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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府中諸多絕色男寵都知道昭魚公主病已經(jīng)好了,這些天有許多的男寵都在公主寢殿外求見昭魚公主,想要得到公主的寵幸。玉璪全部避而不見,如此一來二去,男寵們居然結(jié)伴跪在了寢殿外。 春雨時分,寢殿中點著燭火,棱窗小開,香風夾雜著絲絲濕潤的雨絲吹入房中。穿著一身桃紅色衣衫的玉璪鬼頭鬼腦的躲在門外,她背靠著紅磚墻壁,耳朵貼在朱漆雕花貼金的木門上。 濕潤細膩的春雨裹著一陣陣悲切的啜泣聲,寢殿外牛毛細雨飄飄揚揚,六個如花似玉貌比潘安的男子跪在雨中,他們身段窈窕,掩面哭泣,哭聲清幽。 玉璪聽了一會,她身體更加酥軟的攤在地上坐著,玉璪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都是什么情況啊。” 美男雨中求寵幸? “諸位公子們雨勢漸大,你們還是先請回樓中吧,淋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一紅衣丫鬟手里端著茶盞,穿過九曲游廊到了公主寢殿,紅鸞高站在檐下,看到跪在雨中的美男們,有些驚訝。 “嗚嗚嗚?!甭牭郊t鸞的問詢,各位美男哭聲隨著雨勢加大,大有嚎啕大哭之勢。 紅鸞悻悻的挑了挑秀眉,感情她好心安慰,反到引得這些男子傷心了。 玉璪聽到紅鸞說話,她倏地站起身,手扶上門,刷的一下拉開木門。 玉璪打開寢殿大門,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意,一群男人,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了。怪不得是公主的私寵,一個個的比女人還女人,趙曉魚在他們面前簡直是24K純爺們! 紅鸞正舉手準備敲門,玉璪刷一下的就憤憤的拉開門,紅鸞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一手做出敲門的樣子,一手托著茶盞傻眼的盯著玉璪。 紅鸞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她在府中這么兩年多了,今天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與公主照面。要不是公主府里那些驕橫不講理的丫鬟被用刑,只怕這輩子紅鸞都只能在廚房揀豆子。 玉璪見紅鸞面生,于是問:“你是誰?” 紅鸞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她跪在地上,因為動作有些急,茶盞里的茶水都溢了出來:“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奴婢紅鸞不小心沖撞了公主,公主殿下恕罪。” “起來吧?!?/br> 紅鸞起身,恭敬的站到一邊,玉璪高站在門前,靜靜的看著雨中跪著的六個年紀輕輕的美少年。 美男們看到玉璪,都自覺地止住了哭泣,幾個人身上穿著薄透的素衣。素衣被雨水打濕之后黏貼在身體上,較弱的纖纖身體,窈窕嫵媚多姿。 玉璪問:“你們在哭什么?又為何在這里淋雨長跪不起?” …… 春雨中無人回答,雨靜靜的下著,不知道是哪位美男,又小聲的啜泣起來。 “左邊第一個,你來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庇癍b指了一下左邊第一個美男。 美男悄悄的抬起頭,諾諾怯怯的看了一眼玉璪,很快的收回了視線:“我,我,我不知道?!?/br> 美男身體抖的如同篩子,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為什么跪在這里,他是被同伴拉來湊數(shù)的。 玉璪無言,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剛剛說話的,你留下,其他的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br> 被留下的美男大喜,他驚喜的抬眼看著玉璪,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里全是喜悅開心,被公主留下,這是要被寵幸的節(jié)奏啊。 “是?!?/br> 另外的幾個人異口同聲,隨不情愿,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起身離開。 只要昭魚肯留下一個人就好,至于是誰根本就不重要,若這個人把公主伺候好了,總會有厭倦的一天,要是公主殿下厭倦了,那他們獲得恩寵的機會就來了。 “紅鸞你帶他去換身衣服。”玉璪說完就進了自己的寢殿。 渾身濕透的男子站起來,他對紅鸞彎腰行了一個禮:“麻煩jiejie了,多謝?!?/br> 玉璪站在書案前,宣紙攤平,筆在手中,磨早已經(jīng)研好,玉璪拿毛筆的姿勢和在現(xiàn)代拿圓珠筆的姿勢一模一樣。玉璪盯著干干凈凈的白紙,她笑了許久,筆尖蘸墨。 玉璪動作笨拙的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寧孤城。寫完玉璪看了看,覺得不滿意,再次下筆,在寧孤城三個字后面加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寧孤城,你是誰? 換了一身干衣服的男子無聲的出現(xiàn)在公主寢殿中,他身上穿著飄逸的白色紗衣,光著腳,也沒穿鞋。他身高約六尺,身量纖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披在身后。 或是因為害羞緊張,他潔白如玉的臉頰飄著兩朵紅撲撲的小云朵。 玉璪抬頭就看到了那害羞的男子,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見習慣美男了,再看此翩翩如斐玉的少年,她也沒覺得太過驚艷。 察覺玉璪正在看他,男子的臉越發(fā)紅了,他對玉璪行禮:“參見公主,我……我來了伺候你了。” 第4章 踏香來送花 玉璪手提毛筆,筆尖上沾有墨汁,緩慢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她面容蒼老,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熠熠生輝。 她盯著彎腰宮恭敬的守在一邊的白衣男子,男子的心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安靜的寢室中,這個美男的沉重的呼吸聲格外顯明。 玉璪放下毛筆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悄悄的抬起眼睛,表情嬌羞的看了一眼尊貴的昭魚公主,只看了一眼,他便快速的低下頭。 美男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回公主殿下,我……無名?!?/br> 無名是什么意思啊?這個男子是公主養(yǎng)的孤兒嗎。但如果是孤兒的話,也不會沒有名字啊。 “怎么會沒有名字呢?”玉璪來了興致,她寬松的袖子一舞,坐在了桌案后的紅木太師椅上。 太師椅上放置這柔軟的金絲鵝絨坐墊,這么軟的坐墊讓趙曉魚坐,她真的是渾身都不自在。 “回公主殿下,我六歲入府,如今已經(jīng)十六歲了,素喜jiejie說入府之前的賤名不能污了公主殿下您的耳朵。我一直居于府中,若非今日跟隨他們前來寢殿前長跪,只怕是這輩子我都無法得見公主……” 他說著說著,眼眶漸漸變紅,吸了吸鼻子,晶瑩的眼淚噙在他的眼睛里。 “你就直說你的名字,啰里八嗦的煩死了。” 玉璪最看不得男人哭,她覺得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可這諾大的公主府中養(yǎng)了無數(shù)美男,這些美男一個個長的比女人好看,身段比女人嬌媚,一個個的一天到晚就會哭哭啼啼,玉璪看著都心煩。 “我……嗚嗚嗚,我……真的無名,公主殿下從來不曾賜名于我?!北挥癍b這么一吼,他的眼淚簌簌簌簌地落下,他委屈的梗咽著說道。