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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晴天霹靂,莫小荷揉揉心口,這一出一出的,智商低的還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剛剛說的都是老太君如何偷人,現在竟然不是城主的親娘! “當年,老奴陪著老太君剛在汴州嫁過來,她做了老太爺的妾室。” 北地蠻族的人心思簡單,沒有那么多的彎彎道,妻妾之間,相處和睦,但是受家里影響,從大越嫁來的老太君總會覺得妾室是伺候人的,而正室才名正言順。 她和當時老太爺的大夫人同時懷孕,月份基本一致,她偷偷地找到一位有豐富經驗的老郎中,提早得知自己懷的是女兒,而大夫人懷的是男胎。 如果大夫人順利生產,就有嫡子傍身,她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希望! 于是,老太君想了個主意,偷偷換掉二人的孩兒,這個計策,她只告訴了李嬤嬤。 李嬤嬤和老太君主仆情深,而且一家人都捏在她手中,只得幫忙,或許老天都在幫著二人一般,老太君和大夫人竟然同一天生產。 大夫人提前進入到產房,老太君的心思又活動了,如果能趁著這個時機,做出難產一尸兩命的假象,那么她有了兒子,妥妥會被扶正,做顧家大夫人。 人一旦有邪惡的念頭,就無法停止,在生產當天,她用自己陪嫁過來的一半金銀細軟,買通產婆,讓大夫人產下兒子后,做出血崩的假象。 而她生了個女兒,看都沒看,讓人塞進大夫人的肚子,正好一尸兩命,而老太君,“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沒多久,她如愿以償,被扶正,做了顧家的大夫人。 老太君有了權勢地位以后,越發不放心當年的產婆,有人攥著她的秘密,讓她夜不能寐,在她想把人解決的時候,產婆家走水,一家七八口人,沒有一人生還。 所以說,惡事做多了有報應,老太君也有些害怕,她并不喜歡這個兒子,一直扔給下人照顧。 “怎么可能,娘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 顧家老二說什么都不相信,太聳人聽聞了,他娘不是這樣的人,“李嬤嬤,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奴沒糊涂,而是有證據。” 當年產婆不忍心把一個小嬰兒塞進大夫人的肚子里,找了別的東西代替,而是救了女嬰一命,送到鄉下人家。 也是巧合,李嬤嬤去鄉下莊子收獲土特產的時候,遇見了人,她長得和老太爺很像。李嬤嬤暗中托人打聽,時間地點全部吻合,最后才能確定,已經嫁人做農婦的女子,就是老太君親生女兒。 “這……這怎么可能?” 顧家二夫人差點脫口而出,她非常想知道,自己夫君,到底是不是老太君親生的。 天啊,信息量太大,讓眾人一時間無法消化。 莫小荷揉揉額角,頭有點疼,陳年往事,隱藏的再好,也有重見天日的那么一天。 她之前把老太君得罪狠了,著實不是明智的選擇,一個連親骨rou都能弄死的女人,已經不是用“毒婦”兩個字形容的了。 老太君見大勢已去,神情呆愣,口中念念有詞,“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還活著?當年就應該死了,我親眼看到……” 等老太君有意識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說禿嚕嘴了。城主不但不是老太君的親兒子,還有殺母之仇,也難怪在揭發真相之前,拐彎抹角,讓人清楚老太婆的為人。 T 第101章 家宴 被叫來作證的翠屏身子晃了晃,這種宅門內的陰私,通常是秘而不宣,而她竟然聽見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只有死人嘴里,才不會說出秘密。 “不可能,她早死了,肯定死了!” 老太君趴在地上,來不及找李嬤嬤算賬,只為得到一個確切地答案,她的女兒當時死了。 這么多年,雖然受到良心的譴責,但是享受榮華富貴,又被城主當成親娘孝順,她在府中說一不二,膨脹感已經占據內心,她甚至慶幸,如果當年生出來的是丫頭片子,現在就不是這般光景。 但是,好歹是十月懷胎的親骨rou,每每午夜夢回,仍舊一身冷汗,總夢見有嬰兒凄厲地哭喊,找她索命。 “沒有死,人就在府上。” 老太君狼狽地一身水,精氣神都沒有了,頭發散亂地,黑發夾雜著銀絲,臉上的脂粉被水打濕之后脫妝,露出溝溝壑壑的皺紋,盡顯老態。 李嬤嬤冷漠地站在旁邊,沒有一點上前攙扶的架勢。 客廳內再次鴉雀無聲,眾人無所適從,更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顧家二夫人只覺得隱隱有些不妙,原以為是親兄弟,才能如此幫扶,可如果自家老爺是老太君的種,那么和城主的關系就尷尬了。 他們和老三一家,搞不好會被趕出府,另謀生路,如果沒有城主府作為倚靠,他們什么都不是。 顧家老二老三從小嬌生慣養,文不成武不就,喜好賭博,若不是龐大的顧家資財做后盾,他們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對于這一系列的巨變,莫小荷疑惑在于,李嬤嬤是老太君從汴州娘家帶來的,李嬤嬤伺候了將近五十年,這期間一直沒問岔子,也幫著老太君做了不少事,為啥最后會反水,當著城主的面揭發。 不可能因為去了一趟莊子,看到老太君的親生女兒,而產生什么愧疚的情緒。 “城主,老奴做了這么多壞事,活該遭受報應,死不足惜。” 李嬤嬤跪在地上,在死之前,她想把一切被掩蓋的事實交代得清楚明白。 “把人帶上來吧。” 片刻之后,一個穿著粗布衣裙的中年婦人忐忑地進入大廳,她面色愁苦,臉上已經有了風霜之色,因為常年勞作,看著比實際年齡老一些。 莫小荷仔細觀察她交疊的手,發現上面全是細碎的小口子,應該是冬日做活兒留下的。 “城主,民婦……” 婦人隱隱約約聽到點風聲,嚇得兩夜沒睡著,這么多年習慣貧窮,她的二兒子正在說親,聽說她家得罪了城主,親事也黃了。 “小妹,起來吧。” 兩個人真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幾乎不用懷疑,農婦是城主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親meimei。 有護衛搬上椅子,又端上茶果,城主讓婦人吃一些,農婦有些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