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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時就覺得我爸人品不好,不讓我媽嫁。罵完,找了律師,把我爸的公司查了一番,打了幾個電話,斷了他的貸款。” 成晏連連點頭。 “我作為我爸的財務總監,眼睜睜看著公司現金流斷了,我爸為了錢焦頭爛額,我外公跟我爸說,孩子那么大了,打胎太傷天害理,你要公司活下去,股份全給小愛,經營權也給小愛,你就管管公司的行政,買買文具管管物業,小愛給你開工資,我活一天,溫州工商稅務都能給你的公司開綠燈;我女兒跟你離婚,給你一套溫州的三室兩廳,你帶著你的小情人和你的小兒子過去吧,你不甘心就離開溫州東山再起,在溫州,只要我老頭子活一天,你就沒有再起來的那一天。”葉天愛冷笑著,“我真心不想要我爸的公司,自從我知道我爸的破事以后,我一直渾渾噩噩的,說實話,我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讓自己有斗志,讀大學,考CPA,幫我爸管錢,都是隨波逐流,我外公舍不得我去做生意,怕我吃虧,他當年得知我媽改了我的志愿大發雷霆,他特別支持我當科學家的理想,老革命家,特別尊敬科學家,所以當時他想直接搞掉我爸的公司,隨他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我自欺欺人,想給我爸的最后一次機會,把公司給我,保住他一生奮斗的成果,可我爸就是不答應。” 成晏連連搖頭:“你爸真是傻到不能再傻了,父母的基因有多重要,和一個沒學歷沒道德感的小女人生的小孩,能有多大的可能性成才?老來得子更容易寵壞,你爸白手起家,怎么到老了糊涂成這樣。” “我自認,未必能把我爸的公司做成上市公司市值上億這種,保住公司熬過不景氣還是能做到的。”葉天愛嘆氣,“我爸可能也是認死理了,最后也可能恨上我了,如果我開口求我外公,外公肯定能放他一馬,可他對我那么狠,我為什么要幫他?他死活不松口把公司給我,我就把公司的現金,全部付了應付款,收回一點應收款,我爸要去買原材料,我轉手就發工資,我爸不敢開了我,我外公放話了,開了我或者架空我,立馬查我爸偷稅漏稅,徹底搞死他,我爸只能供著我這尊給他搗亂的大佛。” 成晏哈哈大笑:“不能得罪財務總監啊。” “我唯一有點后悔的就是我似乎做得太狠,把我爸逼得完全失去了斗志,每天借酒消愁,本來抽煙喝酒身體就不太好,焦頭爛額的狀態下,腦溢血了。” “你爸吧,說白了還是格局太小。”成晏淡淡一笑,“如果是我,奮斗了一輩子的公司,我當然要拼盡全力不能讓它倒閉,給女兒而已,又不是給外人,更何況,rou眼可見,女兒能利用手上的資源把公司做大,他腦子里只想著事業傳給兒子,滿腦子封建糟粕,這種格局,也就這樣了。” 說出來了,她感覺放下了背了六年的包袱,她看了眼成晏,她一直有一種父親的早逝自己有責任的負疚感,如今對他坦白,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她。 “小愛,放下包袱。”成晏抱著她,“你爸爸早逝,是多方原因造成的,最大的責任還是他自己,可能他自我膨脹了,以為自己白手起家全靠自己,忘記了岳父的存在才是他一路順風順水的根本原因,我自己做生意自己知道,上海的創業環境算是全國領先的了,工商稅務衛生局,一道道手續真的是逼死人那種,開派對工作室那個龔逸塵,上海土著,有關系,可比我輕松多了,我太清楚你爸的發達,有你外公很大的功勞,我不知道你爸真心怎么想,只能猜測他老糊涂了。所有一切悲劇的根源是他自己,如果他不出軌,不搞出私生子,你外公閑著沒事把女婿公司搞垮逼死女婿?” 葉天愛很想問他,將來他想怎么傳承他的事業,可如果她一直這么吊著他,不結婚不生孩子,他也不離開她,他想把事業傳承給孩子也沒孩子給他。 “小孩生下來,那個傻女人抱著兒子哭,問我怎么辦,她怎么養孩子,叫著我爸的名字說她命苦,想命不苦,當初干嘛做小三?我給我爸買了個好大好貴的墳,在他墳前告訴他,他的兒子出生了,不過沒人跟他做親子鑒定,如果他那么相信是他的親骨rou的話,他是農村鳳凰男一窮二白奮斗出來了,相信有著他基因的兒子,20年后也會是一條好漢。” 他笑了。 “那孩子被人收養了。”葉天愛撅了撅嘴,“那傻女人也不是真傻,她也知道斗不過我,我爸死后小孩才出生,她壓根沒法證明親子關系,真的是一毛錢都拿不到,她帶著個孩子,怎么找人接盤?她把孩子送走了,收養他的那對夫妻都是高知,夫妻倆四十多了生不了孩子,收養了那孩子就移民新西蘭了,知道這孩子身世復雜,毅然移民斬斷這里的一切,說實話如果那孩子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是最幸福的。” 成晏抱著她,同意她的話。 “他比我那meimei幸福多了,如果他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新西蘭那種山明水秀的地方成長,父母都是高知,不愁吃穿,教育不會差,能過上普通人幸福的生活。” 他們在一起近半年,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葉天愛總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清清冷冷無欲無求的人,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她已經很難去感受了,有時候獨處的時候,她思考過為什么會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成晏,可能當時被舅媽的早逝刺激到了,想放縱一把,想證明自己還是個活人,想給自己找點煙火氣。 和他朝夕相處,他整天嘻嘻哈哈,天生樂天派跟小孩一樣,轉身在廚房里卻能整出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讓挑食的她吃得笑逐顏開,讓她每天都期待今天吃什么。 她也漸漸找回了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正說著,成晏的手機響了下,他拿起一看,他們的高中三人群里,黃冬煦@了他一下。 葉天愛湊上去看了眼,黃冬煦發了句:今天Emily生日啊,替我跟她說生日快樂啊。 她沒有黃冬煦的微信,但成晏發了一張她吹蠟燭的照片一張她抱著他親的自拍,矯情地寫了句今天我媳婦生日。 成晏沒回,把手機扔到一邊。 “怎么不回?” “今天除非天塌下來,我才會理別人。”成晏笑道,“今天什么日子?除了你,我的眼里沒有任何人。” “嗯,有覺悟。”葉天愛贊賞地親了他一下,他的表現驅散了她的煩躁,靠在他懷里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我做這些事的時候,跟你現在一樣大了,替我爸管錢,跟稅務局財政局周旋,積累了不少社會經驗了,不再是理想主義的大學生了,最關鍵的,我爸死了,我才能大展拳腳,你已經做了最好的選擇了,不要自責,你媽是成年人了,她要對她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