才有所成。 畢竟,葉善之這種天才,太少了。 “莫再推辭了,這本劍譜到了別人收中,也發(fā)揮不出羅剎劍的威力。” 葉善之便接下了。 說道招式…… “遭了!我將正事給忘了。”葉善之一拍腦門,“乙丑,將那人抬上來。” “師姐,你可認識他?” 錢亦心湊上去一看,嚯,這不是一劍師伯的徒弟么。她的師弟鄭真真。 “喂,鄭真真,”她一腳踹了上去,“醒醒。” “師姐,別叫了,我一掌將他劈昏了。”葉善之說道,“所以他還真是我的師弟啊。” “怎么回事?”鄭真真怎么會在蜀州府?莫非一劍師伯回來了? 葉善之馬上說道,“不管我的事!他先動的手。” 蜀州府集市,又許多葉善之沒見過的玩意兒。她今兒領(lǐng)著甲子、乙丑買了許多新鮮的小玩意兒。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鄭真真不知從哪里竄的出來,跟個弱智一樣就往馬蹄子下沖。 幸虧葉善之眼疾手快,飛快地推開了他。 本以為松了口氣,孰料鄭真真指著她鼻子大罵,“我死我的,關(guān)你屁事!” 這句話惹得葉善之也動了氣,想著教訓(xùn)他一下也好。 兩人便動起手來了。 結(jié)果眼前這個少年,使的居然是鬼叔子門下的武功。 她料想,這便是她那個未曾見過的師弟了。怎么這個師弟,跟條瘋狗一樣? 放他在外面亂咬人也不好,于是葉善之便將他帶了回來。 === ☆、第17章 師弟 鄭真真醒了。 他一看眼前的人是錢亦心,便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聲淚俱下地說道,“師姐啊,我好難受!你給我一顆一吃就死的□□吧!” 這一舉動,嚇得葉善之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可不是,有這么個師弟,能不嚇人么。 恰好這一幕,被剛進別院的小侯爺看到了。葉行之心道,這瘋子是誰,他的兩只手真是礙眼。話到嘴邊卻說,“今兒怎么這么熱鬧。” 葉善之指著鄭真真,“哥哥,他是我?guī)煹茑嵳嬲妗!?/br> 錢亦心此刻有些狼狽,這鄭真真抱住了腿就不撒手。對上葉行之的目光,她有些難為情。 她干脆抽了一只銀針,往鄭真真身上一打。小師弟吃痛,便放了手。這還沒完,錢亦心又往他心口踹了一腳,“這么大的人了,發(fā)什么瘋。” 葉行之見狀,眼睛舒服了很多。 鄭真真在地上打滾,“我想死!死怎么這么難!師姐,我求求你了,放一把毒把我毒死吧。” “呵,”錢亦心說道,“你現(xiàn)在跟瘋狗一樣,我還怕浪費我的藥。” 她又對尚武說,“帶小瘋狗去換身干凈衣裳,臟死了。”說完,還嫌棄低拍拍褲腿。 三人回到?jīng)鐾ぷ?/br> 錢亦心開始剝瓜子,她覺得鄭真真會帶來一出好戲。 葉善之有點呆,“師姐,我?guī)煾冈趺磿账龃蟮茏樱俊?/br> “其實按著入門時間,他應(yīng)該是你師兄。”錢亦心說道,“他是師伯云游時撿的。我記得上次見他,他還是個正常人……” 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葉善之的武癡魂又冒出了頭,“師姐你說,我與師兄的武功孰高?” 錢亦心說道,“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