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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美男低著頭,他看著自己的腳尖,秀氣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大顆大顆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玉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著他了,竟然能讓他如此傷心,竟然能讓他流這么多眼淚。 通過白衣美男的話,玉璪知道原來府中的格外美男的姓名都是由昭魚公主恩賜起取的。 玉璪皺眉,不耐煩的瞥了一眼他說:“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現在就給你起個名字。” 美男大喜,他驚喜的抬眼,喜悅歡快全部寫在了俊美如晨珠晚露的臉龐上:“公主所言當真?” “恩,你覺得我會說假話逗你玩嗎?”玉璪點了點頭道,逗你玩也得你好玩才行,像公主府里的各位柔若無骨的俊俏美男,只適合觀賞,而不適合把玩。 太弱了,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弱不禁風,心理心理承受能力巨差,玉璪剛打包票,要是現在她對這個男子說話的聲音大了,他可能就會上吊自殺。 這樣柔軟的帥哥哥一點都不好玩。 “我錯了,不該質疑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恕罪。”美男深深的低下了腦袋,不敢看玉璪。 玉璪胳膊撐在桌案上,她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凝眉細想:“讓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好聽。” 美男臉上飛揚起了明媚燦爛的笑意,看昭魚公主如此深思,必定能給他取個好聽的名字。 “不如……”玉璪有些猶疑,她看著他。 美男開心的笑著,突然他恭敬的下跪,雙手放在地面,給玉璪磕頭:“謝公主殿下賜名,我實在榮幸,不知該如何報答公主殿下賞名之恩。” “你就叫白衣吧。”玉璪看著他身上的純白干凈的衣衫,她拍案而起,高聲道。 “白衣參見昭魚公主。”白衣也沒說什么,又重重的給玉璪磕了一個頭。 玉璪說:“好了,名字也有了,你就先回去吧。” 白衣俊美臉龐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他這才來呢,衣服都沒脫,公主就讓他離開了。 “我哪里做錯了,公主殿下為何趕我走?”白衣跪在地上,他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玉璪冷言冷語的說:“本公主累了,想睡覺,你并無差池,大可寬心。” 白衣緊忙追趕著玉璪的話茬,他有些焦急的說:“公主若累了,不如就留我在身邊伺候你休息。” “不用,你快走。”玉璪擺手,示意白衣趕快離開。 玉璪在心里暗暗的想,你要是在這里,我也別睡覺了。 “公主……”白衣嘴巴一癟,眼淚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流到了脖子上,他喉結上下一滾動,眼淚從喉結上滑落。 玉璪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白衣,她一把手把他扇到天邊的沖動都有了,一個男生就會哭,哭起來還這么好看。 但玉璪轉念一想,這個白衣今年才16歲,年紀這么小愛哭一點似乎情有可原,于是乎玉璪強壓著心里的怒氣柔聲道:“你現在先回去,明日再來。”玉璪努力的維持自己的溫柔語氣,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句話,聽起來很是干硬。 “當真?”白衣的眼淚瞬間止住。 玉璪回答他:“若你再不走,真話也會成了假話。” 白衣連忙磕頭行禮起身:“那白衣明日再來伺候公主,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白衣走后玉璪遣走了在寢殿內外伺候的所有人,她下了嚴令兩個時辰之內這個別院誰都不能進來,違令者殺無赦。 庭外春雨無聲,雨水把花園中的綠葉沖洗的格外干凈,百花盛開,姹紫嫣紅,嬌-艷的花朵被雨打風吹,花枝亂顫,凋零的殘花花瓣落滿了青石板。 寢殿外雕花的長廊中,穿著一身素雅梔黃-色衣衫的玉璪,無聊的沿著長廊一路往前,長廊可以擋雨,卻攔不住帶著絲絲水汽的春風。 春雨裹挾著雨絲吹入廊中,沒走幾步,玉璪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打濕了。 玉璪心里有種強烈的直覺,有人在喊她來長廊中相會,這種直覺來的很奇怪,清晰的讓玉璪無法去懷疑。 玉璪走了一會,她坐在了廊下濕漉漉的木欄上,木欄之外一汪清澈見底的碧水,水面被雨水敲打出一個個的小坑,雨滴敲擊著水面,水里的五顏六色的金魚歡快的追趕嬉戲。 玉璪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里的嬉戲的金魚,一只肥嘟嘟的大魚尾翼一抖,刷一下的騰飛到水面,魚兒像是在對玉璪展示它肥胖的身體一樣。 “撲通。”一聲魚兒落水,整個過程很快,只是玉璪眨眼的功夫而已。 玉璪噗嗤笑了出來,她笑眼盈盈的盯著水里的魚:“你是在提醒我你們已經身胖體肥可以吃了嗎?好吧,那我等會就讓人來撈你們,今晚全府都吃全魚宴。” 玉璪的話音還沒落地,水里頓時沸騰了起來,無數的魚兒歡騰在水里翻江倒海,水面上一條又一條的魚兒蹦上蹦下,好不熱鬧。 玉璪現在所座的地方一邊是鯉魚池,一邊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花海。天藍色的小花貼地而生,一片一片的連在一起,花叢很低很低,一條蜿蜒曲折的幽徑在花海中蔓延,看不到盡頭。 煙雨朦朧中,寧孤城踩著花香,撐著紙傘緩步從幽徑中走出來,他一手撐傘,另一只手中拿著一把盛開的紅杜鵑。 寧孤城步伐穩健有力,踩著聚集在地上上的水漬,一路朝玉璪靠近。 玉璪只是容顏老去,頭發如同被漂白了一樣,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玉璪背靠著木柱,身姿娟秀妙麗,銀白色的發絲披在身后。黃衣白發,綠水煙雨,這所以的一切構成了一幅和諧美妙的景致。 寧孤城面無表情,拿著杜鵑花直接來到了長廊中。 寧孤城站在玉璪身后,玉璪盯著水里的魚,連頭都沒回的問:“你來了?” 寧孤城回:“是,我來了。” “你來做什么呢?” 寧孤城看了看手里新鮮嬌-嫩的杜鵑花道:“我來送花。” 玉璪詫異的回頭:“花?” “是,我來送花。”寧孤城單手拿著花,遞給了玉璪。 玉璪盯著花看了半天,她才緩緩的抬頭,她一雙漆黑透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寧孤城:“你不是死人嗎?寧孤城!” 寧孤城微微一笑,他學著玉璪的語氣道:“微臣是個禍害,豈會輕易喪命,公主殿下!” 玉璪沒心思和他打哈哈,她警惕的問:“你到底是誰,來公主府有什么目的?” …… 寧孤城沒說話。 …… 玉璪也不說話,她直盯著寧孤城的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雨靜靜的下著,池塘中金魚早在寧孤城初到此地的時候就一窩蜂的游遠了。 長廊中安靜了許久之后,寧孤城開口道:“微臣名寧孤城,乃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