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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白英便跟郭天海一起出發(fā)了。她提了些事先買好的點心當(dāng)作拜禮,跟在郭天海身后。 郭天海是步行前去,白英便更加奇怪。按理說若是去的地方遠(yuǎn)一些是要坐車的,步行前去說明郭天海的這位親戚離此不遠(yuǎn)。但……如果是住在不遠(yuǎn)處的親戚,為何她從未見過這人與郭天海有來往? 難道是…… 白英想出了一個解釋:郭天海與這位郭大伯的關(guān)系一定不好!若不是因為有拜年習(xí)俗,根本就不會去! 心中只是希望,這二人關(guān)系不好歸不好,可千萬……不要撕起來啊!這大過年的…… 二人走了不久,到了一所宅子前,那宅子比郭天海家可大了不少。郭天海上前敲了門,不久,便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開了門,看到來人,孩子躬身行禮:“叔父來啦!小侄給叔父拜年了!快快有請!” 郭天海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對那孩子點點頭,跟著孩子進門,來到院中,便有人迎了出來。 白英看那人年紀(jì)跟郭天海差不多,一副書生氣質(zhì),青衣長衫,頗有大家風(fēng)范。白英猜想,這人便是這宅子的主人,郭天海的哥哥,她的大伯了。只是郭大伯雖然迎了出來,卻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郭天海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白英身上。 白英上前見禮:“大伯好,侄女給大伯拜年了!” “侄女兒?”郭大伯有些奇怪,“我什么時候多了個侄女兒?” 白英微微一笑,“爹爹好心收留了小輩,還未曾向大伯稟明,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郭大伯臉色稍稍緩和,“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比我這弟弟可強多了!” 說著,還瞪了郭天海一眼。 郭天海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兩人就這樣一直互相瞪著。 白英汗顏,果然,這二人的關(guān)系……真的非常不好啊! “哎喲,叔叔來啦,快點兒進屋吧!”屋里走出一個婦人,沖郭天海招呼道。 婦人是郭天海的這個兄長——郭天江的妻子秦氏,此時露出一臉尷尬之色,她對這兄弟倆的緊張關(guān)系也是頗為頭疼,卻沒有什么辦法,只能上前打個圓場。 郭天海翻了個白眼,向正廳走去。白英跟在后面,走到那婦人跟前時,郭天海出言提示道:“英兒,見過伯母!” “伯母好!侄女兒給伯母拜年!” 秦氏笑道,“乖孩子,快進屋吧!” 進了正廳,白英跪在墊子上給郭天江和秦氏磕了頭,領(lǐng)了紅包。剛剛那孩子也進來給郭天海磕頭,白英這才知道這孩子是郭天江的兒子,名叫郭博才。 秦氏把白英拉到一旁,親切地問道:“姑娘叫啥名啊?多大了?” “小女名叫白英,現(xiàn)在跟爹爹的姓氏,姓郭,今年十九啦!”白英答道。 看秦氏對她這個侄女兒的存在完全不覺得奇怪,白英猜想她是早就知道她的事情了。也難怪,謝家莊就這么大一點兒地方,這么點兒事兒全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秦氏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看郭天江剛剛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還是不知道的,為什么秦氏知道卻不告訴他呢? 白英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郭天江和郭天海的關(guān)系實在太差,差到秦氏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郭天海的事情! “瞧我這侄女兒,長得真標(biāo)致,跟朵花兒似的!”秦氏笑道。 這種尷尬的場面秦氏每年都要經(jīng)歷一回,今年好歹還有個白英在,她便拉著白英多聊幾句,讓局面不那么尷尬。 白英猜得到秦氏的心思,便知趣地跟她聊了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偷眼看郭天海與郭天江二人的反應(yīng),只見二人就像兩只斗雞一樣瞪著彼此,一句話也不說。 她悄悄拉了拉秦氏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出去,想問問這尷尬的場面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這個問題要是問郭天海和郭天江二人中的任何一個,恐怕他們都是不會明說的。秦氏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她便想向秦氏打聽打聽,只是這個問題畢竟不能當(dāng)著郭家兄弟倆的面兒問出,所以想跟秦氏單獨聊。 秦氏會意,笑道:“大侄女兒難得來一趟,我?guī)愕皆鹤永镛D(zhuǎn)轉(zhuǎn)!” 說著,便親熱地挽著白英的手,二人一起走到院子里。 “郭伯母,這……我爹跟大伯是怎么回事啊?”走到郭家兄弟看不到的地方,白英便問道。 “哎,這個啊……”秦氏嘆了口氣,“很久以前就這樣了……” ? ☆、山櫻花 ? 郭天海與郭天江二人的不和由來已久,從小的時候就老愛掐架。郭天江沒有郭天海生得壯實,總是被郭天海欺負(fù)。 后來郭天江和郭天海都被父親送進了學(xué)堂,郭天江是個讀書的材料,記性好,腦子也聰明。但郭天海卻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書很快就讀不下去了,整天逃學(xué)上山打獵。 郭天江很看不起郭天海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做法,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有義務(wù)阻止弟弟這樣荒唐下去,經(jīng)常教育郭天海。郭天海脾氣不好,被郭天江說得不耐煩了就會動手,常常把郭天江打得哭著找娘。其后果自然是郭母再打郭天海一頓作為懲罰,可越是這樣,郭天海就越想欺負(fù)郭天江。 從小到大都是這種情況,二人的性格是水火不容,完全沒有辦法相處。雖然沒有什么大的矛盾,但一見面,除了掐架就是像剛剛那樣干瞪眼。 白英聽了秦氏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二人也沒有什么解不開的仇,就是單純的性格不和。但這一點反倒難辦了,人的性格很難改變,她還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讓這二人和平相處。 當(dāng)她回到正廳時,郭天海與郭天江已經(jīng)由互相瞪眼上升到了吵架。 “你個酒鬼!居然敢說我誤人子弟!”郭天江怒道。 “哼,我喝酒又不礙別人什么事兒,倒是你,整天招搖撞騙,丟死人了!”郭天海譏諷道。 “混蛋混蛋!你哪只眼看到我招搖撞騙了?要不是我,村里的孩子們連書都沒的讀!” “呵呵,笑死人了,十里八村的哪個村沒有教書先生啊?你以為就你行?聽說大王莊的去年還考了個秀才呢,你看看你教的那些個學(xué)生,有一個有出息的嗎?” “你少胡說……我那些學(xué)生才多大,怎么可能去考秀才?” “少蒙我,古代還有九歲狀元呢!” “滾!” 白英頭疼地看著那兩個爭吵的人,完全插不上話。 倒是秦氏看快到午飯時間了,笑著說道:“該做飯了,叔叔想吃些什么?” 郭天海瞄了一眼郭天江,道:“吃什么無所謂,我要放好多辣,能多辣就多辣!” “不許放辣!我不能吃辣,會傷到嗓子沒法講課的!”郭天江立刻反對。 “放辣,使勁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