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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笑了,我自打經歷天劫醒了之后,不知為何心就歡喜不起來,總是被悲傷籠罩著,難以開懷大笑。” 小道士雖說聒噪,但是還是有點用,一路給她講些人間的風土人情,旅途倒也不算無聊。 倆人經過一路的長途跋涉,總算是來到了荔城。 “姑娘你來這兒是探親么?” “叫我白瑤吧!我來此是為了找一個人。” “什么人?心上人還是親人?” “一個經常出現在我午夜夢回,但是卻連相貌都十分模糊的人,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真的存在?!?/br> “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找他呢?” “因為不找他,心里很難受,空蕩蕩的,像是缺了一塊兒?!?/br> 那種感覺很奇妙,她無法用語言描繪出來,感覺有點像你一直喜歡吃的甜點,突然間廚房在也做不出來了,你吃不到,就心欠欠的,想要吃到一樣。 “這荔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找一個人也還是比較難的,你可以把你要尋找的人的畫像畫出來,貼在各處,上面寫些酬勞,有人看見他的話,自會給你提供線索。” “畫畫?我從不曾做過畫。” 你做過畫的,只是你不記得。 “你可以形容給那些畫師,讓那些畫師幫你畫,正好那邊有個畫攤,你可以去試試。” ****** 白瑤連說帶比劃,把畫師弄得云里霧里的,最后畫出來的沒有一張滿意,她自己動手在紙上畫,最后畫師看著她畫的人像,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姑娘,您要是憑借你這張畫把人找到了,在下從此以后絕對不再擺畫攤兒了?!?/br> “我從沒畫過,見笑了?!?/br> 放棄了畫人像,從畫攤兒走后,百里安慰:“你別泄氣,總是能找到的?!?/br> 白瑤強扯出幾絲笑容。 從她身邊走過的一婦人罵道:“狐貍精?!?/br> 百里來到荔城之后就一直使用隱身術,只有白瑤一人能看見他,剛剛白瑤沖著他笑時,那對夫婦剛好從她身邊走過,那婦人瞧不見百里,就想當然以為剛剛白瑤是在沖她家男人笑,故而才有那一句狐貍精。 “狐貍精?我竟然未瞧出她一山野婦人竟然還能看出我的真身?!?/br> “她并不是識出你的真身才喊你狐貍精的?!?/br> 白瑤詫異,“那她為何說我狐貍精?可是在罵我?” 白瑤初入人間,若是知道狐貍精是罵人的話,大概會很傷心吧! 百里尷尬搖搖頭,說道:“不是,狐貍精在人間是夸人的話,夸一個人生得好看?!?/br> 他從未說過慌,臉霎時間就紅透了,好在天兒熱,白瑤也不甚在意。 白瑤若有所思點點頭,“原來這詞在人間是夸人的話啊!小道士你個狐貍精?!?/br> 百里:“……”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大概就是了。 “小道士,我夸你生的好看,你現在應該說謝謝?!?/br> “……謝謝。” ****** 白瑤正對著鏡子梳妝,透過鏡子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并未回頭。 “百里你來了?。 ?/br> 百里走上前,用眉筆幫白瑤畫眉。 白瑤輕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你說我等他千年了,他為何還未出現?難道真的不存在這個人么?” 百里幫她畫好眉后仔細端詳了下,說道:“他到底是何般模樣,值得你心心念念一等千年?!?/br> 白瑤拿起粉在臉上涂抹,邊涂邊說道:“他……生得沒有你這般好看,但是對我卻好。” “怎么個好法?”他問。 放下粉底看著鏡子中濃妝艷抹的自己,輕嘆了口氣。 “怎么個好法?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應該對我很好很好吧!否則我怎會心心念念尋他千年?!?/br> “世人皆說妓院是男子最愛來的地方,我在這怡紅樓一呆就這么多年,見過的男子不計其數,可是沒有一個是他?!?/br> “阿娘又又人鬧事兒?!?/br> “好來了?!卑赚幠弥茸优ぶ藘x態萬千走了出去。 她已經不是初入紅塵的狐妖,早就在人間沾染了許多風塵,舉手投足媚態十足,雖模樣生得不怎出眾,可是隨便一個眼神也是勾魂的。 “何人敢在我怡紅樓鬧事?” 白瑤手撐著木欄桿,隨意往下看。 人群中有一個人端坐在座上淡然飲酒,皮膚偏白骨子里有一股病態。 白瑤看著他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小紅喊她,她才醒神過來。 小紅指著一彪頭大漢說道:“阿娘就是那人鬧事。” 白瑤不予理會,徑直走到喝酒的男人對面坐下。 那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時,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流淌過他的心間。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知道?” 百里靜靜看著樓下對望的兩人,片刻后隱身離去。 你等他千年,我亦陪了你千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不?吱一聲也好?。】焱炅?,真的,穩?。。。?! === ☆、第68章 不害臊 “在下與姑娘從未見過,何來等候之說?” 白瑤吸吸鼻子,說道:“不認識我?。繘]關系,現在認識了,我叫白瑤,怡紅樓的老鴇。” 陳生笑了笑,“在下陳生,嗯……就一閑人?!?/br> “閑人好?。∥揖拖矚g閑人,我有工作,我養你啊!” 陳生的臉一下紅了個徹底,他家風甚是嚴格,爹娘去世后也恪守本分,從沒來過這些風月場所,今日是被朋友強拉進酒樓的,不曾想,第一次來便被這里的姑娘給調戲了。 同行的一個人說道:“陳生,我們以前日日都來,也沒見白瑤jiejie對我們說過幾句話,更別提溫柔以待,現今兒她說她養你了,你還不從了她!” 其余人都哄堂大笑,笑聲甚是嘲諷。 白瑤不解,她問道:“為何我說我養他的時候,你們都這般不壞好意地笑?瞧不起我怡紅樓?還是覺得怡紅樓的女子不干凈?” 那個惹事的壯漢說道:“你就是一窯姐兒,還想從良嫁給誰?竟然還大言不慚說什么自己有工作養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 白瑤沒說話,看向陳生:“你也是這樣認為?” 陳生搖頭否認。 白瑤的臉一下就笑開了,帶著與她妝容不一樣的天真。 “那你便娶我吧,可好?” “我們才初次見面,這么快談婚論嫁是否太過倉促?” “不會呀,我都等了你……”千年了。 千年,好長好長的一段時光啊!身邊的人來了又死了,死了又來了,不知輪回了多少次,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