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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來了興致:“那我們待會就去把芹菜起出來好不好?” “啊?”花椒掩飾不住的詫異脫口而出,可隨后就握緊小拳頭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啊,我們去起芹菜!” 說干就干,等秦老爹將所有的果木硬枝都扦插好后,花椒當即就拖了他去起芹菜,又大聲招呼哥哥jiejie們。 聽到消息,家里人紛紛圍攏了過來,跟看西洋鏡兒似的。 雖然之前家里頭只有花椒和香葉兩個小的對這芹菜上心,大家伙都只把這當做兩個小東西的游戲之作。可隨著定植、滅縫,看著芹菜在眼皮子底下漸漸長大,不說丁香六哥****都要過來看一回,就是其他人也開始好奇起來了。但凡得閑,就要過來轉一轉的。 只是雖然已經下定決定,可不知怎的,花椒手心還是開始出汗。聽著哥哥jiejie們爭論著該怎樣起芹菜,又是拔又是割的,更是一頭冷汗,不禁拉著祖父的衣袖,道:“祖父,祖父,要連根起才行。” 香葉也跑過去拉了祖父另一只衣袖,連聲附和:“祖父不聽哥哥們的,要把土扒開才行。” 對于這則,兩個小東西早已達成了共識了。 秦老爹呵呵地笑,取來釘耙果然開始扒土。花椒香葉齊齊湊了上去,又被抱開。就見秦老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培土扒去,很快,黑色爛泥之中隱隱露出了一點異色。 花椒眨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那點子異色不自知地不住地點頭,頭一回知道,原來白色也能這樣炫目。(。) ☆、第七十七章 恩賜 很快一整行芹菜就被秦老爹用釘耙從芹菜根部連帶著根須泥土一道鏟起,又一把把的捋直了放在地旁,大家伙都圍攏上去看,即便被濕泥團團包裹住的芹菜還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花椒心里卻已一塊石頭落了地,晃晃悠悠,差點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在心底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一個多月來的勞心勞力總算沒有白費,如釋重負,突然間覺得天高地闊,打心里說不出來的滿足。 而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腳下芹菜的秦老爹神色之間卻越來越顯凝重,一行芹菜全部鏟起后就放下了手里的釘耙,將五把芹菜全部收攏在手里,直接走向水筧處。 用潺潺的山泉水把裹在芹菜上的爛泥一點一點的沖洗掉,潔白光亮,頂著綠色黃色葉片鵝黃色嫩芽的白芹很快出現在了大家伙的面前。 所有人目瞪口呆,之前還嫌棄那爛泥地的丁香已經看傻了,這叫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嗎?滿腦子就只有這么一個念頭在橫沖直撞了。 而四堂哥幾個卻是圍著芹菜團團的轉,指著芹菜的莖葉大呼小叫:“怎么還有白色的芹菜?” 秦老爹亦是詫異不已。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的這兩個小孫女說不得還真能折騰出點子名堂來了,就是因為他大概知道韭黃的栽種技藝。 隔絕光線,培土栽培,但又不曾完全埋于土下,和這兩個小東西折騰出來的壅制芹菜的手段差不多的道理。 他就在想,韭黃之所以變黃就是因著不見日光,那會不會也種出黃色的芹菜來? 當然,這也不過是他憑空想想罷了,卻沒料到這樣方法壅制出來的芹菜并不是韭黃的黃白色,而是晶瑩如玉的純白色。 瞬間許多想頭在心里成型,不禁蹲下身來摟著花椒香葉呵呵地笑:“這可不是自己長出來的白色,這可是我們椒椒香葉壅出來的!” 香葉就瞪大了眼睛,又伸出食指虛點了點祖父手中的芹菜,卻是小小聲地問道:“那這白色的芹菜還能吃嗎?”說著話兒又去看一直沒有做聲的花椒,見花椒也微微皺著小眉頭,不禁伸手抱了抱她。 秦老爹聽了這話,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能吃,當然能吃!說不定比芹菜還好吃呢!” 聽說能吃,香葉立馬就放下心來了,笑瞇了眼睛不住地點頭,又抱著花椒嘻嘻地笑:“祖父說比芹菜還好吃呢!” 花椒也抱著她笑了起來,可眼睛盯著那白芹,心里卻仍在犯嘀咕。 實在是她也有些傻眼。 卻是高興的太早了的緣故。 她喜歡吃白芹,曾經吃過的白芹也是不知凡幾。當然知道白芹的單株高度少說也有五十公分,也就是一尺半左右。而且可食用的嫩莖部分也特別的長尤其粗壯,葉柄部分就只有頂梢那么一截,只有整株白芹的三分之一左右。 可自己壅制的芹菜怎么只有這么點兒大? 她估摸著平均高度也就只有一尺左右,而且估計著還只有左,過不了右的。至于那嫩莖也特別特別的短,伸出小手比劃了一番,頂破天也不過三寸來長,上頭就全是分叉的葉柄和新莖了。 而且也并不像前世自己見過的白芹那般嫩莖雪白,白到毫無瑕疵。這會子洗干凈了再看,沒有泥土黑白分明的做比,還是能看出泛著淡淡的黃色的。 怎么看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枯瘦模樣。 花椒略有些失望,更多的是疑惑,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不過隨著之前她和香葉一道壅下的那五行芹菜俱被秦老爹一一起出,沖洗干凈、剔去老葉后擺在面前,花椒已是整理好心情了。 雖然距離自己的目標勉強只算成功了一小半,可自己的蹩腳技術不但把白芹似模似樣的壅制出來了,而且壅制的路子顯然已經走對了,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的去試驗去完善了。 這已經是意外之想了! 很快振奮起來,花椒抱著秦老爹的大腿就要往上爬,雀躍道:“祖父,祖父,我還要壅白色的芹菜!” 花椒記得白芹雖然是冷季蔬菜,只有冬天供應,可前世初春時節清明前后也是有白芹大量上市的,她要試一試。 秦老爹笑呵呵地一把抱住穿著棉衣棉褲圓滾滾的花椒,滿口應承:“行啊!”又笑著問她:“你還知道這芹菜是怎么壅出來的嗎?” “呃!”花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而就這么剎那的遲疑工夫,一串兒的小小子小丫頭們就都蹦了起來了,個個指著自己:“我會,我會壅芹菜。” 尤其是丁香,說著話兒的工夫已是躍躍欲試地想去溪邊挖水芹了。 白色的芹菜!她也要試試! 被秦老爹笑呵呵地攔住了:“今兒已是太晚了,明兒咱們再壅。” 如打了霜般,只得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只當秦老爹說今兒夜里就吃白芹菜的時候,一個個的哪里還顧得上旁的,之前的低落瞬間扔到了天邊,氣昂昂地護送著芹菜進了廚房,還都舍不得走,把本就不甚寬敞的廚房塞得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全被蒔蘿攆了出去。 當天夜飯的主菜就是一道清炒白芹,秦老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