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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就將人交了出去。 知道馬大匪天生神力,有一身好武功,燕綏就起了惜才之心,本來他們鼓動流民就是為了打仗,有這樣武功好又長時間占領(lǐng)一方山頭的人,能收進(jìn)麾下自然最好,于是就將人帶回了仁義樓。 馬大匪是什么人,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連營十八寨的匪首,那是官府都怕的人,這次被左風(fēng)等人如此不光彩的做法給抓住,心里怎么會服,幾次都想逃走,奈何手下還有不少土匪和寨子里的婦孺也被一起捉住了,他的逃跑總是被暗衛(wèi)給破壞,“你們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當(dāng)時的馬大匪對左風(fēng)等人不屑,叫嚷著要比試。 可左風(fēng)他們本來就是暗衛(wèi),仁義樓里怎么會教他們單打獨斗,他們信奉的就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但是燕綏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回到仁義樓,他將馬大匪放開,親自下場比試,承諾他如果贏了就可以帶著自己寨子里的人離開。 結(jié)果,自然是馬大匪輸了。但是他的功夫也讓燕綏欣賞。 馬大匪也是一條好漢,敢作敢當(dāng),他知道自己綁了這仁義樓的小姐,自己比武又輸了,愿意以死謝罪。當(dāng)時,魁梧的硬漢向燕綏屈了膝,“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綁架是我干的,如今那位小姐也不知去處,我愿意一命抵一命,但是請你放了寨子里的人,你們抓來的還有女人和孩子,這些與他們無關(guān)。” 燕綏讓他起了,跟他說,不用他抵命,他的命也不夠抵。剩下的事燕綏交給了寧遠(yuǎn),讓他加入仁義樓,參與士兵訓(xùn)練,十八寨中合格的都安排在軍中,婦孺也都由仁義樓妥善安置。 寧遠(yuǎn)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馬大匪知道了自己綁架的是鳳陽長公主,也知道了仁義樓練兵要干什么。連營十八寨本就是一些生存不下去的人,大多是被官府惡霸所逼,本就對朝廷不滿,況且十八寨被逼到如此境地,就是因為朝廷剿匪,如今從寧遠(yuǎn)的口中,知道如今所做的事是替天行道,哪還有不愿意的。 又想到自己當(dāng)時將公主關(guān)在那樣的屋子里還出口威脅,心中有愧,好在寧遠(yuǎn)告訴他,公主當(dāng)時已從寨中逃了出去,如今人很平安,他才松了一口氣。 馬大匪作為匪首,將連營十八寨管理的井井有條,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在他的幫助下,士兵訓(xùn)練也順利了許多。 “原來如此,這也是你與仁義樓有緣。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你不必掛懷。好好訓(xùn)練,不要埋沒了你一身武藝。”齊令儀笑著鼓勵他,從當(dāng)初馬大匪沒有傷人性命,也沒有滋擾流民的行為,她就知道,這些人只是為了生存,并不是窮兇極惡。而這馬大匪,能管束得了那么多的土匪,也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人才難得,齊令儀也希望他有好的出路。 看看帳外認(rèn)真訓(xùn)練的士兵,他們本是普通的百姓,卻被無辜卷入了這場紛爭,她會盡力保全他們,因為他們都是齊國的百姓。 ☆、第二十一章 鳴翠谷中,cao練之聲不絕于耳,因鳳陽長公主的駕到,士兵們想要表現(xiàn),口號喊得比平日里響亮一倍還不止。 面覆白紗,如畫一般的女子靜靜看向帳外,竟似看呆了一般,不言不語。帳中幾人隨她的目光看去,倒是沒有打擾,一時帳中無言。 齊令儀的神思早已不在這鳴翠谷里,她在想著,關(guān)維楨應(yīng)是到了上饒了,她的那位三哥應(yīng)是知道了要造反的自己已經(jīng)與他見過面,他會不會后悔當(dāng)時沒有扣下自己,又或是對自己這個走散多年的meimei有一絲絲的憐憫。 消息也該傳來了,他對自己是什么態(tài)度,又會怎么應(yīng)對鳳陽的事,該有個結(jié)果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自己還活著。還是說想要斬草除根。 “放肆!”守門的士兵出聲呵斥,門外吵吵嚷嚷,有人喊著,“我要見公主。”這自然是會被守衛(wèi)攔下的。 這聲音打斷了齊令儀的思緒,推搡間她看到那好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讓他進(jìn)來吧。”也不知這小小少年郎找他有什么事,會這個時候在帳外喧嘩。 那少年被帶進(jìn)來,跪在地上,抬頭時,齊令儀看清了,驚訝地問那少年,“你是那個小雀斑?” 馬小白有些懵,這是什么稱呼?恍神間讓他差點忘了自己要見公主的目的,他磕著頭,聲音堅定帶著些許祈求,向齊令儀說道,“請公主讓我成為仁義樓的暗衛(wèi)。” 一旁燕綏挑眉,看著這少年瘦弱的身體,心下判斷這不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更何況年紀(jì)已經(jīng)這么大了。 齊令儀站起身,蓮步輕移到他面前,好奇問道,“你為什么想成為暗衛(wèi)?” 馬小白咬牙切齒地答道,“我要報仇,我要學(xué)怎么殺人。” “嗯?”齊令儀疑惑一聲,一旁的馬大匪怕齊令儀不悅,拉起那個少年就要將他送出營帳,“你胡說些什么,你現(xiàn)在不正在訓(xùn)練嗎?訓(xùn)練好了,將來上了戰(zhàn)場,你想報的仇就都報了。” 那少年掙扎著不出去,與馬大匪僵持著,馬大匪就要把他扛在肩上帶出去。 “你為什么要殺人?”齊令儀面色冷了下來,語氣中不含感情地問道。 那少年重新跪到地上,對齊令儀說,“狗官殺了小花,我要砍下他的頭給小花報仇!” 齊令儀覺得這少年的話是說不清了,就看向明顯知道內(nèi)情的馬大匪,馬大匪見齊令儀用眼神詢問自己,就解釋道,“公主,酉陽的郡守上山剿匪,放火燒山,連寨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說道這里,他的臉上也帶了恨意和悲痛,“當(dāng)時混亂間,小白和他meimei小花走散了,小花被官兵捉住,懷準(zhǔn)為了威懾我們,竟是當(dāng)眾……殺了小花,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小白看見了這一幕,我強行帶著他離開,從那以后,這孩子就一心想殺了酉陽郡守報仇。”當(dāng)初馬小白與馬大匪一起逃出來,被左風(fēng)等人捉住了,后來因為他是男孩子,身體也健康,就與馬大匪一同被安排在鳴翠谷。 沒想到懷準(zhǔn)的手段竟是這樣兇殘,齊令儀皺了眉。本來他上山剿匪的事就來得蹊蹺,這個時機加上兇殘的手段,想到這里,齊令儀的眼中閃過冷芒。 “你叫小白?你姓什么?”齊令儀問那跪在地上的少年,臉上的雀斑讓他顯得越發(fā)青澀,可如今這青澀的臉龐卻被恨意扭曲了。 馬小白點頭,“我姓馬。” 見齊令儀疑惑的看向自己,馬大匪解釋,原來十八寨里除了許多被“逼上梁山”的成年人,還有一些生存不下去,流浪到寨子里的孩子,這些孩子沒有父母,馬大匪便讓他們都跟自己姓。這馬小花也不是馬小白的親meimei,但是與他是一同流浪到十八寨的,在上十八寨之前兩人就相依為命,感情一直很好,馬小白早就將她當(dāng)成了親meimei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