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時候是真無理，你只有親身體會了，才能明白那是多么無可奈何又可怕的性格。看不順眼就動手，她又不是第一次。”她明顯還介懷小時候那件事。雖然當時沒有記恨加恩，但恐怕是一輩子都難以抹去的記憶。卓風華不禁嘴角彎起來：“即便這樣，現在就定論是加恩的錯還是太早了些。”佳瑤說：“就算錯不在她，但她那種態度也夠—”她哀嘆一聲，頗為無奈：“明天我還得去孫老師家里一趟，畢竟傷了她，她要是不原諒，這件事就難辦了。指望加恩低頭道歉還不如搭梯去摘月亮。”只能她多承擔些，多跑幾趟了。卻見卓風華在那里笑，她疑惑道：“你笑什么？”

    卓風華忍俊不禁：“搭梯摘月亮。”佳瑤也不由笑起來，嘴里嗔道：“你覺得我夸大其詞冤枉她嗎？你到底是誰的男朋友，到底站哪邊？”卓風華走近她，握住她的手，笑道：“你說呢？”佳瑤偎向他，聽他輕聲在耳邊說：“別怕，明天我陪你一起。”

    他抱著她，她微微仰頭，兩人在月色下輕吻。

    第二日卓風華開車陪佳瑤一起到孫老師家里去。到了小區外，佳瑤卻又改變主意了。她只讓他在外面等他，自己一個人進去。她這樣說的時候表情不大自然，好像不愿他被同事看見似的。卓風華覺得自己想多了。

    便在附近等她。這是個中低檔小區，門口的保安與門禁形同虛設，大門上銹跡斑斑，外面圍墻邊一溜停著幾排自行車和腳踏車，亂七八糟的擺放著，行人罵罵咧咧側著身子從中間穿行。進出的人流形形□□。馬路上也很亂，汽車喇叭常掀的又急又高亢，催命般。住在這里的大多是些租戶。業主與租戶，都是彼此的過客，便不能要求相互間有多少愛護。住在這里，其實也需要相當的勇氣與心懷。

    卓風華到快餐店里買了兩杯咖啡，坐在窗邊等佳瑤出來。還沒等到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是昨天在加恩身邊那個圓圓臉蛋的女孩子。

    她也進到店里來，點了一份薯條，就掏出本書攤開在桌子上讀起來。逐漸熾熱的季節里，像她一樣跑來快餐店蹭冷氣的人不少，也就沒有人關注她，因而很快察覺到有人在看她。

    卓風華走過去，跟她打招呼：“你好，同學，我們昨天見過。我叫卓風華。你是加恩朋友吧。”她也記起他了，回道：“你好。宋清琉。”她打量他：“你有事找我？”又問：“關于加恩？”卓風華說是。她卻切道：“誰跟她是朋友。她那種人哪里會有朋友。又愛顯擺，又囂張，只顧自己心情，自私狂妄，毒舌刻薄，誰跟她做朋友，簡直倒血霉。”她好像挺生氣，氣鼓鼓的數落。

    卓風華笑道：“你這樣說，便更是她朋友了。”清琉哼了一聲。卓風華去買了一份套餐，送到她面前：“吃點東西。吃完再氣她。”清琉笑起來，“你這人實際上倒還不錯。”卓風華哦道：“想必在某個‘虛幻’上很可惡。”清琉一面吃東西一面眼睛在他面上滴溜溜轉：“加恩很不喜歡你。”見他在那里微笑，想必早已感受到，她嘴里吃著人家請的東西，舌頭便短了幾分，因而道：“你不用介意，她喜歡的人沒幾個。”

    卓風華笑道：“剛巧在這里碰見你，便想問問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當時在場？”清琉頷首，“恩，在。前因后果我都清楚。說起來，這場架還跟你脫不了干系。”

    作者有話要說：

    愚人節快樂~~~~~

    第16章 第十六章

    清琉把昨天所發生的一幕原原本本對卓風華講了。

    昨天她因為要到宣傳樓這邊取一份資料，趁下午沒課，就準備過來，看到加恩無所事事，就把她喊上了。

    兩人到辦公樓，先去了一趟衛生間。教師部的衛生間環境自然比學生部的要優良許多，她不趕時間，就坐在馬桶上翻閱新聞。加恩有些不耐煩，催促她幾次。如果她那時候走了，就能避免后面那些事了。

    因為是上課的時間段，整個校園里都比較安靜，這里尤其靜謐。過了一會兒，外面走進來幾個人。雖然看不見她們樣貌，但從她們的談話可以很輕易判斷出是老師，還正好是宣傳辦的老師。

    剛開始只聽見幾人在那里討論妝容衣飾，就跟大部分女人一樣，都是些無營養的談話。后來不知怎么的，話題就轉到人身上去了。

    小小的洗手間真是一個奇妙的地方，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完全為一個可以滋生友誼與戰爭的場所。在這種場合，聽到自己或者熟悉的名字，總不由自主一凜。

    清琉聽到佳瑤的名字時便是這種感覺。其中一個聲音說道：“你們看見今天喬佳瑤對主任那副諂媚的樣子沒？笑的眼睛都快到耳朵后面去了，我真是瞧不過去。”另一個接口道：“不那樣討好上面，能拿到這次的外訪？”第三個道：“外訪這種事，說實話吃力不討好，人人都推，就她二話不說接手，也不知她圖個什么？”先前第一個聲音哎喲一聲：“圖什么，圖個虛榮心的滿足唄，你不曉得，如今的女孩子，家世好長的好還不夠，還要別人夸贊自己能力強，好像全天下的好東西都要占盡了才滿意。”這話里蘊含一股酸醋味，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馬上加了句：“倒不是嫉妒她，只不過感慨人同命不同啦。”

    另一個道：“她是托生了個好人家，要不然，憑真本事，她不一定比得過我們。就拿留校這件事來說，我敢打賭，不靠她家里，她百分之六十不能留下來。”另外一個這時用一種秘密的口吻道：“那倒不一定靠她家里的。靠男人也可以的。”女人最關心的莫過于男人以及別人的丑事，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丑事，就跟狗聞到了rou的味道，一定咬緊不松口的，當下那幾人就興致勃勃緊著追問起來。

    那人道：“我也是聽一個老鄉講的。她跟喬佳瑤同系，不過大一屆。宿舍都在同一棟樓里。學校名人榜上的卓風華你們都曉得吧，大名鼎鼎的年輕醫生，便是她男朋友。”其中一個道：“這個我們也有所耳聞，不過從沒見到他，也就不能完全確定。他們真在一起？她可真夠幸運。”那人就嗤笑道：“什么幸運，要說起來，倒是她手段了得罷了。她那樣的人追求者不少，她卻偏偏一個都看不上，只中意卓醫生，還不是因為跟同齡人比較，卓醫生已名聲在外，前途無量。而那卓醫生，身邊自然也不缺乏愛慕者，到最后選擇了她，卻是她死纏亂打的結果。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卓醫生估計到最后也是被他纏的沒有辦法了。你們不知道，那時為了追求卓醫生，喬佳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