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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整個府邸都顯得有些蕭瑟。 沈晏忽然就有些怯了,站在門外久久未進去,蕭瑀明白她的心情,也陪著她在門口站了一刻。 只是,他們下車時就有仆役跑去里頭報信,然而他們這么久沒進去,沈靈均也不曾喊過一個人出來看看,可見他的態度。 沈晏滿臉苦澀,蕭瑀不忍她再傷感下去,便輕聲道:“咱們先進去吧!” 沈晏點了點頭。 兩人一進大廳,就看到主位上坐著的臉色鐵青的沈靈均,而一旁下首坐著的,卻是還未離開的慕清闌。 蕭瑀眉頭一皺,不等沈晏說話,已經先行了大禮,只是他伏在地面上卻遲遲聽不到沈靈均喊他起身的話,心知沈靈均還在氣頭上,他也不敢擅自起身,就這么老老實實地跪了大半個時辰,沈靈均才余怒未消地叫了起。 雖然心中有氣,但女兒已經嫁給了他,沈靈均也沒辦法做得太過分,所以給了蕭瑀下馬威后,便平靜地接了他們的茶,還給了紅封。 蕭瑀受寵若驚,沈晏卻心知肚明,于是愈發覺得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每一件事為她做得考慮。 在見慕清闌的時候,沈晏心中愧疚更重,若是沒有她,表哥原本不該受到這樣的屈辱,可如今,他的表情卻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表哥……”沈晏嚅囁道。 慕清闌拿出一支桃木雕成的簪子,對沈晏說道:“原本是打算新婚之后,親手替你簪上的,可如今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沈晏接過簪子,眼淚如同滾珠一般落了下來,她哭著道:“表哥……是我對不住你……” 慕清闌嘆了口氣:“元娘,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 沈晏淚眼朦朧,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旁邊忍耐已久的蕭瑀往身邊一帶:“不準!” 慕清闌沒有說話,沈靈均已經怒不可遏地開口了:“你憑什么不準!若非你,今日跪在我跟前敬茶的就是清闌!” 蕭瑀滿肚子怒氣,卻偏偏不能拿老丈人怎么樣,只能用眼神凌遲慕清闌。 慕清闌理都沒理,直接帶著沈晏走了出去。兩人一直走到一株桃樹下才停住。 沈晏仍在抽泣著,慕清闌看著她的側臉卻有些出神。 他小的時候其實是很不喜歡沈晏的,甚至因為母親太喜歡這個表妹,還偷偷地欺負過她。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他漸漸地在意起她來,他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但那個人若是沈晏,他便會從心底里透出開心來。 只是,沈晏并不喜歡他。 慕清闌性格溫和,雖然有些失落,但他還是很好地將這些情緒埋在心底,哪怕明知道錯過了沈晏,他可能再也碰不到另外一個牽著手就能開心的女孩子了。 但沈晏竟然答應了求親,長久的渴盼得到了實現,慕清闌的心仿佛飄在了云端,充滿喜悅卻又沒有實感,而蕭瑀在最后一刻打破了他的美夢,曾經觸手可及卻又失去的痛苦遠遠高于得不到。 思及此,慕清闌開口道:“元娘,我明日就要歸家了。”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其實我早就該走了,只是總是不甘心,還想再見你一面。” 沈晏羞愧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慕清闌也不需要她回答,徑自說道:“回去之后我會好好溫書,參加下一次的科舉。” 沈晏驚訝地抬起頭來,仿佛不可置信:“表哥,你……你是認真的?” “是。” 慕清闌性格平和,不喜與他人爭執,所以哪怕他學識再強,也不曾動過半點出仕的念頭,只想著在青松書院教書育人,沈晏咬了咬唇,低聲問道:“……為什么?” 慕清闌淡淡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與蕭瑀不死不休。” 沈晏急切道:“表哥,你……”在看到慕清闌臉上流露出的痛楚,她才知自己失言,臉色蒼白地退了兩步。 慕清闌看著她,輕聲道:“元娘,你果然是喜歡他的。” “我……”沈晏百口莫辯。 慕清闌卻笑了笑:“也好,我總算能夠死心。” 他不等沈晏再說話,拱了拱手,離開了院子。 ———— 因為慕清闌的事情,沈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又加上沈靈均面色不佳,之后的氣氛一直都維持在一個很尷尬的狀態。 等到他們即將歸家,沈靈均才對他們說道:“過幾日,我會辭去御史大夫一職,和清闌一起回延陵郡。” 沈晏吃驚道:“爹爹!這是為何?” 沈靈均嘆息一聲,蕭瑀是他的學生,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又有何顏面留在朝中,更別提,雖然現在眾人還將沈晏當做是受害者,可已經有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為了女兒的名聲,他也只能辭官明志。 這些沈靈均沒有細說,可沈晏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過來,眼眶頓時又紅了:“爹爹,是女兒不孝。” 沈靈均搖了搖頭,才看向蕭瑀,這大概是自蕭瑀進門后他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的怒氣已經壓了下去,語重心長道:“錦王殿下,你用了這樣的法子娶了元娘,讓她無父母親朋的祝福,無風光無限的嫁禮,作為父親,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你。” “但是,我今日不得不把元娘交到你的手中,只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她,永遠不叫她傷心,日后她為你生兒育女打理中饋,也望你能夠護她一生無憂。” 蕭瑀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靈均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元娘如今為人-妻,日后也要為人母,你沒有娘親,爹爹也不在身邊,要堅強起來。” “女兒知道了。” 沈靈均又嘆息一聲:“好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蕭瑀扶著沈晏上了馬車,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一時無言,直到快到王府,才聽見安順的聲音。 “殿下,娘娘,兵部的文書到了,明日就要啟程!”? ☆、第四十七章 ? 東宮內,太子太傅薛齡將近日要處置的事情交給蕭玨,想了想才說道:“臣接到消息,兵部已經將錦王殿下的調令給發下去了。” 蕭玨執筆的手頓了頓,才平靜地說道:“寧國公怎么有些著急了?” “錦王殿下立場不明,想來寧國公也是不敢完全信任他的。” 蕭玨停了筆,偏頭看向旁邊:“宣詹事,你的意見呢?” 宣澤本來一直在沉默,聽到蕭玨問起,才緩緩開口道:“下官想,這恐怕是寧國公對殿下的一種試探。” “哦?” “漠北三郡,其中扶風郡一直被寧國公牢牢握在手里,但河源郡因為閔家的緣故,是傾向于殿下的,至于天水郡,這些年來,您與寧國公互相牽制,反倒讓天水郡成為了中立之地,不管對于您還是寧國公,它的地位都是十分重要的。” 宣澤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