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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心一橫,小聲地問,“我可不可以帶走一些?孫子狗前幾天染上風寒,想吃果子,但是家里……” 北地冬日嚴寒,這些年也有自己建造的暖棚種瓜果,那都是極其有錢的大戶人家,小門小戶,還是冬日蘿卜白菜土豆的生活,一吃就是一冬天不換樣。 提出無理要求之后,農婦臉很熱,她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少一口吃的沒什么,可孫子還在嘴饞的年紀。 “等明天派人把你家人接到府里,老二的親事,就由城主府出力。” 城主點點頭,沉思片刻,轉頭看向顧夫人,“夫人,這件事就麻煩你出力了。” “是。老爺。” 顧夫人沒想到,自家老爺對她這么客氣,成親二十多年,破天荒的頭一次。 畢竟,老太君的女兒也是受害者,從出生就不被親娘待見,直接弄死,還是產婆發(fā)了善心,把人送給沒有閨女的農戶家,好在多年以后,水落石出了。 農婦不知道說什么,坐在椅子上只搭了個邊兒,誠惶誠恐,不敢說話,見眾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只得垂著頭。 “作孽啊。” 不知道誰小聲嘆息一句,但是卻是眾人的心聲。 “李嬤嬤,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城主繼續(xù)問,這下眾人都蒙了,難道還沒完?老太君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二少爺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是老太君派人下的藥。” 這樣,顧崢沒找到,顧崢的弟弟,也就是二少爺沒子嗣,老太君攛掇顧夫人給城主小妾下毒,那么大房一家就沒有血脈,城主之位順眼到顧家老二的兒子孫子身上。 顧夫人吃驚不小,原來,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這么愚蠢! 自己的二兒子被下藥,她以為兒子天生能力有缺陷,誰知道竟然是這個原因! 當年尋找顧崢的時候,老太君總是派人放出消息,說顧崢死了,但是她不信,找了很多年,沒有結果,總感覺有人在幫倒忙。 也難怪,顧崢回到府邸之后,若是繼承城主之位,可沒這死老婆親兒子親孫子的事兒了。 可是顧崢想離開,老太君各種挽留,難道是怕放虎歸山?若是這樣,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有辦法收拾。 “大哥,這……” 顧家老二和老三齊齊地跪在地上,對于此,他們一點都不知情。 “李嬤嬤,你是老太君的人,為什么之前幫忙隱瞞,到現(xiàn)在才說?” 顧夫人終究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眾人都想問的。 “那是因為,李家不仁不義,說好了給我的兒孫脫奴籍,我孫子因為和李家少爺一言不和,就被打死。” 顧家老太君姓李,李嬤嬤做了這么多,都是為兒孫考慮,卻得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她要報復。 左右逃不脫一個死字,已經茍活這么多年了,如行尸走rou,不如在死前,把所有的罪名都交代清楚,懺悔,或許不用下地獄遭受酷刑。 “你不是我女兒,不是不是不是!” 老太君念念叨叨,瞳孔放大,精神不太正常,好像瘋癲了。 “今日到此結束。” 城主站起身,沒說最后處理結果,一個人邁著大步,走向院子中,很快不見蹤影。 顧崢看了顧夫人一眼,沒有開口,帶著莫小荷回到他們的院子。 審訊一夜,東邊已經開始出現(xiàn)魚肚白了,天光慢慢放亮。 莫小荷從開始的困頓狀態(tài)到現(xiàn)在精神百倍,她甚至不敢相信看到聽到的一切是真的,大宅門實在太多的污穢。 “娘子,你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回顧家,就不會遭受責難,還要看人臉色,顧崢心里很不是滋味。 顧家這樣,他并沒多驚訝,因為從沒想坐城主的位置。 在山野中打獵,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可以睡到自然醒,沒有權勢,自然少了很多煩惱。 “只是我以后給你富貴的生活。” 顧崢的大手緊緊地握住莫小荷的小手,感覺到她手心冰涼,還有隱隱的冷汗,趕忙放到自己的胸口。 莫小荷感受到自己夫君身上guntang的熱度,舒服得瞇了瞇眼,“夫君,我要的不是那些。” 婆婆是城主夫人,雖然與人偷情,那是因為半輩子孤苦,壓抑和寂寞,如果日子過得幸福,怎么會鋌而走險? 城主高高在上,卻有忙不完的公務,還要被皇家忌憚,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最好的生活,無非是有錢,有閑,在山中生活過膩味了,他們可以換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皇上和皇后娘娘如閑云野鶴,看似灑脫,可身上的擔子極重,關心民生,關心這個那個,哪想他們小老百姓,只管一家冷暖就好。 “那我們盡快離開。” 顧崢點點頭,給莫小荷承諾,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高門大戶要養(yǎng)那么多的女人,吃飽喝足之后就相互陷害,三天鬧一場小的,五天鬧一場大的,還是村里夫妻好,一心一意過日子,不想旁的。 “可能是男子喜歡用擁有多少女子證明自己吧。” 如果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子,有個幾房小妾,一樹梨花壓海棠,那是風流,為人稱頌,可發(fā)生在顧家老太君身上,簡直是不堪。 自古以來,男女就從來沒有平等過,莫小荷也不是說支持老太君的行徑,她只是覺得,無論男女,用這方面證明自己,實在有點惡心,讓人難以接受。 夫妻二人閑聊一會兒,莫小荷靠在顧崢肩膀,很快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顧府丫鬟通知在花廳擺膳,城主派人請二人用膳。 公公的面子肯定得給,莫小荷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然后和顧崢趕往正院花廳。 不同于之前,今日飯桌上的人很少,只有城主,顧夫人,還有昨日那個農婦,以及面有菜色的一家人,顧家二房三房都沒有出現(xiàn)。 “家宴,不便請外人。” 城主給出合理的解釋,莫小荷心中明了,老太君和她的兩個兒子已經被排擠出圈子之外,反倒這個從一出生就被拋棄命苦的農婦,讓城主產生憐惜之感,派人接近府中。 農婦身邊坐著一個穿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