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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邊,眼睛被寒風吹得通紅,連嘴唇都紫了,氣息卻是運動后的強度溫熱,他有些生氣地說:“傻瓜,讓你別貪吃不聽,胃寒吃冰淇淋,不鬧肚子才怪。” 雖然嘴上在譴責,手里卻一直不停地給她撥藥,手都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了,還手忙腳亂地把好幾顆藥丸都灑地上了,可眼里的心疼滿得無處可藏。 她燒得迷迷糊糊,看到滿身寒氣的宋名揚以為自己在做夢:“宋名揚,你冷不冷?我的肚子很溫暖的,給你暖暖。” 室友都在笑她:“這貨燒傻了吧。” 原本擺著臉的宋名揚也被逗笑了,把她從床上扶起來,捧著熱水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藥。 她痛苦地一口一口地吞,沒有糖衣的藥丸很苦,苦到心里頭,可她的心里卻是甜的,泛著淡淡的酸澀。 …… 半夜醒來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發(fā)燒了,渾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行,可是這邊又困意十足,實在不想動就繼續(xù)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 還是被大清早來房間慰問的趙玟軒發(fā)現(xiàn)的,他敲了好幾聲門沒得到她的回應,只好破門而入。 取出溫暖嘴里的體溫表,趙玟軒低頭瞄了她一眼,淡淡道:“三十八度七。” “啊?”躺在床上的溫暖驚叫了一聲,“這么高,我說昨晚怎么身上這么痛,大半夜還好幾次被痛醒。” “被痛醒?”趙玟軒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難受怎么不叫我?” 溫暖一副舍身取義的樣子:“這不是不想打攪你清夢嗎?” 趙玟軒不說話,站起身把衣架上的外套扔給她。 “干什么?” “去醫(yī)院。” “我不去我不去。”溫暖死死地抱住被窩,“吃退燒藥就好了,又沒怎么燒,干嘛去醫(yī)院?” 趙玟軒無奈:“你這可能是感染引起的,得去驗血。” “我不去我不去。” “要我?guī)湍愦﹩幔俊睂Ω额B固分子,需要非常手段,趙玟軒一副要親手幫她穿衣服的樣子。 溫暖:“好,我自己來。” 去醫(yī)院之前,溫暖打了電話跟許凡請假,反正最近也沒她什么事,她對節(jié)目來說就跟平胸女人的胸罩一樣,可有可無,上不上班都一樣。 驗完血,掛了兩瓶消炎,趙玟軒全程都陪著她,這讓她實在不好意思,昨天幫她解圍,今天特地請了假,又親力親為地替她掛號取化驗,如此體貼細心,她莫名地想到了一個十分值得推敲的問題。 趙玟軒該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 “趙玟軒,其實你不用特地請假陪我看病的。”她低著頭,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戳了戳手背上翹起的針頭。 趙玟軒本來在翻一份不知道從哪順過來的報紙,這時抬起頭側目看了她一眼:“我今天休息。” 好吧,她又自作多情了。 吃過退燒藥,燒退了,溫暖頓時覺得好像連腰都不疼了,真是神奇的藥效,走路都不費勁兒了,一口氣上五樓腰不酸腿不疼,精神還倍兒棒。 “叮咚。” 電梯抵達五樓…… 連請了三天的假,也養(yǎng)了三天的身,溫暖感覺自己都要發(fā)霉了。 所以趙玟軒一說要去超市備糧,溫暖就自告奮勇地表示要與他同行。 女人天生有兩大愛好,第一是拆包裹,第二是看著空蕩蕩的衣柜首飾盒被添得越來越滿,而對于喜歡展示廚藝的溫暖來說,填滿糧缸和冰箱同樣能給她帶來非同凡響滿足感。 當趙玟軒將車后備箱塞得滿滿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腦補將這些食材一樣樣擺進冰箱然后感受冰箱被擠得滿當當?shù)氖嫠小?/br> 趙玟軒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他先是讓溫暖和存糧們下了車,自己則去停車,溫暖發(fā)現(xiàn),他每次都會把車停在同一個位置,巧的是每回下停車場那個車位都是空的,仿佛成了他的專屬車位。 她想起超市滿五百送的抽獎卡,她手氣好,抽到了一張新世紀酒店的自助餐代金券,這幾天所受的苦終于得到了回報啊。 為了確保代金券沒有過期,她準備取出來再確認一下日期,結果取錢包的時候把一枚戒指也扯了出來,戒指在地上擲出幾聲脆響,然后轱轆幾下就往前方的停車位上滾。 她連忙跑過去撿,腳程終究快不過圓體物的滾速,一下子戒指就躥進了一輛車的車底下,與此同時,她飛快地沖了出去,企圖在戒指滾進車底之前截胡它。 然后……只聽“嘎”的一聲,碰碰車了! 趙玟軒正在調(diào)整車方位,準備以一個瀟灑的后入式倒車,停進后方的車位,結果倒車影像里突然躥出來一個人影,他立即一個緊急調(diào)頭加剎車,結果車位一下子撞上了旁邊的車。 半蹲著的溫暖猛然抬起頭,眼前一輛黑色車的車門被趙玟軒的白車碰啦!罪魁禍首就是她! 她反應過來,立刻起身去檢查兩輛車的“傷勢”,黑車的整個車門都陷進去了,而趙玟軒的小白也被蹭破了皮,再瞄一眼被撞的黑車的車牌,霎時懵逼了。 牛哄哄的賓利…… 再看車型,是敞篷型跑車,少說六開頭的七位數(shù)價格。 這下禍闖大了。 趙玟軒也從車上下來,看見她蹲在原地傻愣愣的,擔心地問:“你有沒有事?” 人沒事,車有事啊! 車出了事,事后她也就該有事了…… 溫暖一臉欲哭無淚地蹲在地上,抬頭望他一眼,苦哈哈地說不出話來。 在趙玟軒打電話之際,她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盤算需要支付的賠償費。 按照一輛普通十來萬的國產(chǎn)計算,換一個嶄新的車門大約需要四千,賓利的修理費她不清楚,就按車的身價來翻倍估量,是普通轎車的六十倍,那換個車門大概就是二十四萬?! 這還只是眼前這輛車的大概估價,果然這車以千萬估價,那么修這個車門得花費四十萬以上! 即便她只是個間接“迫害者”,跟直接“迫害者”趙玟軒平攤一下,那也得十幾二十萬! 還不如把她賣了得了,步入工薪階級以來,將近一半的積蓄都打了水漂,她似乎看到遙遙無期的一百平米小屋正在跟她揮手。 趙玟軒收了線,見她還蹲在原地,把她拉了起來。 這時的溫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隨后看到他將一枚戒指塞到她手里,不由愣住了。 這枚戒指毫無特色,是最普通最原始的鉑金戒指,打造者很俗氣地在里面刻了兩個漢字,當初宋名揚在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